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行笑了笑,抱著薛宴辭起身、下床,走到衣帽間,打開抽屜,開始選領帶。他是真想把她綁起來的,這姑娘,真不是一般地好對付,跟個小妖精一樣。
“路老師,彆這樣。”薛宴辭攀在路知行腰間,抬手刮刮他的鼻梁,一口親在他喉結上,“要公平競爭,你這屬於作弊。”
她總是一堆歪道理。
“好,我們公平競爭。”路知行不甘示弱,捏一把薛宴辭的屁股,“這一次,我非得贏了你。讓你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
床邊試過了,窗台試過了,浴室也試過了,路知行就是贏不了她。
“路老師,要不要認輸?”薛宴辭十分挑釁,“你現在認輸,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但不能是關於這件事的。”
“不要。”他仍舊將她抱回床上,回歸最原始的動作,“宴辭,猜猜看,我會在第幾下贏定你?”
“第九下。”
路知行低頭朝著她笑,借此掩蓋被拆穿的心思。
他親吻她,從眉間起,至脖頸處共七下,【。。。。。。】,迎合著路知行,贏下第二局。
“好了,路老師,三局兩勝,我贏了。”
“薛宴辭,你這屬於使壞心眼兒。”
“承認吧,路老師,你麵對我,永遠無法一心二用。親隻能是親,做隻能是做。”
“彆想著用你那拙劣的吻技,掩蓋被我看穿的內心。”
路知行在薛宴辭麵前,永遠思想赤裸。
“五局三勝。”
薛宴辭看看枕邊人,他變聰明了。
“好啊,再給你一次機會。”
路知行平躺在床上,瞅著天花板,“去沙發。”
“路老師,你確定嗎?”薛宴辭起身趴在路知行麵前,“知行,你在沙發上可從沒贏過我。”
薛宴辭說的不錯,在兩個人的較量之間,路知行也贏過幾次。但在沙發上,他確實一次都沒贏過她。
但路知行不信,他不相信怎麼可能在沙發上一次都贏不了呢?怎麼可能在沙發上,永遠都是被薛宴辭睡呢?
一如第一晚那樣,【。。。。。。】。
薛宴辭雖能折騰,但體力是遠不如路知行的。這一場爭奪,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路知行不相信她還能有多少體力,勢必要在今晚,要打破在沙發上隻能被薛宴辭睡的這個魔咒。
路知行伸手,薛宴辭就落落大方將自己往前靠;路知行抱她,薛宴辭就疲懶地環在他腰間;路知行低頭親吻薛宴辭,她就輕啟牙關,引著他深入;【。。。。。。】……
這是一貫的相處方式,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氣味,熟悉的身體。
薛宴辭很會玩這些,她睡路知行第一晚,就很會玩這些。她的雙手會從他耳後開始,到脖頸,到胸前,再到腰間。
隻一下,【。。。。。。】,路知行溺死在一片汪洋大海。
薛宴辭贏下第三局。
“這回服了嗎?”薛宴辭太囂張了,不僅囂張,還很挑釁。
路知行緩緩閉上眼睛,側過頭,悶哼一聲,“薛宴辭,你真就是個小迷人精。”
她以往贏了,也是這般模樣。挑釁、霸道,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說吧,你贏了,想怎樣做?”
“一周兩次,周五晚上和周六晚上,我都要這樣和你睡。”
路知行睜眼瞧著伏在自己肩頸上的人,眼睛亮晶晶的,勾人心魄;嘴唇紅潤,好想再親上一口;白潤細膩的頸間是層層薄汗……
“求之不得。”路知行心滿意足地答一句。
薛宴辭翻個身,躺進路知行臂彎裡。他趁機將她抱回床上,親上好一會兒,才問,“宴辭,你到底是從哪裡看來的這些小把戲?”
“葉先生,好好學學吧,好玩的東西多了去了。”
路知行見薛宴辭興致不錯,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開口,“宴辭,下周我就要開始巡演了,一個月四場演唱會,期間還夾雜著大大小小的廣告拍攝,演講,講座……”
“通納生物的工作不會耽誤的,這周都已經安排好了,每周我會抽出兩天時間回公司處理事情,平時都會轉到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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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時間空下來,我就回家來陪你,可以嗎?”
薛宴辭沒答話,仍舊閉眼待著。
路知行真是個笨蛋,這是多正常的事情啊!至於這麼小心翼翼地說嗎?至於挑時間說嗎?
“宴辭,我知道這樣做對你不公平。”路知行的聲音越來越小,“但這些演出在你還沒回國前,就都安排好了,合同也都簽過了,票也都賣了,我實在沒有辦法違約。”
“明年我就不會這麼忙了,明年我會減少三分之二的演出,把大部分時間都留在我們家裡,留給你,可以嗎?”
“知行,我陪你去巡演吧。”薛宴辭軟聲細語的一句話將路知行的全世界都打翻了。
狂風掠過森林,樹木嘎吱作響;原野空曠,隻剩下四處逃竄的螻蟻;引起層層海浪翻卷,洶湧澎湃。
“宴辭,且不說陸港集團的工作很多,你還有每周一台手術。”路知行壓著心底的喜悅,“而且,巡演會很累,很辛苦,我不想你跟著我吃苦。”
“彆胡說八道了。”薛宴辭睜開眼睛,拉著路知行下床洗澡,“十九歲我能跟著你巡演,二十七歲我就不能了?”
“真的想好要去了嗎?”路知行又問一遍,他不是在問薛宴辭是否真的決定好了,他是在問自己,多年夙願真的要成真了嗎?
“知行,我不想和你分開,一時一刻都不想。”
「她說,她不想和自己分開,一時一刻都不想。」路知行高興到了極點,就和薛宴辭那晚在山西太原說,等過完新年就結婚一樣高興。
“宴辭,你知道嗎,你不在的那六年,我每一次巡演,每一次站在舞台上,每一場演出結束的慶功宴上都特彆想你。”路知行顧不上頭頂的花灑,隻將薛宴辭摟進懷裡,“演出現場第一排,我永遠都有留一個座位給你。”
“慶功宴上,我也總留一套餐具給你,我就想著,你什麼時候能回來看看我呢,什麼時候能坐在台下聽聽我寫給你的歌,什麼時候能在慶功宴上和我碰杯,與我擁抱,和我說一句:辛苦了。”
“知行,你的心願馬上就要達成了。”
路知行忍著眼淚淋了許久的熱水,才低頭親一口懷裡的人。
是啊,六年的心願,六年的想念,馬上就要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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