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如今越來越狡猾,可它們遇上了一對哼哈煞星。
甚至還欺負它們屍少,都沒動用熱武器,高個這位時不時打開強光手電爆閃屍目,稍矮那位趁著它們暈眩,在屍群裡穿插遊走玩起了八卦遊走,一抹藍光刀刀專挑筋腱韌帶,下手又快又狠。這還不算,萬一倒地必會跟來隻大腳,專踹腦袋和反關節,
這是小陌喜歡的殺戮方式,刺激又毫無壓力。他現在踩得一腳好瓜,甚至不會被濺起的汙物弄臟鞋子,妥妥取得了高級職稱。隨著搏殺進入尾聲,地上躺平了七八具殘屍,剩下幾隻躲在外圍,臉上竟出現擬人化的恐懼,不斷向後閃躲倒退。
小陌招手鼓勵它:“來,怕什麼,拚出個新的人生!”
喪屍並非睚眥必報之輩,麵對小陌的挑釁選擇了寬容諒解,它們走的行雲流水毫無留戀,動作比來時更快。這時候一般人都會適可而止,小陌卻是趕儘殺絕,抄起車上的伯萊塔就衝了出去,破天荒的倒追局麵,是人類麵對喪屍以來的首次精神勝利。
自大停電以後,無論城市還是鄉間,每到入夜便空曠靜謐的黑成一片,運氣好是明月鬆間照,不好便是蒼山雲遮月,什麼都瞧不見。
而今天便是後者。小陌追出不遠就腳下踩空,哎呀罵了一聲就被絆倒在草叢裡。鐘原誤以為遭遇強敵趕緊跟過去,發現小陌在憨憨的摸著後腦勺發出傻笑,當即摸出強光手電,把身前照的透亮。
一輛塗裝迷彩的軍用車輛,像堵綠色城牆靜靜展現眼前。
這是個啥?清障車!鐘原驚喜的望了小陌一眼,上前輕拍著車身。
它看起來比遠征者更大,車長超過14米,底盤也要高出不少,後八輪的寬大越野輪胎意味著更好的通過性。四根可伸展電子支樁分列兩側。前擋位置安裝了清障鏟,尾部有重吊架和雙回收絞盤,從鋼纜盤厚度判斷,長度會很可觀。
中間部分是起吊機操作室,吊梁印著的黃色30t標誌清晰醒目。車尾還牽引著一個1噸容量的小油罐掛鬥,計量針指在最右側綠色區域,應是滿油狀態。
車門是鎖住的。小陌踩在踏板邊緣向內探望,看駕駛艙乾淨整潔,就隨手敲了敲車窗,發現是防彈玻璃後,和鐘原說道:“算了,砸窗是個很不文明的行為。”
“能從容鎖車,說明人離開的並不倉促,不如先去附近找找,實在沒辦法再另說。”
鐘原其實不讚成破窗。對工程車來說,啟動和操作台上的鑰匙多了去了,還能都破壞了不成,咱們要的就是車輛功能齊全。
小陌忽然拉著鐘原蹲了下去,指貼嘴唇做噤聲動作,又向一個方向戳了戳。二十米外,兩個身影在若隱若現的晃動,看行進方向大概率是教導團。
鐘原的聲音隻有自己才能聽得到:“是這車上的人嗎?”
小陌斷然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沒多久,後方黑暗中又現出四個身影,邊走邊警惕的四下張望。
小陌這時才小心跟上,悄聲冷笑:“嗬,有尖刀有後衛,還挺有章法。這回真沒尾巴了,咱倆遠遠的綴著,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
久違的教導團出現在眼前,比以往更加戒備森嚴,邊界圍牆本來就很高,現在還在頂端布置了鋒利的鐵絲網,並且又向外探出一塊,用模塊化防爆牆隔出了防禦陣地區域,有點像生存基地的部署標準。
防爆牆有多處尚未合攏的大缺口,使門前情況仍能一目了然。或許是專線供電,設置在哨兵警戒線前的鐵質拒馬上,仍亮著紅色的警示障礙燈,旁邊豎立“哨兵神聖,不容侵犯”和“軍事管理區”兩塊醒目的紅字警告牌。
靠近駐地大門的二把刀明顯有些猶豫,頻頻回頭望去,後邊幾人卻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脅迫他倆繼續前進。
手勢還沒落下,就聽到軍營裡響起劈啪的雜亂腳步,接著從柵欄門後擠出群穿著反光馬甲的喪屍,隨著數量增多,把鐵欄扇壓的吱嘎亂響,最終無法承載力量而轟然倒地,屍群瞬間噴湧而出,向著二把刀撲了過去。
霎時間一片混亂。二人何曾見過這種場麵,驚得呆若木雞,等喪屍快到眼前才反應過來,雙雙拔足狂奔,有武器那人還不時轉身亂掃,黑夜中槍光頻閃卻不見喪屍倒下,很快就清空了彈匣。但他手指緊扣仍未鬆手,槍機發出哢噠聲。
尖刀危急,四名後衛的覺悟也不高,非但沒有展開支援反而逃之夭夭。開槍那人見勢不妙,大聲咒罵著踹倒了同伴,隻為自己爭取幾秒逃命時間,倒地那位很快被屍群淹沒,在生撕活扯中發出高聲慘嚎。
可喪屍太多了,盛滿肉的食盆邊是圍不下幾條狗的,後麵的喪屍擠不進來,還是一股腦的追著他去了。
鐘原倆的逃跑經驗遠多於殺敵,早已感覺出苗頭不對,還沒等屍群在大門口暴起,就已遠遠的繞到右側小路,找了棵高大茂密的白楊躲了上去。
喪屍嗅覺比較發達,他倆還往身上噴了些風油精遮掩氣味,本是從會所帶出來防蚊用的,偶然間才發現妙用。
枝乾上,小陌悠哉的蕩著腿,舉著光學鏡觀摩起喪屍狩獵。鐘原感覺這樣太冷血,猶豫著要不要幫扶一把。
小陌冷笑道:“每天三次聖母婊附體。你累不累啊?看他們值得嗎?”
“不是有共同的敵人嗎?”
小陌頭都不回:“你的天真透著反人類。相信我,千萬彆招他們,有我熟悉的味道!”
“你一般都判斷的不準。”
“看他們多無恥,後邊押著前邊,前邊拖個肉票,社會人都不屑這麼乾,說是罪犯我都信!”
“好吧,你說服了我,否則見死不救會感覺不安。”
小陌深深看他一眼,淡淡開口:“幫你個幾把,安你個錘子!天底下就剩你一個好人。大丈夫殺伐果斷,錯半步都死無葬身之地。憑什麼拿我的命去換這些鳥人?看把你高尚的!”
一席話把鐘原噎的滿臉通紅。
小陌說的在理,又不是單他自己,所做決定都關係他人,違背生存法則的事還是少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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