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七風波的餘燼被孫建國副科長帶來的消息徹底撲滅。
采購科裡,何雨柱組的地位無形中又穩了幾分。
“師傅,肉聯廠那邊來電話了。”馬華拿著記錄本,“下個月計劃外鮮肉批條份額下來了,按合同給咱們廠加了5%。另外問咱們,下水邊角料還要不要?量大,價格好商量。”
“要!”何雨柱毫不猶豫,“跟肉聯廠說,邊角料照單全收!價格按上次的七五折。另外,跟他們趙副廠長約個時間,下周我去一趟,談談下半年禽類聯合采購的事。”
“好嘞!”馬華立刻去打電話。
何雨柱鋪開地圖,目光落在京郊幾個大型養雞場上。禽類供應是塊硬骨頭,得提前摸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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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鈴聲響起。何雨柱推著自行車剛進四合院前院,就看見妹妹何雨水推著輛二六女式自行車從垂花門出來,車把上掛著個網兜,裡麵是飯盒。
“哥!回來啦?”何雨水看見他,眼睛一亮,停下腳步。
她穿著紡織廠的藍色工裝,梳著兩條油亮的麻花辮,顯得乾淨利落。
“嗯。剛下班?這是去哪?”何雨柱問。
“去曉娥姐家。”何雨水揚了揚網兜,“她家托人帶了點南方的桂圓乾,給我拿了些。我去謝謝她,順便蹭頓飯!”她口中的曉娥姐是婁曉娥,住後院,跟何雨水關係不錯。
“行,路上慢點。”何雨柱叮囑。對這個妹妹,他向來是放心的。
何雨水在紡織廠工作踏實,人也本分,就是個人問題一直沒著落,成了原主一塊心病。
何雨水騎車走了。何雨柱推車進中院,正好看見秦淮茹在水池邊洗菜。
她看見何雨柱,眼神複雜地低下頭,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何雨柱沒理會,停好車準備回屋。
三大爺閻埠貴從屋裡探出頭,難得沒提算計,反而帶著點關心:“雨柱,雨水這丫頭,歲數不小了吧?個人問題…有眉目了沒?”
“勞您惦記,還沒呢。”何雨柱隨口應道。
“嘖,好姑娘耽誤不起!”閻埠貴搖頭晃腦,“我認識幾個不錯的後生……”
“三大爺!”何雨柱打斷他,“雨水的事,讓她自己拿主意。您老費心了。”他可不敢讓閻埠貴保媒拉纖,誰知道裡麵有多少算計。
閻埠貴訕訕縮回頭。
何雨柱剛掏出鑰匙,後院傳來許大茂拔高的嗓門,像是故意說給中院聽:
“…有些人啊,彆以為當個小采購組長就了不起了!克扣工人夥食費,給自己妹妹攢嫁妝!那肉聯廠的邊角料,誰知道進了誰家鍋……”
何雨柱眼神一冷,鑰匙插進鎖孔,用力擰開,推門進屋,“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跟許大茂對罵,掉價。但這種瘋狗不敲打,隻會越吠越凶,看來要動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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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廠休日。何雨柱難得睡個懶覺,起來正熬著小米粥,門被敲響了。
開門一看,是街道辦的王主任,旁邊還跟著個穿灰色中山裝、戴著眼鏡、氣質斯文的中年婦女。
王主任笑容滿麵:“雨柱,休息呢?沒打擾吧?這位是紡織廠工會的劉主席。”
“王主任,劉主席?快請進!”何雨柱有點意外,連忙把人讓進屋。
劉主席打量了一下乾淨整潔的屋子,笑著開口:“何雨柱同誌,彆緊張。我今天來啊,是受人所托,當回媒人!”
“媒人?”何雨柱一愣。
“對!”王主任接過話頭,笑道,“劉主席是為你妹妹何雨水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