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不知何時消失了。
盛羽的手指剛觸碰到通風管道的金屬網格，三道銀光突然穿透鋼板。
他本能地偏頭，納米弦刃擦著耳垂削斷三根發絲，在混凝土牆麵留下深達十公分的切痕。
“反應挺快。”黑衣男人從陰影中走出，指間纏繞的銀絲泛著幽藍冷光。
他右眼的機械義眼轉動著鎖定盛羽心臟，“可惜瞬移需要0.3秒冷卻時間。”
第四根弦刃貼著大腿動脈劃過時，盛羽聞到自己戰術褲燒焦的味道。
穿梭器在掌心劇烈震顫，強行瞬移留下的後遺症讓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在空中擰腰翻轉，軍靴蹬在通風管道借力，落地時後腰的紗布又洇出血跡。
“趙家給了你多少改造費？”盛羽扯下戰術背心的磁吸扣，金屬搭扣撞上弦刃迸出火星，“連聲帶都換成電子合成音了？”
黑衣人的攻勢驟然加快。
銀絲織成死亡羅網，切割空氣的尖嘯聲中，盛羽的戰術風衣下擺碎成布條。
當第十七根弦刃刺向左眼時，他突然不退反進，任由鋒刃擦著顴骨劃過——空間穿梭的藍光在千鈞一發之際亮起。
“你漏算了冷凝管。”盛羽的聲音從天花板傳來。
實驗室廢棄的製冷設備突然噴出白霧，納米銀絲遇冷收縮的瞬間，他的軍靴重重踏在黑衣人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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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骼碎裂的脆響被警報聲掩蓋。
黑衣人咳著血沫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機械義眼正在冒煙——盛羽剛才那腳精準踩斷了頸後的能源管線。
“告訴我密碼。”盛羽的匕首抵住他咽喉，刀刃映出牆上蠕動的有機質，“或者等著被這些變異菌絲吞噬。”
黑衣人突然咧開嘴，電子合成的笑聲刺得人耳膜生疼。
他的胸腔開始不規則隆起，皮下有什麼東西在急速遊走。
盛羽瞳孔驟縮，瞬移退到十米外的同時，黑衣人整個身體像氣球般炸開，飛濺的腐蝕性液體將地麵蝕出蜂窩狀孔洞。
“是克隆體。”趙萱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看他的機械義眼編號！兩個月前被偷的軍用級義體......”
盛羽甩掉匕首上沾的粘液，心口的圖騰突然灼燒般發燙。
當他抬頭看向通道儘頭，瞳孔猛地收縮——二十米外的合金門正在滲出暗紅色液體，門上的基因鎖識彆器顯示著倒計時：000432。
“是基因病毒擴散程序！”趙萱的鍵盤聲變得急促，“這些液體接觸空氣就會氣化，整個東城區......”
盛羽已經衝向合金門。
穿梭器在掌心發出過載警報，強行連續瞬移讓鼻腔湧出血腥味。
當最後一秒藍光亮起時，他的手掌按在識彆器上，拓印的掌紋讓閘門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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