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下周有個演講,你過來聽嗎?”
薛宴辭一雙手仍攀在路知行脖頸上,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懷裡,“不想去,下周要陪爸爸去工作。”
葉嘉念撇撇嘴走了,自己爸媽這麼膩歪也不是第一天了,隻不過以前都會把自己的事放在他們兩個人膩歪之前,現在可倒好,什麼都比不上父母的膩歪了。
“老公,你應該在這裡擺張床的。”
“我的好姑娘,這四周都是玻璃,你想什麼呢?”
“想和你睡覺,想把你壓在身下,想聽你滿足的腔音,想聽你說還想要。”
路知行紅著臉,眯著眼笑了又笑,薛宴辭今年四十五歲了,依然是一朵花,各個方麵都很飽滿,依然和十九歲那年剛談戀愛時一樣,依然和二十六歲那年剛結婚時一樣,索要的厲害,折騰的厲害,每天早兩次,晚無數次,都是常態。
“想去哪?”
薛宴辭捏捏他的耳垂,“老公,你說呢?”
“媳婦兒,我們去開房吧,我們還沒有開過房。”
“胡說,全國各地的酒店都要被我們睡遍了,怎麼能叫沒開過房。”
“可那都是因為工作才住的酒店,從沒有單純的因為這件事去過酒店,開過房。”
“安縵?柏悅?寶格麗?文華東方?”薛宴辭拿著路知行的手機將北京的酒店翻個遍,可下一秒就掙開他的懷抱,站在地上,雙手叉腰,開始問話了,“不對啊!路知行,你怎麼知道開房這事的?”
路知行從沙發上起身,重新將她抱進懷裡,“傻媳婦,我都四十八歲了,你跟我說這些?”薛宴辭的鎖骨很好親,再往下,他可等不到去哪個酒店了。
“還以為你是什麼純情小男孩呢?原來你和明安、李智璿一個德行!”
路知行停下親吻,抬頭堵上薛宴辭的嘴,她這是想玩了。
“彆總聽他倆胡說八道的造謠生事。”
“你們在宿舍都聊什麼了?”
“誰知道他倆在聊什麼?我又沒聽。”
“少裝!”薛宴辭凶巴巴的。
“我有什麼好裝的?”
“認識你之前,我對女性沒任何興趣。認識你之後,除了每天晚上在宿舍睡覺,其他時候都和你廝混在一起。轉年四月我們就同居了,我哪知道他倆聊什麼了。”
“接著胡扯。”
路知行無奈極了,真不知道李智璿這人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每次和薛宴辭見麵,就非得聊大學時候的事。
一聊起來,薛宴辭就跟打開了新世界大門似的,回家就得盤問他一番。
每每這個時候,路知行都十分慶幸自己從沒有和薛宴辭以外的任何人談過戀愛,否則她早就鬨翻天了。
「開房」這個詞,路知行第一次聽,確實是李智璿說的。那時候才開學沒多久,李智璿就帶著女孩出去了。
“媳婦兒,和我去開房吧,讓我也體驗體驗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咱都結婚了,開房還能有什麼意思。”
路知行板著臉強調一句,“薛宴辭,彆跟我胡說,聽見了嗎?”
“知行,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穿的什麼衣服嗎?”
薛宴辭可真夠會玩的。
“寶格麗吧,薛宴辭,和我去開房。”路知行再次邀請一遍。
薛宴辭收到房間號的那一刻,正巧在大廳遇上同事和他的妹妹,很是尷尬。
雖然大家都玩得開,這也都是正常事,但真碰上了,也隻會繞個道假裝不認識。
薛宴辭推開房門的那一刻,路知行已經站在窗前了。
那年第一次見麵,路知行穿一雙白色彪馬鞋,深藍色牛仔褲,很普通的煙灰色連帽衛衣。
那時候並沒發覺他有多好看,有多迷人。現如今站在落地窗前,真想抱抱他。
“同學,要不要吃麥當勞?”
薛宴辭可真夠神經的,但路知行就是喜歡的不得了。小跑著到了門口,接過她手裡的麥當勞,又接過她的外套放好,牽著她的手到了餐桌旁。
“同學,你哪個係的?”
“理學院,物理係。”路知行真乖巧,頭發蓬鬆,隨意散在腦門上,戴了隱形眼鏡,和二十二歲沒區彆。
“你喜歡我嗎?”
“喜歡。”
“喜歡我多一些,還是喜歡麥當勞多一些?”薛宴辭又問一句。
“當然是喜歡你多一些。”
“你猜我喜歡哪個多一些?”
“麥當勞。”路知行答道。
薛宴辭笑的合不攏嘴,這傻老公,真就是板板正正的。
那年第一次約會,路知行抱著薛宴辭坐在車裡說了一長串表白的話,最後就那麼一句:薛宴辭,我好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她那時假裝睡著了,半小時醒了後趕回和康名邸,臨上樓前,說了那麼一句:路知行,謝謝你的麥當勞,我很喜歡。
吃完飯,刷過牙,多少還是有點兒窘迫的。薛宴辭不知道該怎樣麵對接下來的事,路知行不知道她把這個時間段定在了哪兒。
如果是第一次見麵,那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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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第一次見麵,她乾嘛要喊自己「同學」。
路知行搞不懂這些。
開房,原來並不是什麼美好的事。並不如李智璿所描述的那般刺激、有趣、令人向往。
“那個,宴辭,要不要看看電影?或者下樓去看看。”
“不去,外麵好冷的。”她拒絕了。
老夫老妻之間竟然有了初戀、約會的感覺,路知行屬實是沒有想到。
薛宴辭這電影選的,真就是把路知行放在火爐上炙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