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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火海再度分開,一片漆黑的虛空顯現。虛空之中,無數畫麵浮現而出,仿佛一麵麵破碎的命魂鏡子,將林凡的未來逐一映照。
第一幅畫麵:
——他獨立於山巔,四周屍山血海,所有至親至友儘數隕落,隻剩下孤身一人。那孤獨如同寒夜的絕望,讓人心膽俱裂。
第二幅畫麵:
——他高坐九天,俯視眾生,成為億萬命魂的主宰,可是眼神空洞,心中再無情感。他得到了至高,卻失去了一切。
第三幅畫麵:
——他看見蘇若雪、青璃、白靈一個個從自己身邊離去,有的身死,有的決裂,有的冷眼背叛。留下的,隻有他一個孤魂逆天。
那聲音獰笑著低語:
“這才是你的未來,你的心劫。林凡,你能承受嗎?若渡不過,你的命魂,將永世沉淪!”
林凡渾身一震,心臟劇烈跳動。每一幅畫麵都如利刃般割裂他的心。
蘇若雪、青璃、白靈……他怎能眼睜睜看著她們消散?
至親至友,怎能一一離去?
而若真的站在九天之巔,俯瞰芸芸眾生,卻失去自我,那與被心火吞噬,又有何異?
心火在這一瞬間重新燃燒,直撲他的心口。
林凡的身軀劇烈顫抖,眼眸中金光與血芒交織,他幾乎要被撕裂成兩半。
“凡哥!”外界,蘇若雪哭喊出聲,她感受到林凡的命魂在狂亂震蕩,隨時可能崩碎。
白靈心頭發寒:“不好……這是心劫的第二重——未來之幻!若無法守住本心,他會被幻境吞噬。”
青璃眼神一冷,劍意蓄勢待發,可她依舊沒有動。因為她明白,這一步,仍無人可以代替。
虛空之中,林凡忽然大笑。
“未來?哈哈哈哈!”
笑聲中帶著血意,卻無比響亮。
“你給我看的未來,不過是幻象!縱然孤身一人,縱然眾叛親離,我也能一劍破天!我林凡要走的路,從來不是靠彆人施舍的安寧,而是我自己殺出來的生機!”
話音落下,他忽然伸手,一把抓住那無數未來畫麵,猛地捏碎!
哢嚓——
虛空裂開,火海倒卷,所有幻象儘數崩塌。
林凡的眼眸驟然明亮,心火隨之收斂,化作一道赤金色的火印,烙在他的眉心。
那印記閃耀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仿佛蘊含著不滅的意誌。
“這是……”白靈驚呼,“心劫之火,被他煉化成了命魂印記!”
蘇若雪淚流滿麵,捂著胸口,終於笑了出來。
青璃微微抬眸,眼神中閃過一抹深深的敬意。
林凡緩緩睜開眼,眸光如星河般浩瀚。他環視四周,聲音低沉而堅定:
“心火不滅,命魂不滅。我林凡,既渡過去往,也踏破未來。此劫,我已勝。”
轟!
天地轟鳴,一股前所未有的氣息自林凡體內衝天而起,命魂之光席卷八荒,連遠在萬裡之外的強者都能感受到這一震撼。
那是命魂的全新蛻變。
他的氣息,已不止於“逆命者”,而是跨入了更高的層次。
蘇若雪淚眼盈盈地看著他,聲音顫抖:“凡哥,你……真的渡過了。”
林凡轉過頭,目光溫柔卻堅定,伸手撫上她的臉頰,輕聲道:
“若雪,我說過,我不會讓你離開。未來再苦,我也會和你們一起走下去。”
蘇若雪再也忍不住,撲入他的懷中,泣不成聲。
白靈和青璃默默注視著,兩人目光交錯,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某種複雜的情緒——既是慶幸,也是隱隱的忌憚。
因為她們都清楚,此刻的林凡,已經完全不同於過去。
他已真正走出了心劫,踏上了命魂的新境。
而這種成長,意味著他將麵對更高層級的敵人,更深層次的命運桎梏。
青璃握緊了劍,目光望向遠方虛空,冷聲低語:
“心劫既過,接下來……怕是更大的風暴。”
林凡抬頭,目光穿透重重虛空,落在不可知的深淵。
他的聲音低沉,卻震徹天地:
“來吧……命運的桎梏,我一劍斬開。若心火不滅,那便由我,焚儘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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