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碩昂著腦袋,小眼珠一轉一轉的,很是要強,“媽媽,爸爸都可以學會,我為什麼不能?”
薛宴辭還想再勸兒子幾句,讓他換幾個願望,可路知行卻搶在她前麵一一應下兒子的所有要求。路知行太寵孩子了,無論是葉嘉念還是葉嘉碩,都十分寵溺,唯獨對小老三葉嘉盛,嚴格的很。
一家人剛想要起身離開排練室去吃午飯,就被葉嘉碩攔住了,“爸爸,我今天就要學。”
薛宴辭站在一旁看熱鬨,她就想看看路知行怎麼才能把這個認死理,說一不二的兒子哄好。
路知行使個眼色給女兒,葉嘉念就明白了。
“葉嘉碩,你快點走。媽媽中午要吃飯,還要和爸爸午睡,下午還要工作。”
路知行不是不想哄兒子,隻是葉嘉碩無比會講道理,肯定又會提出新要求。不同意,就會鬨,就會哭唧唧,很難哄的。
“媳婦兒,我有話想和你說。”
“老公,晚上再說好不好,我困了。”
路知行答聲好,給薛宴辭蓋好被子,已經八月了,她還是會怕冷,不能開空調,還蓋著冬被。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兩年多了,路知行很清楚,這種情況會伴隨薛宴辭一輩子。後麵的日子會有多難過,他比誰都更清楚。
“老公,彆看了,抱抱我。”
路知行關掉上午拍的照片,將薛宴辭放在懷裡,她太涼了。抬手試過額溫,並沒發燒,還好。
這兩年,沒法兒和薛宴辭同蓋一床被子,更沒法兒和她共用一個空調溫度,這種親密活動的缺失,徹底成了路知行心裡的一根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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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薛宴辭還沒想明白路知行為什麼要在辦公室擺一張長木桌,今天她就明白了,這張桌子是給三個孩子準備的。
兩點整,路知行打印了習題給葉嘉念和葉嘉碩,兩個孩子坐得端正,寫得認真。
唯獨葉嘉盛一點話都不肯聽,無論是拚圖、立體書,還是蠟筆都哄不住,一個勁兒地哭,一個勁兒地要爸爸抱。
路知行隻好抱兒子坐在辦公椅上,一手滑動鼠標,盯著報表,一手攬著兒子屁股,生怕他掉下去。葉嘉盛手裡捏著一個三階魔方,在瞎擰,美滋滋地。
這場麵,和路知行幾年前抱著葉嘉念,抱著葉嘉碩坐在辦公椅上轉圈時,一模一樣。
“知行,你轉一圈,看看兒子會不會高興到拍手大笑。”
路知行真的就轉了一圈,葉嘉盛真的就高興到拍手大笑。
“爸爸,還要!爸爸,還要……”
路知行沉著臉,抱著兒子轉過一圈又一圈,又在一聲聲「爸爸,我要!爸爸,還要!爸爸,還要!」中喜笑顏開。
薛宴辭窩在沙發上看動畫片,看著老大、老二寫作業,看著老三鬨騰。看著路知行工作,看著路知行批評下屬,葉嘉盛嚇到把頭埋在爸爸懷裡,小腳丫也縮回去了,活像一隻蝸牛,隻剩下兩個如觸角般的小肉手,抓著爸爸的領帶。
“兒子,是不是嚇到你了?”路知行低頭看看懷裡已經藏起來的葉嘉盛,很是心疼。
母親周錦聞去世時,路知行也是這樣一個年齡,獨自一個人躲在門後,從天剛有點黑躲到天完全黑透,再到整幢房子亮如白晝,也沒敢從門後出來,麵對眾人,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葉嘉盛圓溜溜地眼睛轉過兩圈,夠著路知行親一口,“爸爸,有你在,我不怕。”
路知行高興到抱著兒子又轉過兩圈,舉高了親上好幾口,才又放回懷裡。葉嘉盛踩著爸爸的肚子,踮著腳尖,給爸爸留下滿臉的口水。
五點半,檢查完葉嘉念和葉嘉碩的作業,一家人才又趕回半北藕榭,日子就這麼一天又一天地過去,五天的休假也隻剩下兩天了,路知行的工作是一點兒都沒動。
“宴辭,謝謝你今天願意和我聯彈。”
“宴辭,我永遠都在一步之外,隨時等候你的垂青。”
“宴辭,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
“老公,不要在我身邊,也不要在我身後,走到我前麵去,我想你牽著我,我們一起向前走。”
“好,我牽著你,我們一起向前走。”
薛宴辭等了許久,也沒等到路知行再說一句話,更沒等到路知行的親吻與擁抱。
“路老師,你在做什麼?”
“在想我們第一次合奏的事,好像就在昨天一樣,可已經過去二十一年了。”路知行低頭親過薛宴辭的額頭,“好姑娘,彆再離開我了,我不想再等你六年了,我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我想你每天都在我懷裡,和我接吻,和我睡覺,給我正衣冠。”
薛宴辭抬頭對上路知行的視線,“老公,你想太多了,而我此刻隻想睡你。”
“薛宴辭,一直留在我身邊,不要離開,知道嗎?”
“你怎麼這麼多廢話?”薛宴辭反問一句,隨後攀上路知行的脖頸,親過他的喉結。
路知行笑了笑,薛宴辭這姑娘,坦蕩到令自己心頭蕩漾,坦蕩到令自己無法把控,隻想向她一次次的上貢。
......
路知行上一秒將筷子放在筷枕上,下一秒葉嘉碩就衝到沙發上背起書包站在門廳口等著了。
“兒子,回來,爸爸今天很忙的。”薛宴辭使勁擺擺手,也沒能將葉嘉碩喊回來。
葉嘉碩雄赳赳,氣昂昂地,挺著小胸脯,“我要爸爸今天就教我。”活像一隻大公雞。
路知行想了又想,答應了。明天就該回北京了,今天是該帶兒子選吉他和小提琴。
葉嘉盛伸著手,蹬著腿要從寶寶椅上下來,項晴將他抱下來後,還沒半秒鐘,一雙臟手就扯住了路知行的褲腳,“爸爸,我也要去。”
路知行看向薛宴辭,她一臉看熱鬨的表情,唯恐天下不亂。
路知行看向葉嘉念,孩子正在搗鼓平板上的各種演講視頻。這是薛宴辭給女兒定的新目標,年底之前葉嘉念必須得舉辦一場公開演講。
薛宴辭說過,公開演講是站在人民麵前最簡單的途徑。
“嘉碩,過來,伯父教你。”
葉嘉碩抱著吉他走了,“我隻要我爸爸教我。”
“葉董,您這兒子和大嫂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吧?”
路知行將簽好字的文件遞給明安,一臉慈祥的笑容,“不好嗎?多可愛。”
葉嘉碩一進園區,就要去且初選樂器,葉嘉盛一進辦公室門,就要爸爸抱。這倆兒子確實如明安所講,和薛宴辭一樣,麵對路知行,永遠都是霸道、不講理、蠻橫。
吃過午飯,路知行帶倆兒子午睡,卻又很想要打個視頻給薛宴辭,想問問她有沒有吃飯,在做什麼,有沒有想自己,有沒有想兒子,可電話隻響了一聲就被掛斷了。
路知行打開監控,隻看到母女兩個穿著長長的裙子,趴在沙發上在吃好多圈的雪糕,在看動畫片。
路知行關了監控看一眼懷裡的倆兒子,還在為一個六階魔方爭得不可開交。
還是女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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