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儘量吧。”薛宴辭歎口氣,“但無論是加班,還是應酬,我都會在每天下午七點半之前告訴你,可以嗎?”
路知行抱抱她,“六點,好不好?我想在晚飯前知道。”
“好。”薛宴辭應下了。
路知行不是個胡攪蠻纏的人,他隻是很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庭,很想要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很想要家庭幸福美滿,薛宴辭都知道的。
從這之後,每晚到家的薛宴辭永遠都比前一天更加疲憊不堪。有時她也會打電話給路知行,請他到哪裡接她,這些時刻,多半是她有應酬,且都是些要到很晚才能結束的事。
但大多時候,都是陳禮送薛宴辭回家。每每這種時刻,路知行都會趕在薛宴辭到家前將女兒哄睡,獨自一人坐在一樓客廳,一邊處理工作,一邊等她到家。
葉嘉念長得快極了,語言表達能力,思考能力一天一個樣兒,外加上路知行每天抽出一小時給孩子輔食,女兒長得特彆快。
可這個小姑娘也漸漸發現家裡不對勁了,每天都會問所有人一遍,“我媽媽怎麼還沒回家?”
路知行每天都會想出一個新理由說服葉嘉念,哄她快一些睡著。他不願自己的女兒見到薛宴辭滿身酒氣、渾身疲憊的模樣。
薛宴辭很擅長這些,隻小半年,就動了中電集團兩位股東。
可事情又怎麼會如此簡單呢?
從夏天到秋天,從五月到九月,薛宴辭從102斤成了92斤,她不再青春洋溢了,也不再明媚張揚了。
門廳前的白玉蘭樹從綠意盎然到黑綠油亮,又到染上一點黃綠,再到如今一片金黃,薛宴辭錯過太多了。
“怎麼還沒睡?”薛宴辭問一句,她今天又加班到淩晨一點才從辦公室出來。
問與不問,都沒區彆。無論多晚,路知行都會等薛宴辭到家,一起洗澡,一起睡覺。
“在等你。”路知行接過薛宴辭遞來的手提包和外套,又是沉甸甸的一堆文件。
薛宴辭笑了笑,洗過手,挽起袖子朝二樓書房走去。她又開始喝酒了,已經有一年左右了,起初還避著路知行,怕他看見難過,可等到越來越忙後,她就顧不上這些事了。
路知行隨著薛宴辭進了書房,看著桌上已經去了一大半的酒杯,不敢多說什麼,隻悄聲問一句,“宴辭,明天周六,有時間嗎?”
“沒有。”薛宴辭沒抬頭,仍舊坐在書桌前翻著手裡的文件。
路知行想起女兒的囑托,想著還是要再問一問。隻是還沒等他開口,薛宴辭倒先說了話,“知行,最近演出怎麼樣?”
“還可以,十月底在深圳,是今年最後一場演出。”
“要我帶姑娘過去嗎?”
“不用。”路知行拒絕了,“演出結束我就回來,隻是到家可能要半夜三四點了。”
薛宴辭合上手裡的文件,抬起頭,“知行,離你那些女粉絲遠一些,我看到了,會難過的。”
“我一向離得很遠。”路知行回答的很堅定,在這方麵,他心裡有數。
且不說薛宴辭有多好、有多漂亮、有多聰明。事實上,除了她,路知行對其他人,根本就沒有過任何感覺和興趣。
“你看看。”
薛宴辭遞給路知行一個信封,打開之後,十多張照片,無一例外,全是路知行的罪證。
“知行,我沒彆的意思,我也相信你不會去做這些事。”薛宴辭話鋒一轉,語氣相當嚴厲,“但是,這些東西,無緣無故,彆到我車前的擋風玻璃上,這就不是什麼好事。”
“還有件事兒,我得提醒你一下,天津的任期再有兩年就要滿了。在這個關鍵點上,彆添麻煩。”
路知行顧不上其他的,連忙解釋一句,“宴辭,這些照片什麼時候拍的,我真的不是很清楚。”
“沒事兒,這都不過是些常見的小手段罷了。”薛宴辭擺擺手,又低頭看向桌上的文件,“我不會在意的,你也不必多想。過好咱家的日子就是了。”
路知行看著薛宴辭一臉輕鬆的樣子,也不再多做解釋。又提一遍女兒葉嘉念的要求,“姑娘想要你明天一起去動物園。”
“一早就去?”
“九點吧。”
薛宴辭翻翻書桌上的文件,最終還是答應了,“知行,你先回去睡吧,這些材料明天下午就要用,今晚得趕出來。”
“我陪著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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