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羽的指腹在玻璃杯上劃出半圈水痕，慶功宴的香檳還帶著《流浪地球》副本裡永晝極光的餘溫。
手機在西裝內袋第三次震動時，他借口去露台抽煙，卻在防火通道裡看到匿名短信跳出來：“想知道李玄保險箱密碼嗎？s19900723”
這個日期像塊燒紅的鐵，在他太陽穴燙出細密汗珠——那是母親臨終前攥著他的手，在病曆本上歪歪扭扭寫下的數字。
消防通道的應急燈突然閃爍，將安全出口標誌映成審訊室的紅色，他摸到白大褂口袋裡的穿梭器正在發燙，金屬表麵浮現出《無間道》的摩斯密碼紋路。
三天後的雨夜，盛羽站在城南爛尾樓的積水裡。
林浩剛黑進市政檔案館的電子墓碑係統，此刻全息投影正將1990年的拆遷地圖鋪滿斑駁牆麵。
“你讓我查的舊兒童福利院坐標，”戴著vr眼鏡的黑客吹破泡泡糖，“正好在現在李玄私人博物館的地下三層。”
當液壓鉗咬開生鏽的通風管道時，盛羽的穿梭器突然自動啟動《古墓麗影》的探照模式。
光束掃過牆角黴斑，照出一張泛黃的拍立得——七歲生日那天的自己，正舉著如今彆在李玄西裝翻領上的同款藍寶石袖扣。
裝著臍帶血的玻璃管從檔案盒滑落，標簽上“父子基因比對99.99”的鋼印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趙萱找到他時，暴雨已經浸透了三件白大褂。
她踩著《生化危機》裡得到的戰術靴躍上鋼架，看見盛羽正把《盜夢空間》的陀螺按在布滿冰裂紋的承重柱上旋轉。
三十七層高空的風扯碎了他手裡的親子鑒定書，那些印著螺旋雙鏈的紙片像極了小時候疊的千紙鶴。
“上個月在《流浪地球》副本，”盛羽的聲音裹著穿梭器過載的電流聲，“我引爆氧氣艙前問李玄，為什麼總在監控屏前放兒童節目。”他突然笑起來，指間夾著半張燒焦的照片，畫麵裡穿白大褂的男人抱著嬰兒站在粒子對撞機前，防護服胸口繡著“玄”字暗紋。
趙萱的珍珠項鏈突然泛起《三體》智子的幽藍，她解下鏈子纏在盛羽顫抖的手腕上。
那些納米級的紋路正在重組，漸漸顯出母親病房監控錄像的時間碼。
“你記不記得上周在《頭號玩家》裡，”她將唇膏補成更豔麗的猩紅色，“那個總給我們錯誤提示的npc，戴著和我同係列的梵克雅寶項圈？”
淩晨三點的天台上，蘇瑤送來的電磁脈衝槍還帶著《殺戮都市》的黑球氣息。
趙萱突然把盛羽的左手按在自己心口，隔著戰術背心跳動著兩枚植入式芯片——那是他們闖《黑客帝國》時留下的紅色藥丸結晶。
“當年李玄在我心臟裝監控器時，”她睫毛上凝著數據流的熒光，“特意避開了左心室第三根血管的分叉點。”
盛羽的瞳孔驟然收縮，那個位置正好是《中華小當家》裡封印黑暗料理界的龍脈節點。
遠處傳來舊地鐵的轟鳴，他想起昨天在《雪國列車》副本發現的冷凍艙，編號的艙門內側刻著母親最愛的桔梗花紋。
趙萱突然咬破指尖，將血珠抹在他的穿梭器接口，那些來自不同維度的塵埃開始組合成dna鏈狀結構。
當第一縷陽光刺破電子烏雲時，盛羽的白大褂口袋裡傳出《星際穿越》的莫爾斯密碼聲。
他摸到趙萱偷偷塞進來的金屬裝置，那上麵跳動著和李玄保險箱同頻的量子密碼。
蘇瑤發來的全息地圖正在空中燃燒，顯示出二十年前母親病房的通風管道直通城市地下的粒子對撞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