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拿起一個杯子:“用羊毛換也行。一斤中等羊毛,換一個杯子。或者按供銷站收購價加一成付現金。”
場院裡立刻熱鬨起來。
牧民們互相招呼著,很快有人扛來成捆的羊毛。
何雨柱和馬華仔細驗看毛色、長度和乾淨程度,分等定級,現金交易爽快,玻璃杯更是搶手貨。
不到半天,車鬥就堆滿了壓得結結實實、散發著淡淡羊膻味的上好羊毛。
“何同誌!”領頭漢子(他叫多吉)熱情地拉著何雨柱,“遠道來的朋友!晚上住下!嘗嘗我們的手抓羊肉!”
盛情難卻。當晚,在多吉家的帳篷裡,牛糞爐燒得暖烘烘。
大塊的羊肉在沸騰的銅鍋裡翻滾,飄著誘人的香氣。多吉的妻子端上醇厚的青稞酒和噴香的糌粑。
“何同誌,你們收羊毛,還要彆的嗎?”多吉撕下一塊羊肉,“我們這湖裡產的鹽,還有曬乾的湟魚,都是好東西!”
何雨柱心中一動:“鹽和魚?量多嗎?”
“多!鹽湖邊上自己撈自己曬!魚冬天鑿冰也能打!”多吉拍著胸脯,“供銷社收得少,壓價狠!”
何雨柱立刻和馬華交換了個眼神。“多吉大哥,鹽和乾魚,我們也收!價格比供銷社高三成!有多少要多少!”
多吉大喜過望,立刻招呼其他牧民。第二天一早,卡車旁邊堆起了小山般的鹽袋和乾魚捆。
何雨柱帶來的現金和剩下的玻璃杯幾乎清空,連馬華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也換給了一個眼饞的小夥子。
滿載著羊毛、青鹽和乾湟魚的卡車離開尕海公社時,牧民們一直送到公路邊。多吉把一條潔白的哈達掛在了卡車後視鏡上。
“師傅,這下咱們勞保原料和食堂乾貨都齊活了!”馬華開著車,興奮地按了聲喇叭。哈達在風中飛舞。
何雨柱看著後視鏡裡漸漸遠去的湛藍湖水和揮手的人群:“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咱們搞采購,就是要把這‘一方’的富餘,變成另一方的急需。這賬,才算活。”
卡車沿著青海湖畔行駛。天邊鉛雲低垂,風越來越大,卷起地上的雪沫。
一場暴風雪似乎正在醞釀。
“開快點,找地方避避!”何雨柱皺眉。
話音未落,狂風裹挾著雪片狠狠砸在擋風玻璃上,天地瞬間白茫茫一片。
“壞了!白毛風!”馬華死死把住方向盤。卡車在能見度幾乎為零的風雪中艱難挪動。
【叮!檢測到合適地點:青海湖畔暴風雪區。是否簽到?】
“簽到。”
【簽到成功!獲得:初級惡劣天氣駕駛技巧。技巧已灌輸。】
一股關於雪地駕駛、辨彆方向、車輛應急處理的知識瞬間湧入何雨柱腦海。
他眼神一凝:“穩住方向!減速!跟著前麵那排電線杆的影子走!看到右邊那個緩坡了嗎?開上去!那裡背風!”
憑借著突如其來的經驗和冷靜的判斷,卡車有驚無險地衝上緩坡,停在幾塊巨大的岩石後麵,暫時避開了狂風的正麵衝擊。
馬華心有餘悸地熄了火:“師傅,您這認路的眼力神了!”
何雨柱沒說話,看著窗外肆虐的風雪,這萬裡奔波的路,每一步都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