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秀蓉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從模糊到清晰，最終定格在大女兒臉上。
她嘴唇乾裂，試圖說話卻隻發出微弱的氣音。
李婉靈連忙用棉簽蘸水濕潤她的嘴唇。
“彆著急說話，醫生馬上就來。”
她輕聲安撫，卻不敢直視母親的眼睛。
護士和醫生很快趕到，做了一係列檢查。
“生命體征穩定，但需要繼續觀察，肺部有點炎症，不過問題不大。”
主治醫生對李婉靈說道。
“病人情緒不能激動，這點非常重要。”
隨即主治醫生衝著病床上的謝秀蓉微微一笑。
“大姐，多虧了你家這個小夥子啊！把你送來的及時！如果晚個五分鐘進急救，後果便不堪設想啊！”
當醫護人員離開後，病房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
謝秀蓉的目光越過女兒，落在站在門口的李明身上，眼神立刻變得複雜起來。
“阿姨，感覺好些了嗎？”
李明向前一步，聲音誠懇。
謝秀蓉閉上眼睛，胸口明顯起伏。
“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她單獨說說話。”
她聲音雖弱，卻不容置疑。
李婉靈回頭對李明使了個眼色，後者默默退出病房。
門關上的瞬間，謝秀蓉的眼淚從眼角滑落。
“靈靈，媽最後問你一次。”
她艱難的開口。
"你真的......決定跟李明在一起？還同意......他跟琳琳？"
李婉靈握住母親的手，感受到那掌心的顫抖。
“媽，我知道這很難理解，但我們真的很幸福。李明對我們每個人都全心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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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謝秀蓉眼角淌出清淚。
"你們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世上哪有這種事？姐妹倆......"
"媽，您彆激動！"
李婉靈驚慌的按住母親的手臂。
"醫生說了您不能激動！"
就在這時，李婉琳推門而入，手裡提著早餐袋。
看到母親醒來，她臉上剛浮現的喜悅立刻被眼前的緊張氣氛凍結。
"媽......"
她怯生生的站在門口。
謝秀蓉的目光轉向小女兒，眼中交織著苦澀和心痛。
“琳琳啊，你才十八歲，你懂什麼是愛情？你告訴媽，他第一次到底有沒有強迫你？”
李婉琳的眼淚奪眶而出，手中的袋子掉在地上。
"沒有，媽...真是我先喜歡上他的......"
這句話像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謝秀蓉。
她劇烈咳嗽起來，監測儀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李明迅速叫上醫護人員再次衝進病房，然後將李婉靈和李婉琳帶了出來。
走廊上，姐妹倆相對無言。
李婉琳蹲在牆角，把臉埋進膝蓋裡無聲啜泣。
李婉靈靠在牆上，眼神空洞。
李明走過來安慰著她們姐妹倆。
接下來的幾天，謝秀蓉幾乎不說話。
她每天望著窗外發呆，隻有醫生詢問時才簡短回答。
姐妹倆輪流守夜，卻找不到機會與母親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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