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粘稠的黑色物質順著牆縫蔓延，在月光下泛著石油般的光澤——是暗影組織豢養的“影蛭”，上周在碼頭就是這東西吃掉了三個線人的記憶，那黑色物質散發著一股腐臭的味道。
“兌換七秒！”他咬破舌尖將血珠抹在青銅獸首上，空間扭曲的嗡鳴聲立刻在耳畔炸響。
文件袋在傳送過程中突然自燃，燙金徽章化作藍火吞噬了塑封層，火焰燃燒時發出刺鼻的氣味。
盛羽不得不鬆開手，看著那些記載雙生體名單的紙張在空中翻飛，每張都映出趙氏集團舊版標誌的浮水印。
三棱軍刺破空而來的瞬間，他的視網膜恰好捕捉到某頁紙上的關鍵字段：【趙氏繼承人......鳳凰印記......錨點校準......】沒等看清後續文字，後頸突然傳來冰錐刺入般的劇痛——這是過度使用透視異能的副作用。
“抓住實體！”絡腮胡守衛的聲音在十三個維度同時響起，那聲音好似從四麵八方傳來。
盛羽踉蹌著撞開生鏽的消防門，生鏽的鐵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發現整條走廊的牆壁都在滲出《山海經》異獸浮雕，浮雕上的紋路栩栩如生。
當饕餮紋路咬住他鞋跟時，腰間蜃樓鏡突然映出趙萱冷若冰霜的臉。
這幻象讓他動作慢了半拍。
粒子束擦著左耳掠過，在牆上燒出二十八宿星圖，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味道。
盛羽反手擲出藏刀，刀刃在觸及守衛前突然霧化——又是該死的量子分身！
“你們趙家......”他故意對著空氣怒吼，尾音還帶著地鐵二號線坍塌時的煙塵味。
追兵們的呼吸節奏果然出現半秒凝滯，就是現在！
盛羽猛地扯斷玉佩紅繩，用星能粒子在掌心捏爆傳送漩渦，一陣強烈的氣流撲麵而來。
空間折疊的撕裂感比往常強烈十倍，他感覺有無數青銅鎖鏈在絞碎內臟，痛苦的感覺傳遍全身。
昏迷前的最後畫麵，是文件殘頁上的鳳凰圖騰與趙萱胎記完美重合。
再次醒來時，潮濕的黴味提醒他正躺在老城區的防空洞，那黴味刺鼻而沉悶。
這裡是他用三星堆副本的青銅麵具跟古董販子換的安全屋，牆上的卦象圖能乾擾量子追蹤。
盛羽摸索著按下第三塊牆磚，暗格裡滾出半包受潮的檳榔，紙張受潮的味道散發出來。
“咳...咳咳！”辛辣的提神物刺激著喉管，他這才發現右手小指呈現出詭異的透明狀態——連續兩次強行穿梭的代價。
盛羽苦笑著打開冷藏櫃，取出浸泡著苗疆蠱蟲的玻璃罐，玻璃罐打開時發出輕微的“啵”聲。
當青色蠱蟲鑽入皮下時，那些被空間撕裂的記憶碎片突然清晰起來。
蜃樓鏡在桌上震動，鏡麵浮現出燃燒的文件殘頁。
盛羽用帶血的手指描摹鳳凰圖騰，突然意識到所有星圖紋路都與趙萱胎記的生長紋完全吻合。
昨夜她扯開衣領時，那滴落在量子報告上的血珠，分明在紙上蝕刻出同樣的星象軌跡。
防空洞頂部落下細碎砂礫，這是外圍警戒符被觸動的征兆，砂礫掉落的聲音清脆。
盛羽快速將文件殘頁塞進《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封皮——最危險的藏匿點往往最安全。
當他在扉頁模仿趙萱字跡寫下“物理錯題集”時，蠱蟲突然在血管裡劇烈抽搐。
這是危險預兆。
盛羽抓起桌角的磁暴珠砸向通風口，爆炸聲響起的同時，整個人已經鑽進通往城隍廟的密道，爆炸聲震得耳朵發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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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中他摸到外套內袋的硬物，是昨晚趙萱砸向水管的星象羅盤。
青銅指針此刻正指向井宿方位，盤麵浮現出他從未見過的血色卦辭。
密道儘頭傳來油條下鍋的滋滋聲，天亮了。
盛羽混入晨練人群，在第七棵梧桐樹前停下腳步。
樹皮上的鳳凰刻痕還帶著露水，他摩挲著刻痕邊緣的量子加密紋，露水的涼意透過指尖傳來。
突然想起趙萱說這話時正在擦拭唐刀，刀刃映出她眼底轉瞬即逝的金色流光。
早餐鋪的電視突然插播緊急新聞：“新區建設工地發現漢代星象圖......”盛羽捏扁豆漿杯，看著屏幕上熟悉的《山海關》紋路在鋼筋混凝土間若隱若現。
女主播背後的天空，昨夜出現裂縫的位置正在積聚暗紅色雲團，那雲團好似一塊巨大的血幕。
當袖口的檳榔殘渣第三次飄向東南方時，盛羽終於下定決心。
他拐進公共廁所隔間，將星象羅盤按在通風扇背麵。
隨著二十八宿星圖逐一亮起，鏡麵浮現出趙氏集團頂樓辦公室的實時畫麵——趙萱正在焚毀一疊量子報告，火光中她的鳳凰胎記閃爍著妖異紫光。
盛羽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昨夜文件殘頁上的字跡突然在記憶裡清晰起來：【雙生體錨點需血脈共鳴】。
他扯開衣領看向心口，那裡不知何時浮現出與趙萱胎記對稱的龍形暗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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