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清晨
赤淵城的天色剛剛放亮,昨夜的血腥氣息卻依舊籠罩著整座古城。
街巷間,血跡尚未徹底清洗乾淨,殘垣斷壁上焦黑的痕跡,像是惡意的印記,提醒著所有人昨夜的恐怖。
百姓們三三兩兩聚集在茶肆、街角、市場中,壓低聲音議論。
“你們昨晚看見了吧?那火……明明就是林凡的逆炎!”
“噓,小聲點……可他不是救了大家嗎?”
“救?你真信?若不是他,古族怎會盯上赤淵?黑門殘餘怎會來這裡?”
“可我親眼見他斬碎那些黑影……要不是他,我們可能早死了。”
“哼!誰知道真假?也許都是他一手安排,為了表現自己!”
懷疑與感激交織,恐懼與仇恨擴散,一座古城的民心,開始分裂。
守軍的動搖
赤淵守軍昨夜損失慘重,近三分之一死傷。
在城主府偏殿中,殘餘的百餘將士集結,他們的神色陰沉不定。
“將軍,昨夜我們死了太多人……”
“敵影是被林凡斬殺的,可那黑炎,分明就是從他體內暴走!”
“兄弟們心裡有怨氣。若真是他害的,赤淵豈不是被一個外來者牽連毀滅?”
有人憤怒,有人猶疑,也有人低聲反駁:
“胡說!若不是林凡拚命,我們早被殺光了。你們忘了他站在城北,一槍挑碎淵印的場麵了嗎?”
爭論聲不斷,漸漸地分成了兩派。
有人堅持要對林凡敬而遠之,甚至驅逐;也有人相信林凡是真正的守護者。
這種裂痕,才是古族真正想看到的。
古族暗中推波
同一時間,在赤淵城的某處暗樓,赤魂戰王與太荒使者靜靜對坐。
赤魂戰王冷笑:“民心已亂,不需我們動手,林凡就會被孤立。”
太荒使者卻搖頭:“孤立不夠。他的同伴會死守在他身邊,逆命者的意誌,絕非流言能動搖。”
他緩緩伸手,掌心浮現一塊暗紅色玉牌,其上銘刻著古老的符紋。
“所以——我們需要借‘輿論’,逼迫赤淵城主親自出麵。
隻要城主府公開懷疑林凡,局勢就會徹底傾斜。”
赤魂戰王眼眸微眯:“你要讓赤淵自己把救命恩人逼成仇敵?”
太荒使者淡笑:“這就是最鋒利的刀。等到判淵者降臨,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自證清白。”
話音落下,玉牌光芒微閃,一股無形的波動悄然散開,融入整座古城。
城主的猶疑
赤淵城主謝無極,正端坐在大殿之上。
他是一位老者,麵色蒼白,須發斑白,昨夜拚死抵擋過怪影,氣息尚未恢複。
下方,文武官員分立兩列,聲音交錯。
“城主!昨夜的災難,我們親眼所見,那逆炎與林凡體內之力一模一樣!”
“此人身上,藏著極大隱患!若留在城中,赤淵隻會成為下一個血獄!”
“胡說!林凡救了我們!你們怎能恩將仇報?”
“哼!救?若是他自己引來的災難,他不過是收拾自己製造的爛攤子!”
群情洶湧,殿堂之上,爭執幾欲失控。
謝無極閉上眼,眉頭深鎖。
他自然知道林凡的力量昨夜立下大功,可同樣,他也感受到了那股逆淵之力的失控。
若那力量徹底爆發,赤淵恐怕真的會化為灰燼。
猶疑之際,一名心腹低聲上前,耳語幾句。
謝無極神色一震,心頭更添沉重。
“淵印……已烙入他體內?”
他緩緩睜開眼,深深歎息。
“林凡……你究竟是我赤淵的救星,還是災星?”
林凡的冷眼
城外,一處殘破的院落中,林凡負槍而立,目光冷冽。
他已經聽到城中的風聲,甚至感受到百姓投來的複雜目光。
“凡哥,他們在懷疑你。”
墨陽咬牙,眼中帶著憤怒。
白玄冷聲:“這就是古族的手段。刀不必出鞘,先用人心割裂你我。”
風寒眼神沉靜:“若凡哥選擇硬闖城主府,憑實力自然能鎮壓質疑。可這樣一來,隻會更坐實他們的恐懼。”
蘇若雪走到林凡身側,輕輕握住他的手,聲音溫柔堅定:
“凡哥,你不必解釋,也不必在意。我們知道你是誰。”
林凡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
“我在意的不是他們怎麼想,而是——”
“古族的手,已經伸到這一步。”
他抬頭望向赤淵城上空,雙眸如烈火燃燒。
“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們打算逼我到什麼地步。”
城主召見
午時的鐘聲敲響,沉重的鼓點回蕩在赤淵城中。
城主府大門緩緩開啟,守軍列陣,氣氛肅殺。
一名傳令官高聲宣布:
“奉城主之令,請林凡公子入殿議事!”
城中百姓聞聲紛紛聚攏,遠遠望去,議論之聲更盛。
“真的要召見了?”
“哼,若林凡心中無鬼,自然坦然入殿。若他拒絕,便是做賊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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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實力那樣強大,城主府真能鎮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