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林家老先生的秘書在客廳等著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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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華皓、周麗、項晴三人自葉家老太太葉政君去世後,就對路知行改口稱呼「先生」了。
可路知行受不了有人在家裡稱呼他先生,三令五申之後,這三人才改了習慣,繼續稱呼他「知行」。
但隻要家裡有人到訪,或是公共場合,這三人依舊稱呼他為「先生」。
林家老先生單名一個洋字,曾是外交部的發言人,後來是副部級退休的,和薛宴辭,葉家少有往來,隻在一些接待場合,或是私下宴會上打過幾次照麵,算不上熟悉,但場麵上大家都是熟人。
“葉先生,您好。”
路知行與來人握手,道一句,“新年好。”
“爸,你看見我的讀書器了嗎?怎麼找不到了?”
路知行尷尬地笑笑,“家裡孩子鬨騰。”轉身回頭朝正準備下樓的葉嘉念督促一句,“葉嘉念,去書房找找看。”
路知行很少喊三個孩子的全名,一旦張口,那就是警告。這種威懾力和薛藺禎喊薛宴辭的全名時一樣,一瞬間就能讓人清醒。
“葉先生,這是我家老先生的一點心意,請收下。”
路知行接過包裝袋,當著來人的麵打開檢查一遍,是一盒紅糖年糕,一盒太陽花,一盒海苔卷,一盒黑芝麻花生酥。
路知行記起來了,有一年薛宴辭在海口參與軍演,回北京的時候帶了兩盒太陽花,說是在瓊山中學附近買的,那裡的孩子都很喜歡吃,特意買回來給他和三個孩子嘗嘗。
太陽花有兩種口味,路知行愛吃鹹味的,三個孩子更喜歡甜味。
“謝謝林老先生。”路知行將送來的年禮收好放在一旁,等著來人開口。
“也沒什麼特彆的事,隻是秀英港從市中心遷出這個事,牽扯到一些人事變動。”
路知行沒說話,這件事,林家很顯然是登錯門了。
這麼多年關於人事變動找到薛宴辭的,一概都被否了,她不屑於這些事,這是擺在明麵上的,這麼多年,也沒人敢觸她的黴頭。
“今年北京秋天連著下雨,一入冬就開始下雪了。今天原本應是我家老先生親自登門拜訪的,隻是月初老人家住院了,沒法兒出門。”
路知行明白了,人事變動是個幌子,想著讓薛宴辭去醫院看望林洋,才是這位秘書今天踏雪而來的真實目的。
所謂秀英港的人事變動,是給薛宴辭的一個交換條件。
海口的秀英港是典型的先有港口,再有城市的一處所在,而且正中市中心。路知行當年跟著爸爸薛藺禎巡查薛家港口生意時,去過很多次秀英港,沒有一次是不堵車的。
但這個曆史遺留問題,規劃建設問題早在2023年的時候就上報交通部了,中國遠洋海運集團也早在2024年就入駐海口港了,但這個問題在十年後才開始解決,未免拖得有點太久了。
林家這個交換條件是給薛宴辭的,是給薛家的,但給的不是時候,給的方式也不對。但最重要的是林家的出身是站在聚光燈下的,經不起反複求證。
薛宴辭自到中電集團任職前,就將網上所有與她有關的信息在一夜之間全抹掉了。
時局不穩,世事動蕩,安安靜靜、默默無聞地退出曆史舞台才是他們這些人一輩子的所求,至於留名青史,那是不該想,也不能想的問題。
外交部是說話的地方,是表達的舞台,自然而然也是個萬眾矚目的地方,更是個焦點。
“老先生的狀況,我會轉告給我太太的。”路知行隻一句話,就將林洋的秘書打發了。
臨送出門時,依舊遞上葉家統一的年禮。葉家一年要準備三份禮,年年都一樣,已經有四十多年了。
新年是一盒徐福記的新年糖,一盒北京稻香村的糕點;端午是五芳齋的八個粽子;中秋是一份武夷山的大紅袍,外搭兩個景德鎮的蓋碗。
但葉家這麼多年收到的禮,那可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所有吃的,都會在節後送到五馬路福利院,剩下其他的,全都放在通納生物、陸港集團、且初文化做抽獎了。
路知行目送著這位年過五旬的老人穿過院子,出了大門,隻聽得一聲汽車轟鳴聲後,才轉身進了門廳。
也許在多年後,路知行也會這樣去求一個上位者,遞出一個上乘的條件,求他能為自己的太太遞上一句話,能救她一命。
醫院,可以讓人開口,亦可以讓人閉嘴。
“爸爸,這是太陽花嗎?”十歲的葉嘉盛很貪吃,什麼都得嘗一口。
“嗯,太陽花,海口府城那邊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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