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的問題來了。
她們確定這是明令宜的手藝,可是沒有半點證據。
再說了,現在就連要怎麼從殿下的嘴裡套出來這糕點是在什麼地方買來的,都有些難。
若是去問殿下身邊的護衛,倒是可能能問出來一二。
可不論是羽衣還是煙霞,腦子裡至始至終都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侍衛都是程毅的人,從前程毅是跟在靖安帝身邊的侍衛長。
她們去問了,反而會引起那人的懷疑。
“那現在怎麼辦?”羽衣問。
煙霞想了想,“等到開春後,殿下要繼續去國子監上學,應該是要回到太子府。到時候,你也在外麵,行事肯定比宮裡方便許多……”
就算羽衣現在是東宮的管事姑姑,但也沒有那麼大的權利,可以隨時進出宮城。
她一般也隻有跟在太子殿下身邊去宮外的太子府時,才有離開皇宮的機會。
但羽衣跟煙霞都沒想到的是,這個機會來得比她們預料中的都要快一些。
除夕夜的前一天,就是太子李硯的生辰。
不過即便是太子生辰,每年這時候,太子李硯也見不到靖安帝。
宮裡的內侍倒是沒忘記每年這時候都給太子殿下送上一份來自靖安帝吩咐的生辰禮物,無非就是玉石古玩,或者珍貴的文房四寶。
李硯大清早在東宮接了賞賜後,沒多看一眼,就讓鑒真收了起來。
他坐在屋簷下,周圍伺候的宮人都被鑒真清退了,就連鑒真,也守在遠處。
李硯托著腮,他知道此刻自己的父皇肯定是在坤寧宮。每年這時候到正月初一,他的父皇都會將自己關在從前母後的宮殿裡,不會出來見任何人,包括他這個小兒子。
李硯忽然覺得有點沒意思,尤其是當他伸手摸到了自己腰間的荷包的時候。
今早煙霞姑姑來伺候他起身時候,就看見了他放在枕邊的荷包。
不過,煙霞姑姑隻聽到他說在外麵街上隨便買的後,就沒有再追問,讓李硯鬆了一口氣。
“鑒真!”李硯從台階上站起來,開口喊人。
鑒真立馬放小跑從門口的位置跑了過來,“殿下?”
“孤要出宮。”
因為靖安帝在宮外給太子特意建造了一座太子府,所以李硯出宮還真不算是什麼難事兒。
不過,他就算是出宮,身邊也必須帶上程毅等人。
羽衣跟煙霞聞風而來。
“殿下要出宮?”羽衣問。
李硯頷首,他理由都已經想好,“孤還有些功課落在了府上,今日準備取回來。”
羽衣跟煙霞在李硯開口的時候,已經飛快交換了一個眼神。
“那奴婢陪著殿下一塊兒去吧。”羽衣說。
李硯:“用不著,羽衣姑姑就在宮裡便好。”
羽衣看了眼周圍,閒雜人等便退到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