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熊不是停播了嗎?
路玥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她總是遇到這類突發情況。
她把頭彆過去,掩耳盜鈴地試圖遮住自己的臉。
而原妄自如很多。
他隻是手臂發力,不緊不慢地直起上半身,又拿過枕頭替路玥擋了些視線,才側頭去看原寒舟:“哥。你來的時機有點太不巧了。”
他的神色看不出絲毫被人看到親密的羞恥。
哥?
路玥頭腦風暴。
如果她記憶沒出錯,原著裡唯一會被原妄叫哥的,隻有那位作為背景板出場過三四次的原寒舟。
在原著的描述裡,他“刻板冷漠”“沉默寡言”,有一種令人生不出冒犯心思的威嚴。
但是對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原妄很好,在親人麵前和外人麵前是兩個態度。
而原寒舟,同樣是催動原妄和……
和什麼?
路玥一時想不起來。
記憶像被做了模糊處理,每次涉及關鍵情節就想不起來。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路玥傾向於認為這是世界意誌的一種反製手段。
她記得的越少,對於上一世的歸屬感就越弱,也更不容易根據記憶改變劇情。
這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
現在最重要的,是路玥要怎麼解釋她和人家弟弟在床上滾成一團。
救命!
她現在裝作是按摩師,剛才是按摩加錢的特殊服務來得及嗎?
路玥寧願被誤會,也不想被原寒舟記住。
那種感覺就像被班主任記住了一樣可怕!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站在門口的原寒舟也冷聲開口:“如果我沒來,才是件壞事。”
他目光先是落在原妄臉上。
對方輕輕嘖了聲,顯然不覺得是什麼問題:“我隻是在進行正常的追求行為。哥,你沒封建到這個地步吧?”
封建?
對於這個評語,原寒舟並不認可。
他皺著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我必須要提醒你,那枚玉佩的事。”
原妄的神色終於稍微變了變。
隻是他依然又拿了第二個枕頭半遮住身下少年,顯然不想讓少年感到被注視的不適。
……是少年吧?
原寒舟的視線順著原妄的動作下移。
素白浴衣散開在床上,那袖口有些大了,能窺見白皙的手腕和逐漸深入袖口的小臂線條,骨肉勻亭。臉龐被枕頭擋了個乾淨,但縫隙中還是露出微微發紅的耳廓和柔軟微潮的發絲,細細地在床單上爬出痕跡。
和身上半跪著的青年相比,對方實在嬌小得過分,並因為體型差,令這畫麵多了幾分禁忌之感。
原寒舟忽然覺得手臂生出些不適的癢。
他收回視線。
“出來。”他說,“我們需要進行一場談話了。”
……
休息室。
這是會所內單獨開設的一片區域,采用了隔音設置,私密性極強。擺設還是頗有禪意的風格,純黑檀木搭配小幾,有繡著淡墨遠山的紗簾輕輕飄動。
氛圍卻沒有這紗簾般柔和。
原寒舟坐在一邊沙發上。
他就算是坐姿也很端正,西裝袖口的袖口是沉穩的棕黑,從動作到現在都沒有一絲褶皺,規矩得像是一尊雕像。
而原妄是他的另一個極端。
浴衣大大咧咧地散開,長腿伸直抵著茶幾,是很放鬆的姿態,半分沒有被原寒舟的氣勢壓倒。
一冷一熱,一正一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