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強人。
和他想的那些腦滿腸肥的油膩男人,完全不一樣。
助理的聲音還在繼續,帶著一絲不確定。
“另外……我們的人還打聽到,蔣總最近一直在為她女兒的數學成績發愁,今天,她剛給女兒請了一位新的家庭教師,約定了每周日上午上課。”
家庭教師。
這四個字,像一道電流,瞬間擊中了顧霆淵。
原來如此。
他腦中那條肮臟的邏輯線,瞬間崩斷,又以一種更加荒謬、更加可笑的方式重新連接起來。
她不是來賣的。
她是來……打工的。
她費儘心機進入雲頂莊園,不是為了爬上哪個男人的床,而是為了給一個高中生補課。
時薪多少?
一百?還是兩百?
顧霆淵的喉嚨裡,突然發出一聲極低的、壓抑的嗤笑。
真是……出乎意料。
他甚至能想象出她那副故作清高、自以為是的模樣,拿著從他弟弟那裡用身體換來的錢,轉頭就來這種地方扮演自食其力的獨立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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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又當又立,演得一出好戲。
一股混雜著輕蔑、嘲弄和些許煩躁的情緒,在他胸口翻湧。
他最瞧不上的,就是這種拎不清自己身份的人。
既然選擇了做狗,就該有做狗的覺悟,搖著尾巴等著主人喂食。
而不是一邊吃著主人賞的肉骨頭,一邊還妄想靠自己刨食,證明自己還有骨氣。
可笑至極。
顧霆淵的嘴角,那抹嘲諷的弧度越來越深。
他忽然想到了他那個愚蠢的弟弟。
那個還在為自己成功馴服了一隻野貓而沾沾自喜的蠢貨。
他拿起手機,慢條斯理地翻出顧子昂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幾乎是秒接。
“哥?稀客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想通了,要把蘇清雪那個假清高也送我玩玩?”
顧子昂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囂張欠揍。
顧霆淵沒有理會他的瘋言瘋語,隻是淡淡地開口,語氣裡帶著一絲玩味。
“你那條新養的狗,怎麼樣了?”
“狗?”顧子昂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發出一陣張狂的大笑,“你說林晚晚?哈哈哈,哥,你這形容太貼切了!她現在可乖了,比狗還聽話!我讓她跪下,她連爬都不敢!”
“是嗎?”顧霆淵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看來你給的狗糧不太夠啊。”
顧子昂的笑聲一滯。
“哥,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顧霆淵靠在座椅上,目光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語氣輕飄飄的,卻像淬了毒的針,精準地紮向顧子昂最敏感的神經。
“你的狗,剛剛跑出來自己找食吃了。”
“在雲頂莊園。”
“給人家當家教,一小時兩百塊。”
顧霆淵慢悠悠地補充道:“看來你給的那幾十萬,不太夠花。她還得自己出來掙點辛苦錢,補貼家用。”
電話那頭,死一般的寂靜。
顧霆淵甚至能想象出顧子昂那張狂妄的臉,此刻是如何一寸寸變得鐵青。
他就是要讓他知道。
他以為自己掌控了一切,其實不過是個笑話。
他賞下去的錢,連讓一個女人安分待著都做不到。
他所謂的“馴服”,在對方眼裡,可能根本不值一提。
果然,幾秒鐘後,顧子昂壓抑著暴怒的、如同野獸嘶吼般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她在哪兒?!”
“剛走。”顧霆淵輕描淡寫,“大概是……回學校了吧。”
“操!”
一聲怒罵之後,電話被狠狠掛斷。
顧霆淵將手機扔在一旁,鏡片後的雙眼裡,沒有絲毫得逞的快意,隻有一片化不開的冰冷和厭惡。
他閉上眼,腦海裡又浮現出那個瘦削倉皇的背影。
一場鬨劇。
……
林晚晚走出雲頂莊園的大門,感覺自己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回到了人間。
公交站台的人聲,汽車的鳴笛聲,都讓她感到一種久違的真實感。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落在她的手背上,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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