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寬原定晚飯後到主陣地給隊伍打打氣,可後續所派特工也一去不複返,任何呼叫都無應答,不由讓人警覺起來。
難道發生了遭遇戰?難道列車已返回阜陽?
戰情不容疏忽。阿寬決定再派兩組,一組前去偵查位置搜索救援,另一組繞行直插車站前端,看敵人有沒有布置補給點。同時與斯己重新分工,自己負責坐鎮指揮,斯己則去南線前沿親自督戰。
他倆還重新評估了伏擊部署,感覺整體還算縝密。2公裡長的鐵路沿線布置了9個據點,其中5個是伏擊陣地,2個障礙物陣地和2個機槍陣地。
因為南端的前沿工事要用來鎖口袋,最為關鍵,所以他部署了一個連的重兵力,可緬順營說是個營總人數才155人,所謂的連級編製不過30人,眼看安排陣地戰勤就耗去一半人馬,用起來顯得捉襟見肘。
為解放出人手,斯己還商量阿寬把看家的兩部反坦克火箭調來架在了管控線首尾兩端,使編入預備隊機車戰隊和警通排人數達到80多人,目前都駐紮在東村指揮部。
臨出發前,斯己還專門把警通排長叫了過來:“單兵雷達仍架在村東?把它換到村西口去!”
看排長一臉的懵懂樣子,他頓時升起無名火:“情況有了變化。開戰在即,警通排應從被動防守轉為主動防禦,而村西口作為指揮部與陣地間的支援聯絡通道,要務必保證兩翼安全。從現在開始,所有出口加雙崗並增派流動暗哨。”
他口中的單兵雷達指的是便攜式活動目標雷達,是分家時得到的最重要裝備。靠著它識破了家園社的多次武裝偵查。這玩意全重才6公斤左右,移動便捷且功率強大,能探測2公裡範圍內的人體目標,識彆5公裡範圍內機動車。經過測試,對屍群的運動方向同樣能起到監測作用。
排長茫然的是,單兵雷達的工作麵為九十度角,隻能單方向做到超視距探測,現在也沒接入毫米波敵我識彆係統,很容易產生混淆,還不如設在村東來防範屍群突襲。
他猶豫再三,還是硬著頭皮解釋:“那不把南端陣地也納入範圍了,會形成誤判吧?”
蠢貨!警通排長是斯己的親信,忠誠聽話哪裡都好,就是腦子不轉彎。
自己的私心不好明說,斯己隻能不悅的提醒:“你把角度微調到西南軌道方向,那邊隻有兩個陣地,你掌握好人數,有超員現象立即向我核實通報,懂嗎?”
火箭彈陣地。整個互助社攏共才4枚穿甲燃燒彈,有3枚配備在那裡,金貴的很。
都交待完,斯己跨上門口的越野機車,在十多名隨員的保護下,向著坎利頓連陣地揚塵而去。鐵路線兩側既有路基台麵又有渣石,容易被輪胎卷起傷人,對機動車很不友好。好在與指揮所隻相距1.7公裡,路況再差也就5分鐘路程,忍忍就到了。
斯己很快便來到山下障礙點,一檢查竟沒找到守衛,而山丘小路前也沒人迎接領路,開始還以為坎利頓聽錯位置去了彆處,等了一會後,連呼叫都沒有應答,情緒就上來了。
他怒不可遏,指著某頭目:“你再聯絡坎利頓,怎麼搞的!”
那人委屈:“手台呼叫三遍了,無人應答,可能是信號問題。”
“哦?”斯己頓感不妙,好像天色黑的都不單純,他立即聯係了警通排長,可對方說雷達還未架好,請稍等片刻。
斯己一揮手,命令隨員以戰鬥隊形散開,卡住路口後便要派人前去察看,卻發現身邊人都躲出很遠。
他脫離鐵血團時沒帶出全套班底,新打造的緬順營除了帶隊軍士,大部分為聚集籠絡的幸存者,戰鬥力都還沒提升上去,更彆說意誌膽色了。
因為不久前剛被家園社兩次痛毆,所以看到有危險,一個個目光躲閃的如驚弓之鳥,把斯己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給引了出來,掏槍指住最近的三人:“就你們幾個,上去,記得避開山路分散開走。”
黑洞洞的槍口在眼前晃來晃去,幾人不敢推諉,接過頭目遞來的手台硬著頭皮上了山,相互誰都不願走在最前,直到小徑分叉才各走各路,隨著腳下石子枯枝的裂響而心顫不已。
全福藏在五十米外的半腰草甸中,為他們的拖延在暗暗著急,心念一轉,忽然開口喝問:“口令!”
靜夜中聲音傳播很遠,不僅三名尖兵,下方的斯己都愣了一下,心想我哪知道你們的內部口令,開口訓斥道:“我是斯己,坎利頓在嗎,為什麼不來迎接我?”p5k的槍口對準發聲方位,甕聲甕氣的回道:“原來是您啊,喪屍襲擾了陣地西側,有兄弟被咬傷,連長過去處理了。”
“西側?”斯己低頭沉思起來,他對陣地進行過實地踩點,除上山路以外的側衛方向都埋設了反步兵雷,如有喪屍突入,必會因引爆產生極大聲響,難道是布置間隔過於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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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不對,他當即反問:“你是誰?”
“我是墨菲。”
滾你媽的!墨菲是阿寬的表弟,我怎會聽不出他的聲音。明白有圈套後,斯己悄悄舉起了槍,嘴上卻不露聲色:“墨菲,既然坎利頓有事,你快來接我上山吧,人多腿雜,彆再誤觸了詭雷。”
全福感覺處不妙,毫不猶豫先敵開火,摟著扳機一氣清空了彈匣,彈體自草叢中啾啾穿過,帶的射斷的葉莖騰起散落。
斯己在熱帶雨林中摸爬滾打多年,對危險有奇妙的感知能力,對麵說打就打毫無征兆,可硝煙還未騰起,他瘦小伶俐的身體已橫向翻滾,根本不管身邊倒下幾人,頂著嘶嘶而過的彈雨進行回擊。
斯己的操槍動作很特殊,猛的一拉槍帶,扶正槍身的同時也帶上槍機,k47突擊步槍隨即有了持續的火力輸出,彈著點分布的密集規律,三個點射打完後也不看結果,直接轉移到提前選好的第二位置,沒想到對麵接二連三的拋出手雷,炸點離他的預設位置並不遠。
手台裡突然傳來警通排長的驚呼:“副指揮官,您要去的陣地上隻顯示兩名有生目標。”
斯己驚恐起來。他搞不明白,兩個人摸掉我十多名駐守戰力,還能悄無聲息?就是三角洲特戰隊也做不到,對麵到底是什麼來曆。轉念又想,或許是完成戰鬥後,對方的精銳主力已經轉移,隻留下兩人清理現場。
那就更麻煩了,說明列車已經返回,覺察前方有埋伏才派隊伍探路。對了,家園社這兩天在不斷刺探,萬一雙方聯手,在南北兩端同時突破,那麻煩可就大了。
他冷汗都流了出來,黑天不好摸對方底細,就等天亮再說,不如選擇以退為進,召齊援兵做好防守,彆被人剿了老窩!
便高喊一聲全體撤退,帶頭翻下緩坡,向軌道旁的機車玩命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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