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上的事我和明安說好了,爸媽下周就會過來接手。姑娘和嘉碩送回北京上學,有爸媽、大伯母和晴姐、麗姐照顧著。嘉盛太小了,幼兒園就不去讀了,留在我身邊,我帶著他就行。”
“咱們每兩周回一次北京,在家裡待三天,可以嗎?”
薛宴辭沒說話,也沒點頭,她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好方案。
葉嘉念應該很快就會第一次生理期。葉嘉碩九歲,並不能算是一個大孩子,而且兒子生來就是個很黏人的性格,沒法兒讓他不待在父母身邊。
“知行,你帶著三個孩子回北京住,每周帶著孩子過來陪我過個周末就好。”
“我不同意。”路知行拒絕的乾脆。
上一次,每天早晨都會一起吃早飯,晚上會躺在一張床上,抱著對方睡覺,最後都出事了。這一次,隔著這麼遠,還沒法兒每天見麵,太危險了。
若再來一次和之前一樣的爭吵,真的會離婚的。
“老公,姑娘應該快到第一次生理期了,這件事我本應該陪在女兒身邊的,但我做不到了。如果還沒有爸爸陪在身邊,念念會有心理障礙的。”
“你剛剛和女兒講的就是這件事?”路知行問一句。
薛宴辭輕輕嗯了一聲,對於女兒,她真的愧疚極了。葉嘉念從小就很瘦弱,剛好起來一點兒就趕上父母吵架,鬨到不可開交。一家人搬去北京隻一年半,沒經過她的同意,弟弟葉嘉碩就出生了,父母把愛分給兩個孩子,這對女兒來講,太殘忍了。
又兩年,薛宴辭就躺進醫院了,那時候葉嘉念的表現完全不像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太冷靜、太聰慧了。
路知行妥協了,對於女兒葉嘉念,他這個做父親的愧疚並不比薛宴辭這個做母親的少。
路知行和薛宴辭吵架的那兩年五個月,女兒葉嘉念的寒暑假、周末,都是跟著爸爸葉知行在外地演出,在辦公室工作。
在飛機、高鐵、辦公室裡睡覺都是常有的事,一個兩歲多的小姑娘,從沒抱怨過一次,也從沒鬨過一次脾氣。
路知行和薛宴辭吵得最凶的那次,她捏著他的下巴,訓話的那天晚上,女兒摸著黑跑到臥室抱了路知行一整晚,父女兩個哭了一整晚。
路知行被薛宴辭在書房試探的那個晚上,跪在書房門口的那個晚上,也是女兒拿了她的小被子給路知行,父女兩個在書房門口待了一整晚。
“我周一到周五在北京陪孩子,周五晚上過來陪你,好不好?”
薛宴辭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麼,就又聽到路知行的命令,“不許你像在嘉峪關那時候似的,拒絕我。”
嘉峪關的事情已經過去六年了。
在薛宴辭同路知行吵架說要離婚,將路知行氣到摔門走了,哭著在廚房給她做了五菜一湯之前,薛宴辭把工作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她雖然口口聲聲說著路知行對自己而言最重要,事實上卻從沒把他排在工作前麵,一次都沒有過。
路知行抱著被子痛哭的那個晚上,求她不要離婚的那個晚上,薛宴辭才看明白自己的心。路知行何止是最重要的,路知行就是她的命。
離開他,她隻有死路一條。
“老公,嘉碩九歲多了,你帶著他洗澡的時候要注意看一下。我這一年忙完,咱兒子就要十歲了。”
“放心吧,咱兒子長得特彆標準,特彆好看,用不著手術。”
薛宴辭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第一晚給路知行戴的時候,她誇過他一句,“路老師,你這長得也太標準,太好看了吧。”
那時候的薛宴辭,確實沒有任何想要調侃路知行的意思,完全就是誇他和課本上的標準圖示長得一樣,但顏色比課本上的彩繪圖更粉嫩,更好看,也更大一些,也更長一些。
“不許笑。”路知行板著臉教訓一句。
“和你一樣標準,一樣好看?”
路知行臉紅耳熱的模樣真嬌俏。
“哎,薛宴辭,你都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媽了,怎麼一天天地還這麼不正經……”
“我當年之所以那麼說,完全是基於課本上的知識,我是很認真地在和你討論這個事,並沒有要調侃你的意思,你怎麼能說我是不正經呢?”
那晚二十二歲的路知行坐在床沿上,也和此時一樣臉紅耳熱,“哎,薛宴辭,你能不能正經點。”
回念過去的事,又二十三年過去了。
拆到x了,還是特彆小,特彆不合尺寸。其實是特小號,x也隻是大號,隻是為了保護男人的自尊心。
那時候薛宴辭還握著調侃過路知行一句,“看來我們路老師的自尊心不用保護,天生就很厲害。”
那一刻是路知行這一生最尷尬的時刻,也是他特彆驕傲的時刻。自從跟了薛宴辭,每一天聽到的都是誇獎、讚美和鼓勵,薛宴辭從沒有貶低過他一次。
“好,那我們說點正經的。”薛宴辭笑到合不攏嘴,路知行隻看她一眼,就知道她不會說出什麼正經的話,更不會說出什麼正經的事。
“我下周會申請一套家屬房出來,你每周五都必須過來,我要檢查你,葉先生。”
路知行斜著眼睛壞笑一聲,滿臉寵溺,“你想檢查什麼呢?葉太太?”隨後將手向下伸去,“嗯?我的葉太太?你想檢查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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