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國到上海的飛機上,薛宴辭大部分時間都在看薛啟澤送她的編程書,剩下的一小部分時間則靠在路知行懷裡睡覺,不吃不喝。
直至機組網絡開通後,薛宴辭才打開手機,又打開購物軟件,問一句,“內衣、內褲,還是穿之前的尺碼?”
路知行看了看購物車裡的衣服,很全。
“那個,有一點兒變化……”
“哪裡有變化?”薛宴辭問的很直接。
路知行紅著臉,小聲猶豫著,“就……”
薛宴辭沒再問什麼,也沒再說什麼,一口氣買了滑雪服,又買了日常更換的一套衣服。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尺碼,畢竟已經回國六個多月了,又睡過幾百次了,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內衣內褲尺碼呢?
薛宴辭就是想逗路知行玩一玩,放鬆一些,不要再把上海的事情裝在心裡了。
路知行原本是想在機場買一些吃的東西,可薛宴辭情緒一直都不好,不主動和他講話,也不主動牽他的手,隻捧著手機,開著biibii兩倍速看視頻課。
路知行不敢動,更不敢離開薛宴辭一步。儘管raeigairport他已經來過十六遍了,薛宴辭更是經常從這裡趕航班去往世界各地。可路知行總覺得,隻要一鬆手,一離開她,薛宴辭就又會不見了。
從上海到布爾津喀納斯機場的航班上,薛宴辭一直在睡覺,睡到頭發都有一點兒出油了,路知行隻好將衛衣的帽子拉出來給她戴在頭上。
出了到達口,路知行又將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來給薛宴辭穿好,他隻穿著一件半高領的藍白色毛衣,新疆的冬天真夠冷的。
和晚餐一起送到客房的,還有十多個快遞。
除了雪服,還有雪板,還有一係列的手套、頭盔,隻是沒有任何護具。路知行有點兒怕了,薛宴辭這人瘋得很,他知道的。滑雪屬於高危運動,骨折是小事,但把腦袋磕壞了,就麻煩了。
而且年後就要準備婚禮的事情了,總不能一瘸一拐的去操辦這些事吧?而且滑雪結束就要回廈門,正式拜見薛家人,若是臉上掛彩,肯定不會給爺爺、爸爸媽媽、大哥二哥留下好印象的。
“試試看。”
薛宴辭的話就是命令,路知行拆了快遞,一件一件擺在床上,又一件一件套在身上,隻不過當他剛穿好絨衣,薛宴辭就發話了,“都脫掉,先穿速乾衣、羊毛襪,注意襪子分左右,彆穿反了;然後穿護臀、護膝、絨衣,最後穿雪褲、雪服。”
路知行眨巴眨巴眼睛,薛宴辭真凶啊,完全不是前天晚上的樣子,更不是一周前的樣子,完全變成她剛回國時的模樣了,不容置疑,不可辯駁。
“我不看你,快著點兒。”薛宴辭背過身去了,將編程課的聲音調到最大,震耳欲聾。
路知行拆開最後一個快遞,從天津寄來的,寄件人是陳讓,裡麵是他的一套貼身衣物,還有薛宴辭的一套貼身衣服,都是新買的,也是洗過的,還有兩件速乾衣。
路知行將自己的那件穿好,又穿上絨衣,又套好雪服,“宴辭,我穿好了。”
薛宴辭將視頻課關掉,又將窗簾打開,又將房間裡所有燈打開,繞著路知行看過一圈,這套bogner雪服真漂亮,很襯他。但雪服最重要的並不是好看,而是舒適和安全。
“抬手。”
“動動肘關節。”
“舉過頭頂。”
“彎腰。”
“前傾。”
“做跑步動作。”
.....
路知行穿著雪服做一遍這些動作,脫了雪服又做一遍這些動作。隻不過他做每一個動作時,薛宴辭都會伸手去丈量各個關節的衣服餘量。她的手有一點兒溫熱,但觸碰到路知行的那一刻,他還是覺得有點兒涼,因為他太燙了。
“知行,記住我剛才教你的動作了嗎?”
“都記住了。”
“我剛才測試衣服餘量的方法,也記住了嗎?”
“都記住了。”
薛宴辭點點頭,“脫了吧。”她轉身拿出一條睡裙,朝浴室方向走去。
這三四天的折騰過後,作息早被搞亂了,現在隻能是困了就睡覺,醒了就吃飯,至少要休息到明天中午,才能有體力、有精力帶路知行去滑雪。
“宴辭,可以等我一下嗎?”路知行怯懦懦的,“我想和你一起洗澡。”
薛宴辭同意了,倚在浴室門口看路知行脫衣服,他這人,怎麼總是這般不自信呢?一遇到點事情,就開始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也不敢開口,也不敢為自己辯駁,就隻知道哭,隻知道懦弱。
路知行從浴室出來的那一刻,薛宴辭又在看視頻課了,隻是她躺在床中間,其實這也正常,畢竟這是個標間,有兩張床。
隻是路知行剛剛放在另一張床上的衣服,此時此刻都已經在沙發上了,他沒有理由爬上薛宴辭的那張床,也沒有理由擁她入懷,儘管還有幾個月就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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