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那場虎頭蛇尾的慶功宴還沒散儘油煙味,廠裡的處理決定就下來了。
第二天一早,上班鈴剛響過沒多久,廠區各處的廣播喇叭就同時響了。
先是照例播放了一段激昂的音樂,然後傳來廠辦播音員清晰冷硬的聲音:
“全廠職工同誌們!現在播報一條廠黨委及保衛科的聯合處理決定!”
“原廠放映員許大茂,道德敗壞,屢教不改。近期更因個人私怨,罔顧法紀,在廠內重要軍工生產任務期間,公然實施破壞生產設施未遂行為,性質極其惡劣,影響極壞!經廠黨委研究,並報上級有關部門批準,決定如下:”
“一、給予許大茂開除公職處分!”
“二、將其破壞生產設施違法犯罪行為,移交司法機關,依法從嚴處理!”
“三、責令其限期搬離廠分配住房!”
車間裡,工人們先是一靜,隨即爆發出叫好聲。
“開得好!這種害群之馬早就該滾蛋!”
“還敢搞破壞?槍斃都不冤!”
“何科長厲害!這種小人就得這麼治!”
廢料區那邊,帶許大茂的組長聽著廣播,朝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媽的!差點被這王八蛋連累!”轉頭就對其他臨時工吼:“都聽見沒?老老實實乾活!彆學那姓許的作死!”
廣播聲也隱隱約約傳到了保衛科那間臨時關人的小黑屋裡。
麵牆蹲著的許大茂,聽得清清楚楚。
開除!法辦!攆出房子!他整個人像被抽掉了骨頭,癱軟在地。
完了。全完了,這輩子都完了。
沒過多久,小黑屋的門開了。
兩個公安臉色嚴肅地站在門口,手裡拿著逮捕證和手銬。
“許大茂!起來!”
許大茂像一攤爛泥,被保衛科的人架起來,拖到門口。
冰冷的手銬哢嚓一聲銬在他手腕上。他被連拖帶拽,押出了保衛科,押上了停在外麵的邊三輪摩托。
摩托突突地冒著黑煙,駛離軋鋼廠。
沿途遇到的工人都停下腳步,對著車上癱軟如泥的許大茂指指點點,唾罵聲不絕於耳。
許大茂死死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最後的體麵和掙紮都徹底粉碎,隻剩下無儘的恐懼和悔恨。
可惜,晚了。
消息很快也傳回了四合院。
閻埠貴正端著搪瓷缸子在院裡漱口,聽到從廠裡跑回來的鄰居報信,手一抖,缸子差點掉地上。
“真…真法辦了?”他聲音發顫。
“那還有假?公安都來銬走了!廣播裡喊的清清楚楚!開除!法辦!攆滾蛋!”
閻埠貴倒吸一口涼氣,心裡那點小算盤徹底嚇沒了。
何雨柱這下手太狠了!一點餘地都不留!
他趕緊縮回屋,關緊門,心裡打定主意,以後在這院裡,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何雨柱。
中院賈家,窗戶關得死死的。
賈張氏和秦淮茹聽到消息,臉都白了。
兩人大氣不敢出,尤其是秦淮茹,想起自己昨晚還想用苦肉計逼何雨柱,後背瞬間被冷汗濕透。。
何雨柱在技術科辦公室,也聽到了廣播。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繼續低頭畫著一張設備改進草圖。
許大茂是自作自受,罪有應得,清理掉這些垃圾,廠裡和院裡都能清淨點。
處理完草圖,他想起之前聾老太太留下的那包金條和錢,還由街道辦暫時封存著。
雖然他不缺這點錢,但畢竟是何家的東西,老是放在外麵也不是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