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長串的數字。
林晚晚退出去,回到自己的賬戶首頁。
看著那一筆剛剛入賬的二十萬,和自己原有的錢加在一起,一共四十多萬。
她就這麼靜靜地看了很久。
直到手機屏幕自動暗下去。
她才把那張已經沒了用的黑卡,隨手扔進了床頭的垃圾桶裡。
像扔掉一張擦過嘴的廢紙。
門鈴響了。
是外賣到了。
林晚晚起身去開門,接過那個沉甸甸的紙袋,說了一聲“謝謝”。
漢堡的香氣瞬間充滿了整個狹小的房間。
她把食物一樣樣拿出來,擺在桌上,然後坐下,撕開漢堡的包裝紙,張嘴就咬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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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餅,芝士,醬料,混合在一起,粗暴地衝擊著味蕾。
她吃得很快,像是完成一個任務。
吃完漢堡,又解決掉所有的雞翅和薯角,最後將一大杯冰可樂灌進喉嚨。
冰涼的液體順著食道滑下,讓她打了個嗝。
胃裡終於有了沉甸甸的滿足感。
那些被消耗掉的力氣,也回來了一點。
吃飽喝足,林晚晚將垃圾全都收進袋子裡,扔到門口。
然後,她重新躺回到床上。
她把自己陷進柔軟的枕頭裡,盯著天花板,開始思考。
跑是肯定跑不掉了。
顧子昂那個瘋子,手裡攥著她媽的命。
那張卡,那二十萬,不是分手費,也不是封口費。
是預付款。
是那個男人在清清楚楚地告訴她:遊戲開始了,而你,是我的所有物。
【等我電話。】
便簽上那四個字,像魔咒一樣在她腦子裡盤旋。
她隨時都可能接到那個魔鬼的召喚,然後就要像昨晚一樣,被他隨心所欲地折磨,玩弄。
反抗?
她試過了。
結果就是被更殘忍地鎮壓。
在絕對的權勢麵前,她那點可憐的骨氣,就像個笑話。
報警?
顧子昂說得對,一個收了錢的“服務生”,誰會信?
到時候,她隻會被打上一個“貪得無厭”、“敲詐勒索”的標簽,被所有人恥笑。
那怎麼辦?
就這麼認命,當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直到他玩膩了,像扔掉那張銀行卡一樣,把她也扔進垃圾桶?
林晚晚閉上眼睛。
黑暗中,那張俊美又邪氣的臉,再一次浮現。
他掐著她的下巴,在她耳邊低語,聲音裡帶著玩味的笑意和殘忍。
他說:“你媽的命,現在歸我管。”
他說:“表現不錯,賞你的。”
屈辱和憤怒,像毒液一樣,再一次從心臟深處蔓延開來。
林晚晚猛地睜開眼。
她坐起身,拿起手機,點開了那個她寫了一半的劇本——《囚鳥》。
屏幕上,是她寫下的最後一段話。
女主“言真”被金主“傅九雲”囚禁在彆墅裡,男人掐著她的脖子,威脅她,讓她交出心臟,去救他的白月光。
言真沒有哭,也沒有求饒。
她隻是看著他,然後笑了。
她說:“可以啊。用你傅家的全部家產,來換我這顆心,你換嗎?”
當時寫下這段的時候,她隻覺得爽,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但現在,再看這段文字,林晚晚隻覺得無比諷刺。
劇本裡的女主,還能笑著說出這種話,是因為她手裡有傅九雲的把柄,有同歸於儘的籌碼。
可她呢?
她有什麼?
她什麼都沒有。
她隻有一條被彆人攥在手裡的命,和一個被明碼標價的身體。
林晚晚煩躁地將手機扣在床上。
不對。
她不是什麼都沒有。
她現在有四十多萬。
這筆錢,雖然來得屈辱,但卻是實實在在的。
錢不能讓她從顧子昂的魔爪裡逃脫,但錢可以做很多事。
至少,她不用再為母親後續的康複費用發愁,不用再為了幾百塊的家教費去奔波。
她可以……活得更體麵一點。
即便這種體麵,隻是表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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