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羽的指節叩在防彈玻璃上發出清脆聲響，全息投影裡旋轉的鱷魚皮紋路正與趙氏集團數據庫瘋狂比對。
地下基地的通風係統帶著潮濕的鐵鏽味，天花板滴落的水珠在接觸到能量屏障時炸成細碎光點。
“你確定要調取五年前的絕密檔案？”趙萱的虛擬影像從戰術台邊緣浮起，旗袍領口的翡翠紐扣在數據流中泛著不真實的幽光。
她指尖劃過懸浮屏時帶起一串加密波紋，汙水處理廠爆炸現場的3d模型突然裂成蛛網狀。
盛羽扯開戰術背心的磁吸鎖扣，露出鎖骨處尚未愈合的激光灼傷：“那個空間折疊技術，當年是你親手封存的。”他忽然抓住趙萱即將消散的虛影手腕，戰術手套的納米纖維刺破全息投影，在空氣中劃出藍色電弧，“為什麼特製手套的防偽碼會出現在敵人身上？”
通風管道突然傳來金屬變形的呻吟，陳虎拎著威士忌酒瓶從暗門擠進來，改裝過的機械義眼掃過戰術台：“東歐黑市最近流通的神經阻斷劑，瓶底的激光防偽碼和這個紋路有87相似度。”他彈出的全息廣告裡，某個拍賣行的三維掃描圖正在分解鱷魚皮手套的分子結構。
當淩晨三點的探照燈掃過集裝箱碼頭，盛羽的黑色風衣在十二級海風裡獵獵作響。
王雪遞來的加密平板正在播放衛星監控畫麵：身著燕尾服的神秘人正在某國大使館後院喂機械錦鯉，他摘下手套的瞬間，虎口處鱷魚皮紋路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橙紅色。
“特彆行動組隻能給你七十二小時臨時權限。”王雪按住被風吹亂的短發，她頸間的身份卡突然彈出紅色警告，“劉部長餘黨昨天劫持的冷鏈車，車載ai最後傳輸的聲紋數據……”暴雨砸在集裝箱上的轟鳴中，平板電腦傳出經過降噪處理的音頻——正是汙水處理廠爆炸前響起的變調婚禮進行曲。
趙萱的緊急通訊在盛羽視網膜上炸開血紅色警告時，他正站在跨境數據流的非法接入點。
全息地圖上，七個標紅的廢棄工廠同時出現空間折疊特有的伽馬射線波動，而它們連成的多邊形中心，正是趙氏集團即將舉行年度董事會的星空大廈。
“對方在逼你做出選擇。”陳虎的機械義肢捏碎威士忌酒杯，琥珀色酒液順著戰術台的電路槽流淌，“要護住小女友的家族產業，還是要追查……”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的血珠在接觸到空氣時竟凝結成微型機械蜘蛛。
盛羽的脈衝槍抵住陳虎太陽穴的瞬間，戰術目鏡顯示出對方胸腔裡有團正在增殖的金屬細胞。
趙萱的驚呼聲中，陳虎扯開襯衫露出心口處的鱷魚皮狀紋身，那上麵跳動的防偽碼正與汙水處理廠的殘留數據產生量子糾纏。
王雪帶來的特種部隊包圍地下基地時，盛羽剛剛完成第三次空間躍遷測試。
趙萱縮在實驗室角落，懷裡抱著盛羽那件染血的戰術背心，她麵前懸浮著五年前親手簽署的技術銷毀令，全息簽名正在被某種病毒程序逐像素篡改。
“他們故意露出破綻。”盛羽突然扯下神經接駁裝置，帶血的電極片在金屬地麵擦出火花。
他抓起那件浸滿鱷魚皮黏液的防護服，戰術目鏡的增強現實功能正在將紐約股市波動曲線與本地黑市武器交易圖譜重疊，“空間折疊技術的三次異常波動，恰好對應境外三家軍工巨頭的股價異動。”
當暴雨再次籠罩城市，盛羽獨自站在趙氏集團頂樓的停機坪。
下方街道上流動的霓虹燈牌突然集體閃爍，所有廣告畫麵都變成旋轉的機械水母群。
他握緊趙萱送來的磁軌手槍，槍柄內側蝕刻的防偽碼正與雲層中掠過的隱形戰機產生共振。
暴雨衝刷著地下基地的鈦合金閘門，盛羽的戰術手套在操作台上敲擊出一串加密指令。
全息投影裡旋轉的防禦工事模型突然裂解重組，十六台脈衝發生器從天花板降下，在潮濕的水泥地麵砸出蛛網狀裂紋。
“把量子糾纏乾擾器接入通風係統。”盛羽扯開能量屏障的保險栓，趙萱發梢的茉莉香混著臭氧味鑽入鼻腔。
她正踮腳將數據芯片插入牆體內的暗格，旗袍下擺沾著陳虎咳出的機械蜘蛛殘骸，“你確定要消耗三次空間躍遷的能量來加固防禦？”
盛羽突然伸手攬住趙萱的腰，戰術目鏡閃過她頸動脈的實時監測數據：“他們既然能用鱷魚皮紋路滲透數據庫……”話音未落，整麵南牆突然泛起藍紫色漣漪，三枚微型無人機在觸碰到新部署的電磁網時瞬間氣化，殘骸在地麵聚合成鱷魚形狀的金屬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