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行可能是真瘋了,薛宴辭從沒見過他這樣。
哪怕是章淮津幾個月前說他在美國,偷親過薛宴辭一次,那天晚上路知行也隻是瘋狂抱著薛宴辭親了好久好久,最後什麼也沒做,他又哭過一小會兒,薛宴辭哄哄他也就結束了。
但今天,路知行的怒氣可太大了,如同洪水猛獸一般。
“知行,你的眼睫毛要紮到我眼睛了。”
“薛宴辭,以後都不許再胡說這些了,我會難過的。”路知行委屈到眼睛都紅了。
薛宴辭抬手刮刮他的鼻尖,“盛建安比章淮津還氣人?”
“一樣可恨。”路知行說完話,才突然明白過來,“媳婦兒,你是想問?”
薛宴辭什麼都沒有說,隻閉眼平躺著,麵容姣好,眉宇間略皺著,很是失望。路知行看看眼前人,他雖在很多方麵都猜不透她的心思,可在這方麵,還是很懂她的。
薛宴辭對自己占有的欲望,可比自己對她高出好幾個度。
“王醫生說過了,必須要等出院後才可以。”路知行解釋一句,從她身上離開,默默躺在一旁。
“路老師,我已經出院一周又五天了。”
“中午不滿意?”他趴在她耳邊,又解釋一遍。
薛宴辭起身壓路知行到身下,“那你告訴我,這一周又五天,算什麼?”
“爸媽不允許,說要你再養一養身體,畢竟是傷著骨頭了。”路知行閉著眼,壓著情緒反複解釋,“葉太太,這方麵的事情,你可以直接和我提,直接問我就是,不要自己瞎猜,也不要讓我猜。”
薛宴辭又躺回去了,背對著路知行,死死攥著被子角,“怕你見過我全身插滿管子躺在床上,又照顧我那麼久的日常起居,給你留下心理陰影。再加上我渾身都是傷,我覺得你會害怕。”
“薛宴辭,你是傻的嗎?”路知行氣到七竅生煙,就差起身坐在床中央了。
“從你轉到私人病房,我每天抱著你睡覺,每天那麼極力的忍耐,你愣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出院後,我才可以好好的親親你,一周又五天,我對你有多渴求,你一點兒都沒感受到,是嗎?”
“你說你要來公司陪我吃午飯,我高興到把從沒用過的起居室,從頭到尾親自打掃了七八遍,又回家取了你喜歡的四件套,拿了睡衣。”
“薛宴辭,永遠都不要質疑你自己的魅力。你往我麵前一站,我腦海裡就會自動放煙花。這和年齡無關,和你經曆過什麼也無關。”
“我從不覺得照顧你飲食起居有什麼不好,這八個月,隻會讓我更了解你,更愛你,更想把你藏在我心裡。”
薛宴辭來了興趣,坐在床中央,“我們搬回家住。”
“我的傻媳婦兒,你現在搬回家,和向爸媽明底牌有什麼區彆?”路知行拉她躺回懷裡親一口。
“哎,人生好無趣。”
“老實點,媳婦兒,彆亂動。下周我們回北京。再有一個月姑娘就放假了,我們就回半北藕榭住了。”
薛宴辭撇撇嘴,“爸媽也回天津。”
她很喜歡在撇嘴的時候將下嘴唇突出來,包裹住上嘴唇,葉嘉碩有樣學樣,每次撇嘴的時候都和薛宴辭一模一樣。
“爸媽住在姥姥家,管不著我們。”路知行的叛逆期終於到了。
薛宴辭探出腦袋看看路知行,他微微頜著眼睛,長長的眼睫毛一顫一顫地,嘴角稍稍上揚,臉上是按捺不住的壞笑,真好。
這場遲到的青春期叛逆,會讓路知行的人生更加完整。他之所以敢違背父母,是因為他有父母了。
“知行,我擅自作主讓二哥把航謙送來天津,又邀請了章章一家,阿楠他們倆來家裡住,會不會影響到你?”
“傻媳婦兒,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還有兩個家在和康名邸。”路知行都有點兒懷疑薛宴辭的腦子是不是沒恢複好了,最近這一周,傻乎乎的,和小兒子葉嘉碩一個樣。
“你的房子還沒有賣掉?”薛宴辭問一句。
“沒有,你還沒住過呢,不賣。”路知行語氣蠻橫。
“我住過了,你更舍不得賣。”
“等等吧,等你退休後,我們再處理這些房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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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淮津他們也就住一個月,孩子就該擺百天酒了,到時候就給他們趕走。趙易楠過完春節就得回嘉心科技工作,到時候帶著他那小女孩就走了,影響不到我們。”
路知行早就將一切都安排好了,隻是突然很想問問懷裡人,“媳婦兒,回天津後,要不要去住住我在和康名邸的房子。隻是小一些,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可以嗎?”
“知行,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我住哪裡都一樣兒。”薛宴辭睡著了。
路知行向薛宴辭求婚時說過,你在哪兒,家就在哪兒。現在主體方向變了,薛宴辭說,有路知行在的地方就是家。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求婚?
路知行掀掀被角,透透風,他太熱了,薛宴辭就是個小妖精,時時刻刻都要吃人。
“葉董,有一個蘇富比的拜訪,要接進來嗎?”
“誰啊?”路知行瞥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才九點零五分,才上班五分鐘。
“蘇富比亞洲區副主席賈嘩。”
路知行記得這個人,剛搬家到頤和原著的頭三個月,收過不少名帖,其中就有這麼一個人,也不知道該給她歸到哪一類。後來,薛宴辭隻看一眼她的名帖,就扔掉了。
薛宴辭這個人很會表演,在外,和所有人都是好朋友,給所有人的感覺都是如沐春風。在家,對所有人、所有事,涇渭分明,沒用的,看不上的,一律丟掉。
“找個借口推掉,以後這一類的電話,都不要接進來。”路知行掛斷電話,開始買回北京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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