邠州呆了有一段時間,整個城裡一片太平,開始城中百姓還是會小心提防著,畢竟官兵如匪這話可是都是血的教訓。
結果這一二十天,百姓們發現這張字營不僅做到秋毫不犯,吃東西給錢不說,如果有什麼突發情況,人家都是會出來幫忙的,你說說這你受得了嘛。
城裡的百姓可是見過當兵的,兵和流寇對他們來說都差不了許多,這一冷一熱鮮明對比,你說說這你受得了嘛!
開始張元梁是對軍隊有約束的,士兵不能隨意離營,後來百姓主動在他們大營門口擺攤,搞得都擁堵了,畢竟他的兵有錢不說,並且吃東西買東西還給錢。
這城內的小攤小販能放過你,就連門口的叫花子,媒婆子寡婦子都多了許多,叫花子可以要到剩飯吃,媒婆子拉媒保纖有收入,這寡婦想找個活路,隻能來物色沒有成親的寡漢。
這張元梁出門看到這場景都懵了,營門口買了根油條,還在門口看了會熱鬨,他出門穿的是長袍便服,所以這些人不僅沒有害怕,還迎來一陣正常流程。
正吃著油條香著呢,一群乞丐圍了過來嚇的張元梁一跳,這些乞丐也算是規矩隻圍著你給你磕頭,絕不有什麼僭越的動作讓你不安,畢竟他們也不傻這裡麵出來都兵老爺,混口飯吃沒必要惹人家不快。
張元梁被磕懵了,看著這些人裡麵小孩老人偏多,便對著旁邊的賣饅頭的夫妻說道。
“這裡是一兩銀子,讓他們都吃飽!”
這夫妻倆接過張元梁扔過來的糧食,直接高興的要跳起來,小心翼翼的把銀子塞到懷裡,把攤子全部籠屜掀開,要喝讓這些人過吃饅頭。
這些乞丐哪裡見過這個,這些天日子比以前好過了些,今天還是第一次,畢竟當兵的也沒有這麼大手筆,大家還是很有職業素養的先給張元梁爭先恐後的磕完了頭,才蜂擁而至去搶饅頭。
有些窮苦人家的孩子雖然不是乞丐,但是見有饅頭吃也是爭著去要饅頭吃,十幾籠分完饅頭,大家還是久久不願離去,因為這一兩銀子還沒有花完,大家都等在小攤旁邊等著蒸。
等乞丐這波過去,一旁的賣小吃的各種用力的吆喝了起來,希望吸引這位“闊少”的注意力,這邊張元梁剛想朝著一個糕點攤走去,就被一群媒婆迎了過去。
“這位少爺,先彆走呀!”
“等等老婆子,有好事給你說!”
“啊,什麼事?”
糕點攤見金主被圍住,本來欣喜的表情瞬間皺起來眉頭,心中怒罵這些死婆子壞他好事,冷冷粹了口唾沫,正好吐在一旁的老黃狗身上。
受了吐沫的老黃狗自然不敢對著攤主狂吠,隻能夾著尾巴走到旁邊窩下,接著看熱鬨。
攤主也是放在手中的糕點,在圍布上擦了擦手上的白麵,快步擠進媒婆群裡的,麵對媒婆的怒罵充耳不聞。
“小軍爺,想吃什麼糕點,都是祖傳手藝,爺嘗嘗不?”
“老齊頭,你給我起開,誰要吃你破糕!”
“沒看,我們在正在和公子聊事嘛,你耽誤了公子的終身大事你擔待的起嘛?”
攤主聽到這些媒婆子說自己祖傳的手藝是破糕,心中也是惱怒,更是想到剛才一出手就是一兩銀子買饅頭,要是買自己糕點了,那隻會讓自己掙更多。
心中是越想越氣,要是這單生意黃了,他要殺了這些媒婆子,直接就和這些互噴了起來。
“好呀,老子的破糕,這整個邠州城那個沒有吃過我家的糕點,你這婆子滿嘴噴糞,看我不撕破你的臉。”
“我操了,你醜比婆子,你手裡都是什麼爛菜,也敢介紹給公子,彆汙了你家公子的眼。”
說著就要動手和人家打了起來,這些媒婆子本來就是人精,平常又是東家串西家吃那個不是膀大腰圓,她們把老齊頭圍著裡麵撓的滿臉都是血痕,衣服都被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