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知行。”
也就五分鐘吧,路知行手背上,胳膊上長滿了喜羊羊、美羊羊、金寶、多多、愛寶......
薛宴辭這種行為,和家裡那個整天拿著奧特曼貼紙,往車門上貼的葉嘉碩有什麼區彆?和幾年前拿著一堆庫洛米,往家具上貼的葉嘉念有什麼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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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行,會不會吹泡泡?”
“不會。”路知行是真的不會。
對外,路家對路知行是很不錯的,有司機、有保姆。可事實上,這些人都是周錦闌用來監控路知行的,他不敢考太好的成績,不敢和同學成為朋友,更不敢在放學後去學校門口的小賣部買泡泡糖。
“先嚼到沒有糖分,然後用舌頭變成一個平整的圓形或者方形,放在嘴唇之間,吸氣,張嘴,吹,就可以吹出又大又圓的泡泡。”
“怎麼變成一個平整的圓形或者方形?”
“老公,你那麼會接吻,不會把泡泡糖變成平整的圓形或者方形?”
路知行又臉紅了。
“放在硬齶或者舌下,用舌頭推平,就像我們接吻時,你總喜歡壓著我那樣,推平。”
兩分鐘後,路知行吹出了人生中第一個泡泡,紫色的,葡萄味的。下一秒鐘,薛宴辭吹出了一個各色混在一起的巨大的泡泡。
有多大?
她扣著他的後脖頸,砰的一聲炸到路知行心跳加快、眼神呆滯,粘的他眼鏡、鼻尖、臉頰,到處都是。
“我看咱姑娘、咱兒子的調皮勁兒就是遺傳了你。”
“怎麼,姐夫,你現在不喜歡我了,喜歡我姐了,想跟我姐生孩子了?”
路知行開心極了,薛宴辭的稀奇古怪,那真是層出不窮,和她談戀愛,結婚,那可真是太新鮮了。
路知行從一個泡泡糖開始,到用十個泡泡糖吹出一個比薛宴辭的臉還大的泡泡,隻用了六分鐘。
他就是這樣聰明,所有的事,一回生,二回熟,熟得不得了。
直到這些泡泡糖沾的睡衣到處都是,怎麼都摳不下來的時候,薛宴辭終於是累了,躺在路知行懷裡,喊著腮幫子疼。
可不得疼?比巴卜嚼完了,大大泡泡糖還剩半罐子,不疼才怪了。
“老公,你拆過奇趣蛋嗎?”
“沒有。”
“老公,你是不是也沒有吃過健達巧克力。”
“沒有。”
薛宴辭抱抱路知行,靠在他心口。她討厭自己為什麼要問路知行這兩個問題。他連泡泡糖都沒有吃過,怎麼會拆過奇趣蛋,又怎麼會吃過健達巧克力呢?
路邑章這個狗東西,養不好知行,還不把他給薛家、給媽媽養,太壞了。不教他做生意,不帶他出國玩,不給他培養興趣愛好也就罷了,連泡泡糖、奇趣蛋都不給他買。
薛宴辭氣到攥緊了手。
“老公,對不起,我不該問你的。”
“沒事兒,我自己都不在意了。”路知行仰頭笑了笑,“好姑娘,彆想這些,早點睡,我們明天還要去博物館的。”
自從前些年薛宴辭半夜起床開車出門,路知行抱她睡覺時就生了警惕性,更彆提這大早起的拿著手機在麵前劃拉了,動作又大,屏幕又亮,真是個小笨蛋。
路知行隻微微睜開一點兒眼睛,就看到薛宴辭在看外賣,她這是要買奇趣蛋,還要買健達巧克力。
八點一刻,薛宴辭躡手躡腳地下床了,和葉嘉盛把家裡的遙控器、點讀筆藏起來的樣子一模一樣,自以為天衣無縫,其實早都被路知行看在眼裡了。
兩分鐘後,薛宴辭在客廳將塑料袋弄得巨響,三秒鐘後,還偷偷趴在臥室門口,看路知行是不是被吵醒了。
薛宴辭真的太可愛了。
五分鐘後,又將水龍頭開得超大,洗過手,終於又回到床上了。
薛宴辭洗手,從不擦淨,保持著上手術台的習慣。隻是這一雙冰手放在腰間,真是涼啊。
路知行忍住了,等著一會兒看她給自己準備的禮物。
半小時後,路知行如往常一般親親薛宴辭,看著她顫抖的睫毛,就知道她在裝睡,但也仍舊親了好一會兒,薛宴辭才肯睜眼。
“知行,我有禮物給你看。”薛宴辭眼睛亮晶晶的,滿是興奮與期待。
路知行猜到是奇趣蛋了,也猜到是健達巧克力了,但沒猜到是二百個奇趣蛋,一百板健達巧克力。
“知行,給我一個參與你童年的機會,好不好?”
在薛宴辭溜下床的那十分鐘裡,路知行想過無數遍她會說的話,也許會說宴請自己的童年,也許會說補償自己的童年,也許會說……
可她卻用了「參與」這個詞。
“薛宴辭,謝謝你。”
一盒八個奇趣蛋,拆完二十五盒,拚完一百個玩具,薛宴辭坐在路知行身旁,是他的女同桌。
一百板巧克力,隻拆開一盒,她掰開一塊,喂到路知行嘴裡,他嚼了嚼,不如懷裡的人甜。
薛宴辭比結婚時的喜糖甜,比童年的健達巧克力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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