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路知行右側肩膀上第四個咬痕了,每一晚,薛宴辭都沒有落下。
“知行,打電話給章章,我有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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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行抬起正在看技術文件的雙眼,薛宴辭已經很久沒有提起過章淮津這個名字了,更何況是開口稱呼他為「章章」。
「知行啊,這麼晚,有事?」
“是我。”薛宴辭安靜答一句,將手機從耳邊移開,按下免提鍵。
「我的薛大小姐,這麼晚找我,想我了?」
“給你幾個名字,查一下,詳細些,趕明天最晚一趟航班把資料給我送過來。”
「好好好,大小姐,我這就吩咐人給您辦去。」
“你親自去,這件事也不要告訴阿楠。”
「小辭,這算咱倆的秘密嗎?」
“不算,我開著免提,知行就躺在我身旁。”
對麵啪地一聲掛斷了,薛宴辭在氣人這方麵,在惹怒一個人這方麵,天賦異稟。路知行偷偷地笑了,他喜歡薛宴辭這樣,喜歡薛宴辭和外人提起他這個丈夫。
“知行,打給大哥。”薛宴辭又吩咐一句。她的手機就像是個擺件一樣,從不用,一年到頭也不會主動給任何人打電話、發消息超過十次。
路知行明白這些的,薛宴辭是公開的,到北京後,她更是公開的,不僅僅是她的手機,而是她的所有,都是公開的。
作為薛宴辭的愛人與丈夫,不單單隻需要保護她、照顧她、教導女兒、打理生意。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要成為薛宴辭最可靠的同盟,無論是政治上、還是生活上,都要是最可靠的同盟才可以。
“大哥,二哥最近在做什麼?”
「不知道,估計是剛結婚,還在興頭上吧,怎麼了?」
“沒事,我這有兩個人,需要你幫忙查一些資料,要快一些。”
「查完給你送過去?」
“不用,打電話告訴知行就可以。”
掛斷電話,薛宴辭又吩咐路知行一句,“知行,打電話給阿讓,明天上午和我回一趟姥姥家,我得看一下老宅書房裡的檔案。”
路知行打完電話立在書桌旁,等著薛宴辭新的吩咐。這一等,兩個小時過去了。薛宴辭再也沒有其他話,隻盯著手裡那五頁資料來來回回看個不停。
“宴辭,睡覺吧,已經十一點了。”
薛宴辭沒理他,仍舊在看薛啟澤前幾天送來的資料,怎麼看,怎麼不對勁。雖然人員名單和公示的都一樣,履曆什麼的也都可以百度到,但就是透著股不正常的勁兒。
“好姑娘,一點了,去睡一會兒,你明天不是還要送姑娘去上學嗎?”
“路知行,彆對我有任何要求,明白嗎?”薛宴辭態度冷淡,“你困了,你累了,就去睡。你如果覺得痛,就開口。彆在這兒跟我提要求。”
好像每天過了晚上十二點,薛宴辭就會情緒失控,就會對路知行沒一句好話,也不會有白天時的一點點溫情在。
路知行不敢反駁她,更不敢離開她,守著薛宴辭直到淩晨三點,她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好姑娘,要什麼,我來找。”路知行伸手扯薛宴辭到懷裡,拍拍她的後背,低聲撫慰她,“好姑娘,想要什麼,我來找就好。”
北京頤和園著的房子已經裝修完畢了,現在正是家具進場的階段。半北藕榭書房裡有一半薛宴辭愛看的書都要搬過去,這幾天書房特彆亂,路知行很是擔心薛宴辭冒冒失失撞到哪裡,會受傷,會難受。
“有一年,我去山西出差,我和你第二天在酒店餐廳吃早飯,看見過一個穿著中山裝的叔叔帶著一個光腿穿齊胸印花裙子的女生,你記得這事嗎?”
路知行拍拍薛宴辭的後腦勺,緊抱她到懷裡,“你想找當時的照片和視頻,對不對?”
“嗯。”薛宴辭輕答一聲。路知行總是能在一瞬間撫平她所有的焦慮、急躁、不安。
路知行轉身從第三個書架第四層的收納盒裡取出一堆存儲卡,每一個都貼著標簽。
以前,路知行喜歡將這些東西放在家裡的服務器上,隨時都可以看。但薛宴辭說不安全,還是要自己留著好,他就開始留著這些實物了。
“像嗎?”
薛宴辭指著視頻裡隻有兩幀正臉的印花裙子女生和百度出來的照片,問一句。
“是一個人。”路知行答一句。
2024年4月到2030年4月,六年過去了。
“宴辭,你覺得她和這位中山裝叔叔有關係?”
“不知道,把這事告訴章章,讓他去查查看,他查八卦的速度很快。”
“好姑娘,現在淩晨四點,不太合適吧?”路知行小聲提醒一句。
戴青是什麼樣的人,路知行很清楚,若是為著這一點兒事,惹翻了這位大小姐,實在是沒必要。
“沒關係,他現在正忙著辦這些事,多給他提示很好。”
路知行給章淮津打完電話,又倒杯乾白給薛宴辭,或許她喝一些,能去睡一會兒。
早七點半,一家人在樓下吃早飯,薛宴辭又是一整晚沒睡。
早九點,薛宴辭開始坐在葉家老宅書房看材料,路知行陪坐在一旁忙工作。
早十點,也許是體力不支,也許是困了,路知行抱著薛宴辭,蓋著毯子在沙發上睡了足足兩個小時。
中午陪姥姥吃過午飯,將所有要看的材料全部搬回半北藕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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