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新年快樂,我特彆喜歡你,我超級愛你。”
路知行又嘟囔一句,“這還差不多。”
南京不禁煙花,早在大年二十五,每天就都會有人在院子裡放煙花,三個孩子睡得並不算安穩。所以路知行安排三個孩子睡同一個房間,每隔一個小時,他也會過去檢查一遍,哪怕是掖掖被角,摸摸孩子的額頭,也都是很大的一種安慰。
路知行剛看完孩子回來躺好,就被薛宴辭一把握住了,大驚,“乾什麼?”
“睡你。”薛宴辭笑盈盈地,一點兒都不似在開玩笑。
“好姑娘,現在四點半了。再有三個小時,咱家那三個就該起床吃早飯了。十點就會有人登門拜訪你,爸媽下午三點就到了,咱彆折騰了。”
“老公,我想和你做愛。”
薛宴辭哼哼唧唧地,假模假樣地,她就是想折騰一晚上,明天好偷懶,不起床照顧孩子,不去應酬,不去機場接爸媽,不陪著家裡一堆孩子玩.....
路知行妥協了,不滿中透著喜悅,“好好好,做做做。”都怪薛宴辭的親吻太致命了,又香又甜又軟的,任誰也抵抗不住。
“但我得提醒你件事。”路知行保持著最後的理智,“大哥今天過來的時候,滿腹心事,應該是有話想跟你說。其他事我不管你,但你得抽出時間和大哥聊聊天。”
薛宴辭皺皺眉,很是不可思議,“我家葉先生,思想境界可真夠高的。”
“我沒跟你打岔。”路知行一本正經。
“彆說這些沒用的,快點兒過來,讓我抱抱你。”
“路老師,我真的特彆想你,一晚上都在想。吃飯的時候想,看春晚的時候想,放鞭炮的時候也在想。”
路知行閉上眼睛,分散心神,“想我什麼?”
“想你坐在我身旁,和我共享榮耀。”
“沒興趣。”路知行隨口答一句,他不像薛宴辭似的,可以在床上一心二用,他隻能將所有心力投放在一件事上,專注且認真。
這麼多年過去,薛宴辭早就摸準了路知行這個弱點,總是會在至高點朝他提要求,“知行,陪在我身邊吧,好不好?不要離開我,也不要離開我們的家。”
一場酣暢淋漓過後,薛宴辭趴在路知行心口再說上幾句賣慘的話,說上幾句情話,他也就同意了,“好,我一直都陪在你身邊,和你共享榮耀。”
“知行,乖巧點兒,聽話些,每天都要和我接吻,和我擁抱,和我睡覺。乖乖待在我身邊,待在我懷裡,哪都不許你去,也不許你和彆人說話。”
聽著薛宴辭說這些,路知行隻覺特彆難受。
陳雨欣的事情已經過去十一年了,也早就沒人提起了。可隻要有可能會和這個人碰麵、打交道,薛宴辭都會提前囑咐這麼幾句,談不上是不信任還是太敏感,就是害怕。
她害怕,路知行自己也害怕。
“薛宴辭,我心甘情願臣服你一輩子。從我認識你的時候,我就這麼做了;這麼多年,我也一直是這樣做的;從今往後,也不會發生任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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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宴辭沒多說什麼,隻朝路知行懷裡鑽了又鑽,貼著他心口睡著了。今年這個新年,不好過,也不容易過。
處處是掣肘,處處是製衡。
先不說家裡這一爛攤子事,單明天上午那幾位的拜訪,就足夠薛宴辭和路知行頭疼上好幾個月的。
“小辭呢?”
薛藺禎、葉承櫻和其他人是第二天下午四點到的,進屋和一眾人打過招呼,給小輩們派過紅包,就開始揪著路知行問薛宴辭了。
“昨天回來的晚了,上午應酬又很緊湊,才剛上樓休息了一會兒。”
薛藺禎背著手,“知行,彆總嬌慣著她。”
“爸,小辭在外麵已經夠辛苦的了,在家我寵著她些,慣著她些,沒什麼的。”路知行很少會這樣反駁爸爸薛藺禎,但今天上午那幾場應酬真的太累了,他很是心疼她。
薛家、葉家、章家,三家人的擔子壓在薛宴辭一個人身上,所有人就隻知道規訓她,要求她保持禮節,保持體麵,根本就沒有人願意攬她到懷裡,任由她胡作非為,痛痛快快地折騰一場。
“知行,這個事,媽媽是支持你的。過好你們兩個自己的日子就是了。”葉承櫻先是肯定路知行一番,轉而又勸說一句,“你爸就是疼閨女,這麼多年一直都不肯放手,彆放在心上。”
路知行隻隨口寒暄幾句,喊了葉嘉念過來,交代她要看好兩個弟弟後,就上樓去了。
薛宴辭不單單是薛藺禎和葉承櫻的女兒,值得章淮津信賴的朋友,她更是自己的愛人,是自己的太太,是自己三個孩子的媽媽,是自己的好姑娘。
彆人不理解她,不為她著想,不為她考慮都無所謂,但自己不能站在她的對立麵,更不應該和這些人為伍。自己要做的,是站在她身旁,共榮耀,共悲愴。
路知行掀開被子抱薛宴辭到懷裡,“好姑娘,起來吃晚飯了。”
“老公,等天黑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路知行不再喊薛宴辭起床吃晚飯,轉而哄著她又睡著後,下樓招待一眾人吃過晚飯,檢查完葉嘉念、葉嘉碩、葉嘉盛的作業,將三個孩子交給長輩就上樓去了。
天已經黑了。
薛宴辭穿好衣服挽著路知行從後門出發到地下車庫,一路開車到靈穀禪寺,住進禪房。
初二上午誦過經,拜過革命先輩,才趕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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