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工會分發滇七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中午食堂打飯的窗口,工人們議論紛紛,臉上帶著喜氣。
“領到了!二兩滇七,才兩毛錢!醫務室張大夫說了,泡酒擦或者燉湯都好使!”
“鍛工老劉昨天搬料扭了腰,今早用滇七酒擦了,說舒坦不少!”
“采購科何組長真行!這種好東西都能弄來!”
何雨柱和馬華在食堂小灶吃飯,聽著外麵的議論。馬華咧嘴笑:“師傅,這下工人們可念著咱們好了!”
何雨柱扒拉著飯:“東西用上,沒糟踐就行。滇南那邊,聯係得怎麼樣了?”
“電話打過去了。”馬華壓低聲音,“接電話的是曼龍寨生產隊長,岩溫他爹。聽說我們工會要搞長期工農互助,按高於供銷社的價格收滇七,高興壞了!說開春就組織人擴大種植!第一批乾貨,下個月就能發過來!”
“好。”何雨柱點頭,“這事工會牽頭,賬目票據讓小王盯緊,跟後勤倉庫交接清楚。工農互助,名頭正,更要做得正。”
“明白!”
下午,何雨柱被工會李主席叫去。李主席紅光滿麵:“雨柱!滇七分發效果太好了!工人們乾勁都足了!滇南那邊聯係上了?”
“聯係上了,下個月第一批乾貨就能到。”何雨柱彙報。
“太好了!”李主席搓著手,“我跟廠領導彙報了,領導也表揚了!說這是為工人謀福利的實事!雨柱,好好乾!工會全力支持你們采購科!”
走出工會辦公室,何雨柱心情不錯。滇七這條路子算是趟開了,既解決了廠裡需求,也幫了遠方的寨子,名利雙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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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到四合院,氣氛明顯不同。前院三大爺閻埠貴正戴著老花鏡修自行車,看見何雨柱,難得主動打招呼:“雨柱回來啦?廠裡滇七分發,動靜不小啊!”
“工會組織的福利,大家能用上就好。”何雨柱應了一句。
“那是那是!”閻埠貴湊近些,壓低聲音,“賈家那小子…昨天被你收拾老實了?今兒一天沒見出屋。”
何雨柱沒接話,目光掃過中院。
賈家屋門依舊緊閉,靜悄悄的。棒梗那點偷雞摸狗的膽子,被昨天一通連嚇帶罰,暫時是縮回去了。
剛進中院,就聽見後院傳來一陣吵鬨。是許大茂的聲音,透著股陰陽怪氣:“…喲!二大爺,您這氣色可越來越好了!聽說廠裡新發了滇七?您沒弄點補補?”
二大爺劉海中哼了一聲:“工會按車間發的!我鍛工車間,人人有份!”
“嘖嘖,還是二大爺您這車間實惠!”許大茂怪笑,“不像有些人,鑽營取巧,弄點破樹根子回來收買人心,誰知道裡麵有沒有貓膩?采購科那賬目…哼!”
這話指桑罵槐,矛頭直指何雨柱!院裡幾個鄰居都看向剛進中院的何雨柱。
何雨柱腳步沒停,像沒聽見,徑直往自己屋走。跟許大茂這種貨色當眾對罵,掉價。
“傻柱!裝聽不見啊?”許大茂見何雨柱不理他,提高嗓門,“你弄回來的那滇七,價格真那麼便宜?彆是拿公家的錢,給自己臉上貼金吧?采購科那點貓膩,誰不知道!”
何雨柱停在自家門口,轉過身,眼神平靜地看著許大茂:“許大茂,有意見,去廠裡工會反映,去後勤處舉報。在院裡嚼舌頭,顯得你多能似的。”
“你!”許大茂被噎住。
“我什麼?”何雨柱語氣平淡,“滇七是工會按成本價發給工人的福利,價格、來源、檢驗報告,工會有備案,廠領導也認可。”
“你質疑?行啊,拿證據去舉報。沒證據就在這噴糞,保衛科王科長可還在廠裡呢,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上次誣告是什麼下場?”
提到“王科長”和“誣告”,許大茂像被掐住脖子的雞,臉漲得通紅。上次綠豆調包誣陷,他被停職審查的陰影還沒散儘。
“哼!走著瞧!”許大茂撂下句狠話,轉身鑽回自己屋。
二大爺劉海中看著何雨柱,眼神複雜,最終沒說什麼,也背著手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