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偏院，他立刻閉門謝客，將魂道內門身份的玉簡與修煉物資收入吞天塔中。
塔中靈氣濃鬱，他將新得的魂陣卷軸懸浮在空，開始逐一拆解研究。
器靈在旁略帶欣慰地道：“你這步棋走得不錯。”
“你不是說過修煉不要張揚？”林凡苦笑，“我這是張揚得明明白白。”
“張揚得有分寸，反而能立威。”器靈道，“你現在需要的，是在蘇家內部立住腳，下一步便是——‘奪資源’。”
林凡雙眼微凝。
他當然明白，僅僅是“身份”還遠遠不夠。他需要更多靈草、丹藥、魂石，甚至需要一個可以信任的勢力，能為他打探消息、運作暗事。
“我要組建一條屬於自己的‘情報鏈’。”
這念頭，在他腦中生根發芽。
“蘇家外院，有不少被邊緣化的雜役、庶出弟子，這些人懷才不遇，對主家不滿，若能收攏，便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林凡打定主意，立刻開始行動。
第二日清晨，蘇家後山的練功場。
“你就是林凡？”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林凡回頭，看到一個穿著碧綠道袍的少女立於不遠處，冷眸中帶著審視。
“我是。”
少女微微點頭：“我叫蘇雨柔，魂道中級弟子，是本月的魂道執事。”
“你現在歸我管。”
林凡頷首，淡淡笑道：“蘇師姐，有何指教？”
“魂碑之事我聽說了，你封了一頭魂獸，也貢獻了魂陣。但魂道弟子可不是靠一次功勞就能傲氣淩人。”
“我不淩人。”林凡微笑，“但我也不會卑微。”
蘇雨柔冷哼一聲：“嘴挺硬。我看你能撐幾天。”
她轉身離開，風姿淩厲。
林凡卻並未動怒，反而記下了這個人：“蘇雨柔……在魂道中頗有威望，若能用得好，是一把利刃。”
他正欲回去，忽然腳步頓住。
遠處，一名身材瘦小、背著藥籃的青年，正悄悄地向他投來一抹目光，欲言又止。
林凡目光如電，瞬間與他對視。
那青年頓時嚇了一跳，低頭欲逃。
“站住。”林凡淡聲道。
那人腳步僵住，苦著臉道：“少爺，您……您彆誤會，我沒偷看……”
林凡走近他，低聲道：“你叫？”
“回少爺，小人叫‘白九’。”
“你是藥園的雜役？”
“是，是的。”白九結結巴巴，“我聽說您從藥園裡救過幾株快死的靈草，長老都不敢信……我、我也想看看您是不是真有辦法……”
林凡頓時眼前一亮。
他正愁沒有合適的人建立藥草采集與資源獲取線，這白九主動送上門來，簡直是天助。
他微微一笑：“白九，你想不想換個活法？”
白九一怔。
“跟我，不再是低三下四的雜役。你會有丹藥，有靈石，有靈草可修煉。唯一的條件——忠誠。”
林凡聲音極輕，但白九卻聽得心頭發熱。
“我……我願意！隻求少爺不嫌我笨！”
“好，從今日起，你負責盯住藥園的靈草動向，有任何異常，第一時間稟報。”
“是！”
林凡滿意地點點頭。
第一顆棋子，落下。
接下來，是布棋、設局，整合蘇家暗線，謀取更多資源。
……
就在林凡暗中運作之時，蘇若雪也得到了魂碑之事的通報。
“你說，林凡在魂碑中封印了魂獸，還逼得祖父親自給他封為魂道內門弟子？”蘇若雪鳳眸微挑，語氣中帶著一絲複雜。
“是的。”貼身侍女小桃低聲道，“現在整個蘇府都在議論，說林凡怕是要崛起了。”
蘇若雪沉默良久，才低聲道：“這個林凡……越來越看不透了。”
“他以前明明一直唯唯諾諾，怎麼突然間……”
小桃卻突然湊近，小聲道：“小姐，其實奴婢覺得……林凡現在挺有男人味的，比以前好很多。”
“你胡說什麼！”蘇若雪俏臉微紅，嗔了一句。
“奴婢說的是實話嘛，奴婢覺得啊，以後怕是有不少小姐要盯上他呢……”
蘇若雪低頭不語，指間悄然收緊。
……
同一時間，蘇家老祖蘇震天，獨自立於魂碑林頂，望著遠方的落日殘霞。
他眼神幽深，自語道：“林凡啊林凡……你若真能擔起這天地間的氣運，我便押你一局。”
“但若你心有反骨……”他語氣一冷，身後虛空中，一道虛影輕輕閃現，一股恐怖威壓瞬間籠罩數裡。
“哪怕你有再多天賦，也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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