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夢跑出銀行大門,在街邊尋了個隱蔽的角落蹲下,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肆意流淌。他掏出手機,手指微微顫抖著,望向電話簿裡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號碼。猶豫再三,內心的痛苦與憤怒還是驅使他點擊了撥通鍵。
本想著隻是找個人傾訴傾訴,可話一出口,卻滿是難以抑製的憤怒與指責:“赤井秀一,你到底有沒有心?你知道明美姐姐現在在做什麼嗎?彆跟我裝傻,明美姐姐和琴酒鬨得滿城風雨,但凡在組織裡有點消息渠道的人都知道,你到底有沒有真心喜歡過她?你知不知道就因為和你的那段過往,明美姐姐在組織裡舉步維艱,處處受排擠,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
不等電話那頭的人回應,憶夢便情緒崩潰地掛斷電話,呆呆地盯著手機屏幕,淚水不受控製地簌簌而下。此刻,他的世界仿佛被濃重的陰霾籠罩,滿心都是對姐姐的擔憂與對赤井秀一的怨憤。
遠在美國紐約,一間光線昏暗的房間裡,一個頭戴針織帽、留著長發的男子,緩緩放下尚存餘溫的手機,煙灰缸裡未熄的煙蒂在黑暗中明滅。他摘下標誌性的針織帽,銀質打火機"哢嗒"聲裡,一張泛黃的拍立得照片在火苗中蜷曲成灰——照片裡茶發少女的笑容正被烈焰吞噬。
他望向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幕,臉上浮起一抹苦澀又無奈的笑。在房間裡躊躇良久,他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猛地扯下頭上的針織帽,一腳踩碎了地上還冒著嫋嫋青煙的煙蒂,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間。漸行漸遠間,隱約傳來一聲沉重的歎息,消散在風雨之中。
……
“目暮警官!”就在此時,一個頭發略顯淩亂、神色匆匆的年輕警官——高木,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我們剛接到報告,據說已經發現一輛,極有可能是歹徒用來逃亡的車輛!”
“什麼?!車子現在在什麼地方?”目暮警官一聽,原本就嚴肅的神情瞬間緊繃起來,身旁的毛利小五郎也收起了平日裡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臉上的嬉笑之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凝重。
“車子在弟憤河的河岸上,就在tr縣的鐵橋旁邊!”高木警官趕忙回答道。
“好,我立刻過去!毛利老弟,你也一起過來吧!”目暮警官轉頭對毛利小五郎說道。
“沒問題。”毛利小五郎應了一聲,又轉身對小蘭叮囑道,“小蘭,你先跟柯南去找一下那個叫憶夢的孩子,然後一起回家。”
“嗯……”小蘭剛點頭答應,一回頭,卻發現柯南已然不見蹤影,“柯南?柯南呢?”她焦急地張望著四周,卻始終不見柯南的身影。
小蘭無奈地雙手叉腰,嗔怪道:“這個小鬼又跑到哪裡去了?!”
……
一條河流蜿蜒而過,河畔停靠著一輛廢棄的汽車,一群鑒識人員正有條不紊地忙碌著,仔細檢查著這輛車的每一處細節。
“辛苦了!鑒識結果怎麼樣?”目暮警官帶著毛利小五郎和高木警官大步走了過來。
“目暮警官,我們已經大致檢查了一遍。”一個戴著眼鏡、神情專注的鑒識人員抬起頭回答道,“不過,車上所有的指紋都被擦拭得乾乾淨淨,看來歹徒十分謹慎。”
“其他還有什麼發現嗎?”目暮警官的眉頭微微皺起,神色愈發凝重。
“哦,大一點的物品有銀行用來裝錢的杜拉鋁合金箱子,一共五個,可惜上麵也沒有留下指紋。另外……喂,把那些東西拿過來!”鑒識人員對著遠處的同事喊道,“那些東西好像是歹徒丟在駕駛座座椅上的。”
“麻煩你了。”鑒識人員接著說道,“就是這兩袋東西。”
“這是……”目暮警官看著手中黑色的麵罩,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這是麵罩和手套嘛。”毛利小五郎在一旁補充道。
“沒錯,像這種東西根本沒辦法檢視指紋。咦,小弟弟你也來了啊。”鑒識人員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柯南。
“小弟弟?”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順著鑒識人員的目光向後望去。
隻見柯南正一臉乖巧地向鑒識人員打招呼:“鑒識叔叔好。”
“可惡啊!”毛利小五郎頓時火冒三丈,“我不是讓小蘭帶你先回家了嗎?怎麼又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