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最近你那頭林業局家的老二迷上了看樂隊演出,經常跟樂隊的人一起吃飯?”
「嗐,昨晚他老爹還來找我說這事兒。那些個樂隊以為是撈著貴人了,殊不知那小子就是個蹭局兒喝酒的,喝多了嘴上沒個輕重,他老爹都嫌沒麵兒,想著給扔國外待段日子。」
“幫忙給他老爹遞句話,無名樂隊那場局兒,他兒子擔不住,他也未必。”
「啟洲兄,你也迷上看這些了?」
“那樂隊裡有個我們家老太太故友的孩子,父母都不在了,前些日子才從西北接過來。”
“那傻小子連台灣在哪個方向都不知道,不知道從哪聽了幾句早西樂隊的歌,以為自己真搖滾上了,跟你那林業局家的老二倒是聊了好一會兒。”
「行,這事兒我下午就給你辦了。」
“那先謝過高兄了,回頭咱在天津聚聚。”
「小辭回來了嗎?上次回院裡看咱老太太,也說是好久沒見小辭了。」
“回來了,過完年吧,咱聚聚。”
「彆過完年了,我正好初五在天津,咱初六聚聚,叫上小辭和啟澤,都多少年沒見了。」
“啟澤不太行,國外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和小辭過去。”
「這就巧了,前兩天我父親說狗不理剛從南方找了個新廚師,你和小辭都是南方人,過來正好把把關,看看究竟地道不地道。」
薛啟洲又和高文虹寒暄幾句,才掛了電話。
“大哥,這是高伯父的兒子,高墩墩?”
“對,高伯父這幾年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最後用了把勁,給高文虹送上海了。”
薛宴辭翻個白眼,“你找他乾嘛?就讓他辦這麼一件小事,他竟然敢開這麼些條件。”
“高文虹自小就是你的跟屁蟲,他舍不得傷害你。換彆人,可不一定靠得住。”
薛啟洲這話說的不錯。
小時候,薛啟洲、薛啟澤、薛宴辭每個寒假都去天津,因為天津的冬天會下雪。薛宴辭講一口軟軟的閩南話,那時候大院裡孩子很多,喜歡薛宴辭的也多。
可隻有高文虹不一樣,他是真喜歡薛宴辭。每天都跟在她屁股後麵,從不說喜歡她,隻偷偷地把家裡南方朋友送來的糕點拿出來送給小辭吃。
後來,高中畢業,薛啟洲教唆高文虹去找薛宴辭表白,高文虹隻說,小辭那麼美好的女孩子,自己遠遠看著就夠了。
其實,也並不是薛宴辭有多好,隻是高家伯父身體一直都不好,高家也一直在不斷地衰敗,那個年紀的男孩子自尊心很強的。
“小辭的事說完了。”薛啟洲指指對麵沙發上的人,“啟澤,說說你的事。”
“我沒事。”薛啟澤倔強的答著話,可他心裡並沒多少沒底氣。雖說兩人隻差一歲,但薛啟洲對薛啟澤的壓製簡直就是與生俱來的。
“啟澤,你每個月給那小女孩多少錢?”
“有時候四五千,八九千也是給過的。”
薛啟洲猛地起身在煙灰缸邊緣磕了一下煙灰,神情嚴肅,“你知道這小女孩拿著你給的錢,在乾嘛嗎?”
“能乾嘛,一個大學生,又沒多少消費,八成是補貼她家了吧。”薛啟澤尷尬地笑笑,“我就怕這點,所以並不敢多給。”
“你也知道一個大學生沒多少消費?”薛啟洲語態極儘嘲諷。自己的妹妹瞧上個不知深淺的路知行,自己弟弟找的這個女孩更是差勁。
外麵的人都說薛家曆代夫妻和睦,琴瑟和鳴,現實卻隻有薛藺禎和葉承櫻做到了。
“你那小女孩拿著你給的錢,天天泡酒吧,泡ivehouse。”
“年輕小姑娘,愛玩也是正常的。”薛啟澤替陳雨欣辯解一句。
薛宴辭幫二哥薛啟澤打個岔,“大哥,給我抽一口。”
“慢點,吸一口,就吐出來,彆嗆著。”
“咳咳咳咳咳……”
“薛啟洲,你乾嘛給她抽煙呀,真的是……”薛啟澤雖然嘴裡抱怨著,卻還是很誠實的拿起桌上的水,趕緊打開瓶蓋給妹妹遞過去。
薛啟洲喂妹妹喝過水,見她不再咳嗽,才又繼續審問薛啟澤,“你那小姑娘今年21吧?”
“嗯。”薛啟澤低著頭,很是愧疚。
“薛啟澤,你21歲的時候在乾嘛?”
薛啟澤21歲的時候,已經在斯坦福讀博一了,他是兄妹三人中,讀書最厲害的那個。
薛啟澤聽出大哥薛啟洲的話裡有教訓他的意思,趕忙開始貧嘴,“我那不是想超過你嗎?誰讓大哥你讀書那麼厲害,搞得我從小到大一直都很是緊張,每天就想趕緊超過你。”
“我懶得說你。”薛啟洲朝沙發上靠靠,“小辭21歲的時候在乾嘛,你也不是不知道。”
薛宴辭21歲的時候,已經在杜克大學讀研二了。
“我那小女孩怎麼能跟咱們小辭比?”薛啟澤來了精神,“咱們小辭在我這兒,永遠都是第一名。”
薛宴辭自小就是薛啟洲和薛啟澤的驕傲。
這個妹妹從小長相漂亮,能歌善舞,無論是學校活動,還是校外比賽,永遠都是第一名的主。
隻要有薛宴辭的活動,薛啟洲和薛啟澤永遠都等在台下,給妹妹鼓掌,給妹妹送花,和妹妹擁抱、拍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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