“林薇薇小姐？您好您好！鄙人姓金，是‘寰宇科技’的高級顧問，也是何立同學…呃，曾經的朋友。”
金老鬼臉上堆滿了人畜無害的笑容，“聽說何立同學和蘇清寒同學遭遇不幸，鄙人深感痛心！特地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林薇薇警惕地看著他：“我不認識你。”
“哎，一回生二回熟嘛！”金老鬼自來熟地擠了進來，將果籃放在桌上，眼神快速掃過裝修奢華的客廳，最後落在林薇薇微紅的眼眶上，心中暗喜。
“林小姐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是因為…蘇清寒同學？”
林薇薇抿著嘴，沒說話，但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金老鬼歎了口氣，露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唉，年輕人嘛，感情問題總是剪不斷理還亂。何立同學現在情況特殊，蘇清寒同學又重傷在身，他多照顧一些也是人之常情。不過…”
他話鋒一轉，壓低聲音，“林小姐難道就不好奇嗎？何立同學明明之前被檢測為‘無係統’，現在怎麼又變成‘平平無奇’了？還有蘇清寒同學，S級係統怎麼會傷得那麼重？那眉心的血絲冰霜…看著就邪門啊！”
他的話如同毒蛇，精準地刺中了林薇薇心中的疑惑和不安。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不太對勁。”金老鬼神秘兮兮地湊近一點，“我聽說啊，安全局內部對何立的身份爭論很大！夜梟副隊長堅持認為他有問題，是什麼…‘汙染源’？
未來會滅世？蘇清寒的傷，搞不好就是被他連累的！趙隊長雖然暫時保下了他，但證據不足啊！萬一…夜梟隊長找到了證據呢？”
林薇薇的臉色瞬間變了。汙染源？滅世？蘇清寒的傷是被何立連累的？這些信息如同驚雷在她腦海中炸響！
聯想到覺醒儀式那天自己係統莫名的恐懼排斥…難道…是真的？
“不…不可能！何立他…”林薇薇下意識地反駁，但語氣已經不再堅定。
“沒什麼不可能的！這世道，係統千奇百怪，什麼都有可能！”金老鬼趁熱打鐵，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隻有指甲蓋大小、像裝飾貼片一樣的銀色金屬片，塞到林薇薇手裡。
“林小姐，我知道你關心何立。這個…是個小玩意兒，能微弱放大你係統的感知力。下次你去探視的時候，悄悄帶著它，靠近何立或者蘇清寒試試…看看你的係統，會不會告訴你真相？如果沒事最好，萬一…真有什麼不對勁，你也能提前知道，保護好自己不是？”
林薇薇看著手中那冰涼的金屬片，如同握著一條毒蛇，心臟狂跳。
金老鬼的話充滿了蠱惑和暗示，將她內心的疑惑、擔憂、以及一絲被何立“辜負”的怨氣無限放大。
“我…我考慮考慮…”林薇薇聲音乾澀。
“好好好！不急！安全第一嘛！”金老鬼見好就收，笑眯眯地起身告辭，“記住，真相往往掌握在敢於探索的人手中！為了你自己，也為了…何立同學的未來啊！”
金老鬼離開了，留下心亂如麻的林薇薇和她手中那個散發著不祥氣息的金屬貼片。
……..
深夜，安全局醫療中心。
病房內一片寂靜，隻有儀器規律的滴答聲。
何立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大部分心神依舊沉在意識深處，一邊維持偽裝，一邊持續進行著“堵漏”的精細操作。
蘇清寒的崩壞速度在他不懈的努力下，被壓製到了一個極其緩慢的程度，但這對他靈魂的負擔是持續且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