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辭拆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磁吸盒子,打開之後全是各式各樣的眼鏡盒。
“無邊框的配著你這張臉,有點兒不正經啊。”
“這個黑色窄邊的很配你。”
“銀邊框的有點兒顯嫩,不好。”
“你不就喜歡弟弟嗎?”路知行任薛宴辭擺弄好久,嗆著說句話。
“誰告訴你我喜歡弟弟的?”薛宴辭故作生氣,“我就喜歡路老師,就喜歡你。”
路知行聽到這話很是受用,心裡瞬間美滋滋的,哪怕是把滿地的眼鏡挨個試一遍,都不覺得累。
“金邊框的太土了。”
“黑框的這個好,看著正經。”
“半邊的適合你,好看。”
“這個半圓形的好襯你,看著好乖。”
“知行,這個方形的也好不錯哎。”
……
“知行,我喜歡你戴黑色邊框的眼鏡。”
“路老師,這個無邊框的好像比剛才那個好一些。”
“剛才那個去哪了,應該比比看的……”
路知行不記得試過多少副眼鏡,也不記得過了多久,隻是耳朵都有點兒痛了。就好像六年前冬天,薛宴辭第一次帶他去買衣服,試到解扣子,係扣子的手指頭都痛了。
“好姑娘,明天再試,好不好?”路知行抱抱懷裡的人,央求她,“再這麼試下去,天都要亮了。”
“我記得你有件灰藍色襯衣,還有套麻灰色壓窄白條紋的西裝,配這個眼鏡肯定好看。”薛宴辭拿著一副半框眼鏡,噘著嘴撒嬌,“去換了看看,好不好?”
路知行極不情願,滿臉疲憊,“好姑娘,距離上次見麵都過去一周多了,現在已經淩晨一點半了。”
“去換嘛,我想看。”薛宴辭噘著嘴巴,軟軟綿綿一口南方話,誰能受得住?
她一撒嬌,無論什麼事,就都成了。何況是換件襯衣,換套西裝。她就是要路知行給她表演個換裝大會,他也會依著她的。
“那條霧灰色緞麵領帶呢?”薛宴辭雙手捧著下巴,一臉欣賞的模樣,“知行,拿領帶過來,我給你係。”
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給路知行打領帶的人是薛宴辭,也是唯一一個,這也是六年前冬天的事了。es換完第一套西裝,薛宴辭從展示盤裡選了七八條領帶,挨個給他係過遍,最後全部買下。
那隻不過是路知行認識薛宴辭的第二天傍晚。
“可以了?”
“可以了。”
五分鐘之前一一穿上的衣服,五分鐘之後又一一脫下。
……
薛宴辭低頭看看臂彎裡的人,再有四五個月,就是自己的丈夫了。路知行不像大學時那般羞澀了,轉而取代的是一次又一次地占有與被占有。
他比她更瘋,更會玩,一招接一招,花樣層出不窮。
薛宴辭伸手擺弄擺弄路知行額間的碎發,他還是如第一晚那般好看。亮晶晶的細汗,長到紮手的睫毛,緋紅的臉頰,軟軟的嘴唇。
當然,也如第一晚那般滾燙。
“路老師,彆那麼克製自己,坦蕩些。”第一晚薛宴辭也說了這句話,那時候路知行青澀的轉過身,一聲不吭。
“我害怕控製不了自己。”路知行聲音低啞,“會像你回國那天一般,不知輕重地傷到你。”
確實,長久的彆離,是會讓人發瘋的。
薛宴辭起身拉路知行去到浴室,對著鏡子看過好一會兒,“路老師,你瞧,你沒傷到我。”
“知行,我愛你,就算你傷到我了,也沒關係,因為我深深地愛著你。這份愛,可以讓我原諒你所有的過錯。”
“知行,我願意在你身下傷痕累累,我也願意將自己絲毫不差地交給你,這是我對我們愛情的承諾。”
“知行,比起這些,我更想嫁給你,與你結婚,成為你的妻子,你的太太。和你成為一家人。是我那六年裡,唯一的想念。”
“也是我唯一想同你做的事。”路知行從背後擁著薛宴辭答一句,“薛宴辭,與你結婚,和你成為一家人,是我畢生的理想。”
“遇見你的一小時後,我就知道自己必須要和你談戀愛,必須要向你求婚,同你結婚。”
“所以,路老師,你還在等什麼?”
……
“好姑娘,我好愛你。”
……
路知行說些什麼都不再重要,他也顧不上去說些什麼,薛宴辭引得他渾身滾燙。
……
“宴辭,你胖了一些,真好。”
“嗯,後麵一周每晚都有飯局,吃得有點多。”
……
“知行,我想……”
薛宴辭還沒來得及將話說完,就被路知行從腰間一把撈了上來,“薛宴辭,你想怎麼玩,怎麼瘋,我都可以陪著你,縱著你,但這事,你想都不要想。”
六年前就這樣,六年後還這樣。
薛宴辭可以躺在路知行腰間,也可以伸手,也可以盈握,但也隻限於此。她若是再往下移一寸,總是會被他一把撈起,禁錮在懷裡。
“路老師,求你了,就一次,好不好?”她躺在他胸口撒嬌,她最喜歡這樣對他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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