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新仇舊恨湧上心頭,一時沒忍住……
就算是總被看扁的她,也會在生氣之後鼓鼓地揍人的!
“揍?”原妄似乎是覺得好笑,“好吧,如果你這麼認為會舒服些的話。”
路玥:“……”
總覺得被微妙地嘲諷了。
“走開。”她臭臉,“不幫忙就算了。我可以找季景禮。”
爭風吃醋大法!
她就不信,原妄能忍住看著她去找情敵。
經曆過這麼多,路玥早就是個成熟的情感大師了。
她可能對付不了這些男人,但是讓他們互相對付總是沒錯的。
原妄果然壓了眉眼:“找他做什麼?煤炭都沒他的心眼多。”
路玥:“季景禮知道你這麼說他嗎?”
“我又沒說錯。男人還是不能找太精明的,容易被騙。”
更彆說季景禮那樣的。
在壓抑的環境下能養成出什麼溫和性格?內裡早就黑得不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做出變態的事。
原妄嘖了聲,“我知道,你就是介意我剛才讓你哭的事嘛。那我哭給你看,行不行?”
他說的時候,左手指尖不安分地劃過她散開的發絲,像在安撫一根繃緊的弦。
兩人的眉眼都近在咫尺。
路玥看著原妄的臉,不得不承認這家夥自戀的本錢很足。
但她還是不會輕易放過這茬:“你準備怎麼哭?”
讓彆人哭這種事都是她才能說的。
眼淚有時候就是一種興奮劑,尤其是它出現在一張五官優越的臉上時。
原妄想了想。
然後,他又俯低了些身子,胸膛和她距離拉近。
“你摸摸我。”他聲音輕佻,不帶請求的意味,而是一種刻意為之的勾引,“多摸幾下……我會S哭的。”
方才換衣服時,原妄耳垂處的藍寶石耳釘沒有取下,此刻晃晃蕩蕩地在空中搖晃,而那領口微露的鎖骨也隨著呼吸起伏。
寶石折射出的光芒迷幻至極。
路玥被晃得頭暈。
她壓住自己紊亂的呼吸:“彆開玩笑了。”
原妄隻是笑:“我沒有開玩笑。追求人當然要表現自己的所有優勢,包括……這裡。”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自己的身體。
不行了。
這是真的掃。
路玥:“彆做夢了,我不可能摸你的,扇你還差不多。”
原妄喉結很輕地滾動了一下。
他笑:“那更爽了。”
路玥:“……”
她沉默了。
當你麵對一個嘴皮子和你不相上下,甚至還比你不要臉的對象時,是真的會不知道說什麼。
——
“砰。”
就在氣氛愈發焦灼之時,門被忽然推開。
推開門的男人穿著整齊的黑色西裝,領帶一絲不苟地貼合在胸膛前,高大身軀在逆光中投下一片陰影。
他是英俊的,但比英俊更凸顯的,是他沉穩的氣質和嚴肅得不近人情的神色。此刻他眉頭緊皺,仿佛眼前是什麼肮臟得讓他厭惡的畫麵。
“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