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車帶著滿滿的收貨駛入四九城,回到廠內,何雨柱沒耽擱,先拐到廠醫務室。
“張大夫,滇南的‘戰利品’。”何雨柱拍著一麻袋衝洗曬乾的滇七。
張大夫拿起一塊,仔細端詳斷麵,又聞了聞:“好東西!地道滇七!這藥香氣濃!就是…好像泡過水?”
“塌方泥水裡搶出來的,藥效沒問題。”何雨柱解釋,“一半留醫務室,另一半工會按成本價分給工人當勞保,您看行嗎?”
“太行了!”張大夫眼睛放光,“這可是消腫止血、化瘀定痛的寶貝!比紅藥水強多了!雨柱,你這趟值!”他立刻開單簽收。
另一半滇七暫存采購科倉庫。
何雨柱這才帶著一身長途跋涉的疲憊,回到闊彆多日的四合院。
他手裡拎著個小布袋,裡麵是特意留出來準備晾曬的一點滇七樣品——既是留檔,也是想試試藥效。
剛進中院,就感覺氣氛有點不同。
賈家屋門緊閉,院裡幾個鄰居看到他,眼神有點躲閃,低聲議論著什麼。
何雨柱沒在意,徑直走到自家屋前窗台下,把布袋裡的滇七均勻攤開在乾淨的簸箕裡晾曬。
他進屋放下行李,簡單擦了把臉,準備去廠裡彙報。剛拉開屋門,腳步頓住了。
窗台下,簸箕明顯被人動過!剛剛攤開的滇七少了一小撮,邊緣還留著幾個臟兮兮的手指印!
何雨柱眼神瞬間冰冷。他目光銳利地掃視院子,最後落在賈家緊閉的房門上。
“棒梗!開門!”何雨柱聲音不高,卻帶著穿透力,敲響了賈家的門。
門內一陣慌亂響動。好一會兒,門才被拉開一條縫,露出秦淮茹驚慌蒼白的臉:“柱…柱子哥…你回來了…”
“棒梗呢?”何雨柱直接問。
“他…他出去玩了…”秦淮茹眼神閃爍。
“出去玩?”何雨柱冷笑,指著窗台簸箕,“我剛曬的藥材,少了一撮,還留著新鮮手印。秦姐,你說,是耗子叼的,還是風刮的?”
秦淮茹臉更白了,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屋裡傳來賈張氏尖利的罵聲:“傻柱!你少血口噴人!誰知道你那破樹根子是不是被野貓叼了!”
“破樹根子?”何雨柱聲音陡然拔高,確保全院都能聽見,“這是廠裡從滇南塌方泥水裡搶回來的貴重藥材!一斤頂得上普通工人半月口糧錢!”
“是準備送檢化驗定級的樣品!現在被人偷了,還弄臟了!影響化驗結果,這損失,廠裡是要追責的!”
“偷”和“廠裡追責”幾個字像重錘,砸得賈家屋裡瞬間死寂。秦淮茹腿一軟,差點癱倒。
就在這時,賈家屋裡傳來壓抑的嗚咽和推搡聲。
緊接著,棒梗被秦淮茹連推帶搡地拽了出來。他低著頭,縮著肩膀,手裡緊緊攥著一個小紙包。
“柱…柱子叔…”棒梗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幾乎不敢抬頭,把小紙包遞過來,“我…我錯了…我就是…聞著香…想看看…就…就抓了一小把…”
何雨柱沒接紙包,目光如刀般釘在棒梗身上:“看看?看看需要揣兜裡帶走?棒梗,在少管所這幾個月就教會你‘看看’公家的東西是這麼看的?”
棒梗身體猛地一顫,頭垂得更低,手指捏得紙包都變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