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她遠點,不管是你,還是你背後的人。”
顧霆淵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冰錐,狠狠紮進林晚晚的耳朵裡。
林晚晚愣住了。
蘇清雪,原書女主的名字。
他的意思是……警告她不要再去騷擾原女主?
這不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嗎?
她恨不得現在就買張站票連夜逃離這座城市,離這群瘋批主角越遠越好。
“我……我明白。”
林晚晚趕緊點頭,生怕他反悔。
她垂著頭,聲音裡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
“顧總您放心,我以後絕不會再出現在蘇小姐麵前,也絕不會給您和她添任何麻煩。”
她表現得順從而卑微,一副被徹底馴服的樣子。
顧霆淵看著她這副模樣,眼底的疑慮卻更深了。
答應得太快了。
沒有絲毫掙紮,沒有半點不甘。
就像一個拿到了報酬,準備抽身離場的棋子。
這讓他更加確信,這個女人背後,一定還有彆人。
“卡你拿著。”顧霆淵的語氣不容置喙,“當做我替子昂給你的賠償。”
“也當做,你閉嘴的報酬。”
說完,他不再看林晚晚一眼,轉身大步離開了病房。
門被關上,隔絕了那股強大的氣壓。
林晚晚雙腿一軟,扶著牆壁緩緩滑坐在地。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後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
幾秒後,她猛地回過神,手腳並用地爬過去,將那張黑色的卡片撿了起來。
冰涼的觸感傳來,真實得不像話。
她立刻從背包裡掏出手機,顫抖著撥打了卡片背後的銀行客服電話。
當聽到電話那頭機械的女聲報出那一長串零的時候,林晚晚的眼淚差點飆出來。
發了!
這回是真的發了!
她抱著那張卡,像抱著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貝,臉上是劫後餘生的狂喜。
什麼女扮男裝,什麼狗血劇情,什麼瘋批男主。
在絕對的金錢麵前,一切都是浮雲!
林晚晚強撐著站起來,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
她走到窗邊,確認那輛黑色的賓利已經消失在視線裡,才飛快地辦理了出院手續。
電話又響起來了,林晚晚有點擔心是顧霆淵後悔了,讓銀行收回這筆錢,不安的接通電話後。
“喂,您好,是林晚晚女士嗎?您預約的腎源捐贈成功匹配上了病人,方便最近來一趟醫院嗎?”
“不捐吧,不捐,你們去找其他人吧。”林晚晚嚇得趕忙掛斷了電話。
這年頭居然還有人嫌自己活得不舒服,想體驗一下少一個腎的快樂生活。
走出醫院大門,陽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攔下一輛出租車,報了一個地址。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路上,林晚晚靠在後座,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街景,終於有了一絲不真實的安全感。
她拿出手機,翻出通訊錄裡那個備注為“王導”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後被接通,一個中年男人帶著幾分威嚴的聲音傳來。
“林晚晚?你不是在會所實習嗎?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這是她這具身體所在大學的輔導員。
林晚晚立刻切換到虛弱模式,聲音沙啞地開口。
“王、王導……是我。”
“我……我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了,摔得有點嚴重,醫生說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眼淚說來就來。
“我想……我想跟您請個假。”
電話那頭的王導顯然被嚇了一跳。
“什麼?摔下來了?嚴不嚴重?在哪個醫院?”
“不、不太嚴重,就是些皮外傷,但看著有點嚇人。”林晚晚趕緊補充道,她可不想讓輔導員找過來。
“我就不去學校了,怕嚇到同學。我自己在外麵找個地方住幾天,養好了傷就回去上課。”
她把一個擔心影響同學、懂事又可憐的學生形象演得淋漓儘致。
王導在電話裡叮囑了半天,最終還是同意了她的請假。
掛斷電話,林晚晚長舒一口氣,感覺自己奧斯卡影後附體。
出租車停在一家看起來乾淨整潔的連鎖商務酒店門口。
她用自己的身份證開了個房間。
刷卡進門,她反鎖上房門,將背包扔在地上,整個人呈一個“大”字形摔進了柔軟的大床裡。
鼻尖是床單被陽光曬過的清新味道。
安全了。
她終於暫時逃離了那個漩渦。
林晚晚在床上躺了很久,直到身上的疼痛感再次清晰起來。
她掙紮著爬起來,走進浴室。
鏡子裡,那張鼻青臉腫的臉依舊狼狽,但眼神卻和幾個小時前完全不同。
那裡沒有了驚恐和絕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對未來的、閃閃發光的渴望。
脫掉衣服,看著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跡,心裡沒有半點屈辱。
這哪裡是傷?
這分明是軍功章!
是她用血肉之軀換來的第一桶金!
林晚晚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流衝刷著身體,也仿佛衝走了所有的晦氣。
洗完澡,她裹著浴袍,給前台打電話,點了一份最貴的套餐外賣。
等待的時間裡,她把那遝現金和那張黑卡從包裡拿出來,整整齊齊地擺在床頭櫃上。
錢,是英雄膽。
有了這些,她就可以徹底告彆過去,開啟她的躺平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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