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遠麵帶笑容,一一回應:
“多謝各位皇兄皇弟掛懷,燕北是大夏不堪分割的一部分,承蒙父皇看得起,才去幫著看守了幾年,不敢言苦。”
“乃是本分。相信諸位在燕北會比我做的更好。”
林修遠的一番話,會的是滴水不漏。
沒有抱怨,全是套話。
兄弟幾人表麵言笑晏晏,氣氛看似融洽和諧,實則各懷心思,暗流潛藏。
正說著,一名身穿紫袍、氣度不凡的大太監快步走來。
來人是林道乾身邊的大太監,對著幾位王爺躬身行禮:
“奴才蘇福,參見各位王爺。”
魏王看向蘇福:
“蘇總管,何事?”
蘇福麵向林修遠,更加恭敬地欠身道:
“陛下有口諭,召逍遙王禦書房覲見。請您這就隨奴才過去吧。”
其他幾位王爺眼神皆是微不可察地一動,但麵上笑容不變。
林修遠對幾位皇兄再次拱手,語氣略帶歉意:
“諸位,父皇召見,不敢讓父皇久等,先行一步。”
魏王微笑著點頭,姿態寬和,偽裝技術相比於五年前,已經是大有長:
“自然是父皇的事要緊,快去吧。”
其他幾位也是拱手,嘴上說著無妨。
至於心裡怎麼想的除了他們自己就沒有人知道了。
隨後林修遠隨著蘇總管朝著禦書房走去。
在大殿外的其他幾位王爺,也都是表麵客氣的緩緩分彆。
今天下了早朝後,天雲城裡眾說紛紜。
有人說他在燕北自甘墮落,沉迷酒色,成了一個廢人。
但更多的人,則對這位曾經在諸皇子中最為低調神秘的王爺,抱有一絲敬畏。
隻因他當年離京時,平靜得不像話。
林修遠便跟著蘇福,一路無話,來到禦書房外。
經通報後,林修遠隨著蘇總管進入禦書房。
聖上林道乾正坐在寬大的書案後批閱奏折,朱筆揮動,頭也未抬。
林修遠安靜地行至書房中央,躬身行禮:
“兒臣林修遠,參見父皇。”
蘇總管則是來到了林道乾的身後,靜靜不語。
林道乾沒有立刻回應,依舊專注於手中的奏折。
林修遠便維持著行禮的姿勢,垂目靜立等候。
沒一會,林道乾放下手中的朱筆,抬手揉了揉眉心,這才抬頭朝著禦書房中央的林修遠看去:
“來了。”
林修遠直起身子:
“是,父皇。”
林道乾站起身子,走到林修遠跟前:
“陪朕去園子裡走走,透透氣。”
說罷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外走去。
林修遠應了一聲後,落後半步跟上。
父子二人一前一後走出禦書房,沿著小路徑直步入禦花園。
蘇福在二人身後跟著,到禦花園便停下來了腳步,默默地守在門口。
園中奇花異草競相綻放,香氣馥鬱,讓人流連忘返。
走了一段後,林道乾才緩緩開口:
“燕北相對於天雲這邊苦寒,委屈你了。”
林修遠恭恭敬敬的回道:
“為大夏鎮守邊境,是作為大夏皇子的本分,談不上委屈。”
“何況在燕北,郭將軍對兒臣頗為照顧。”
林道乾停到一叢開的正盛的牡丹,緩緩說道:
“王玄衡的事朕已經知道了,沒有優柔寡斷,不錯。”
說罷。林道乾嘴角出現了一抹笑意。
林修遠心中微動,麵色不變:
“父皇謬讚了。兒臣隻是按照大夏律法行事,更何況一切都是郭將軍親自處理的。兒臣隻是一個知情人罷了。”
林道乾聽完,哈哈大笑:
“你呀你,真是會說,什麼都一推二五六,把自己摘出去。”
林修遠立馬躬身回道:
“兒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