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乾用手將林修遠扶了起來:
“無妨,朕沒有怪你。”
“如今就你我二人,不必這麼拘謹。”
林修遠嘴上回道:
“兒臣明白。”
但身體很誠實,依舊如剛才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嗯。”
林道乾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話鋒隨意地一轉:
“離京數年,如今回來,看著這朝堂上下,感覺如何?與你幾位皇兄,可還親近?”
林修遠心裡一緊,知道這才是今天的考驗了,稍作思索便回道:
“兒臣剛回京,任何事都不熟悉,不敢妄議朝堂。至於皇兄與皇弟,都對兒臣關愛有加,今天剛下朝就來關愛兒臣,兒臣甚是感動。”
林道乾似笑非笑的問道:
“感動?”
“感動好啊,看到你們如此兄友弟恭,朕便放心了。”、
林修遠隻是笑笑,不回答這個問題。
林道乾盯著他看了片刻,見他始終油鹽不進,隻是打著太極,便也不再逼迫,轉而淡淡道:
“天雲不比燕北,水更深。”
“凡事,多看幾步,多思量幾分,總沒有壞處。分寸二字,你要時刻謹記。”
林修遠心裡鬆了口氣,認真應道:
“兒臣謹記父皇教誨。”
二人又走了一會,說了說其他事宜。
不過大部分都是林道乾在說,林修遠隻是點頭。
林道乾停下腳步:
“罷了,政務是忙不完的。你去看看你母妃吧。她念叨你五年了,日日盼著你回來。”
林修遠躬身行禮,準備退去:
“是。兒臣也甚是思念母妃。”
“兒臣這就過去給母妃請安。兒臣告退。”
林道乾背對著他,擺了擺手。
林修遠這才轉身,沿著來路穩步走出禦花園,在門口處對蘇福點了點頭,隨後便離開。
待林修遠走遠,林道乾依舊站在原地,卻忽然朝著蘇福開口道:
“蘇福。”
蘇福疾步來到林道乾跟前:
“老奴在。”
林道乾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讓蘇福渾身一緊:
“你覺得,朕這個兒子,如今藏了多少?修為到了何種地步?”
蘇福惶恐,但又不得不回答林道乾的問題:
“回陛下,老奴愚鈍。王爺氣息內斂至極,探不出絲毫波瀾。幾乎與常人無異。以前還能感受到武士修為,如今是絲毫都感受不到。”
蘇福一頓,繼續說道:
“五年前,王爺剛到封地時,就有武皇戰力,如今五年過去了,更加深不可測,至於到哪一步,老奴不敢論斷,畢竟武皇到武帝的這道坎太難了。”
林道乾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片刻後,他卻忽然一笑,笑聲在這寂靜的花園裡顯得有些突兀。
“好好好,好一個深不可測。”
“有如此麒麟兒,我大夏朝已經是又能延續幾百年。”
說罷便轉身朝著禦書房走去。
蘇福心裡震撼,逍遙王短短幾年,便趕得上他一輩子。
可謂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到了禦書房,林道乾休息片刻後,又對著蘇福說道:
“將老三來時的情報給朕說說?”
蘇福應了一聲後,才有條理的說道:
“在回皇都的路上,逍遙王遭受過一次刺殺,是兩個武皇帶隊。”
“但都被隨行的玄陰老祖擋下,逍遙王毫發無損。”
林道乾開口道:
“玄陰老祖?就是那個聽起來像邪派的玄陰宗的人?”
蘇福回道:
“回聖上,正是,玄陰老祖是玄陰宗的底蘊,武帝修為。”
林道乾一聽,心下更是一定,看了來林修遠的修為應該是在武帝了。
不然不會有武帝強者臣服。
隨後擺了擺手,蘇福退到一旁。
林道乾連批閱奏折都是輕鬆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