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有人會中陷阱,是因為誘餌太過香甜。
更換為兩年學製,就意味著路玥可以順利拿到畢業證,可以做跑路預備,這是她現在最重要的事之一。
於是她順著原妄的話,真的走得更近,膝蓋抵在床沿,上半身也微微俯下——
“誒?!”
路玥還沒反應過來,原妄就曲起膝蓋,單手拉住她的右手臂,沒費多少力氣就把她往身前一拉。
床位很低,她整個人失去重心,跌坐在了床上。
不,不止是床。
路玥雙腿分開的F隙間,正好卡住原妄左腿的膝蓋處,繃緊的肌肉將她膝蓋燙出些微妙的溫度。
路玥氣惱:“你搞偷襲是吧?不是說有事和我說嗎?”
她受夠了!
她真的受夠了!
每次這些人拉她的時候都這麼輕鬆!
她就是喜歡玩手機不喜歡運動,有必要一次次地表現她的細狗體質嗎?
而罪魁禍首顯然沒什麼自覺,正彎起眸觀察她的表情。
“怎麼了?”
他左腿膝蓋微微曲起,微妙的溫度便向上蔓延。
“明明之前還願意睡在我隔壁的臥室,現在睡一張C就介意了?”
路玥無語:“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她抄起旁邊的枕頭,抵在她和原妄的腰腹中間,以免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原妄也不反抗。
隻是握著她手臂的手下滑,牽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滾燙而有力的手掌像有形的鐐銬般,不讓她從他S上輕易離開。
他低聲道:“如果我現在反悔,想要看到你哭的模樣,我才幫你辦手續,你會怎麼做?”
他以為自己是純粹的惡劣。
他喜歡看路玥脆弱得像是被雨水沾濕翅膀的蝴蝶,他喜歡對方隻能虛弱地停留在他的指尖,翅膀顫動卻無力飛起的模樣。
但剛才,對方平靜陳述的時候,原妄的心跳沒有變快,而是微微縮緊。
喜歡一個人,大抵最先學會的是心疼。
路玥沉默片刻。
然後。
她拿起另一個枕頭,一把朝原妄臉上捂去。
同歸於儘!
彆管什麼兩年學製手續了,她現在就要和原妄同歸於儘!
原妄難得狼狽地避開枕頭,無奈道:“我就是開個玩笑——唔!咳咳咳!”
他像是被枕頭揚起的粉塵嗆到,側頭時展露出有冷藍色血管的脖頸,俊美臉龐卻很快因為嗆氣而漫上紅暈。
剛才還說要讓彆人哭的人,現在看起來是自己要哭了。
嗯?
真的嗆到了?
路玥遲疑著移開枕頭:“你沒事——”
天旋地轉。
腰腹處枕頭被曲膝頂開,而方才還狼狽咳嗽的青年在幾個動作之間,已經換了個方向。
手臂壓在她的兩側,膝蓋微曲,整個人都Y在路玥身上,又微妙地隔開了手臂的距離,顯出遊刃有餘的侵略感來。
對他這樣的人,半分心軟都是契機。
床墊因為重量微微下陷,而原妄的眼神更有著不見底的晦暗感,從路玥顫抖的睫毛滑到她抿起來的下唇。
色澤很淺。
像是接近成熟的水蜜桃最尖端的顏色,帶著甜M而微澀的滋味。
路玥隻覺得這個姿勢曖昧得過分,不由緊張。
“你乾嘛?是你先出爾反爾,說要幫我辦手續又反悔的,不能怪我用枕頭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