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韻收起了花掉那兩積分的心思,打算再攢一攢,然後買一些她需要的。
眼下在這邊的日子並不好過,程之韻也跟著精打細算起來。
掌心的刺痛將程之韻的思緒拉了回來,她低頭一看,手心有些地方已經被磨破了。
林頌宜拿著粗糧饅頭過來,就看見程之韻手心受了傷。
“哎呀,怎麼弄成這樣了,之韻,要不你還是回去吧。”
看見程之韻受了傷,林頌宜還是心疼的。
顧文玨聽到動靜也走了過來,程之韻甩了甩手。
“沒事,等會兒用水清洗一下就好。”
隻是因為沒做過農活磨破了手,程之韻在農學院那邊,一開始也會這樣,後來逐漸就習慣了。
對於這樣的疼痛,她其實並不放在心上。
接過粗糧饅頭揣在懷裡,程之韻讓林頌宜寬心,然後就去了附近的河邊。
這裡有不少村民,見到他們走動,一雙雙眼睛小心翼翼打量,但沒有一個人上前,可能都知道他們是獲罪被流放回祖地,不想跟他們搭上關係。
坐在河邊柔軟的草地上,開了春的河水冰涼涼的,程之韻將雙手放了進去。
有人靠近她,程之韻抬頭一看,是顧文玨。
“從那邊采的藥草,治外傷用的。”
顧文玨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方乾淨的帕子。
藥草被手掌碾碎,程之韻伸出手,甩開水漬。
裹挾著綠色汁液的藥草被抹在傷口處,然後仔細用帕子包紮好。
看著顧文玨精致冷然的眉眼,程之韻不免在心裡感慨,林頌宜的話說的還是挺對的。
顧文玨這人看著冷了些,心地卻還好。
許是因為程之韻的改變,顧文玨倒也能坐下來和和氣氣地跟她說話,而不是動輒要看程之韻發瘋。
“今日忙完後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到村子的後山去打些獵物換錢。”
程之韻愣住了。
這個時代的山上野獸凶猛,去了就是九死一生,遠不是顧文玨說的這樣輕巧。
思來想去,程之韻捂著傷口,還是把自己想的說出來了。
“後山危險,而且那些村民顧忌我們的身份,恐怕也不願意跟你一起進山。”
顧文玨抬眼看著她:“我就在近處,看能不能打到些野雞野兔,不往裡麵去。”
見勸不動,程之韻忍不住歎了口氣,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這樣。
包紮好傷口,顧文玨起身:“你受了傷,先回去休息吧,地裡有我和嫂子。”
本來顧文玨是沒指望程之韻來幫忙的,今天程之韻老老實實忙活半天,實在是有些讓他意外。
看著包起來的雙手,程之韻想起林頌宜擔憂的眉眼,還是沒繼續在這邊逞能。
她帶著一個粗糧饅頭回去,顧南舟和顧明珠在院子裡,看到她回來,兩個小孩齊齊變了臉色。
“母親呢?”顧南舟還是老實打開院門讓程之韻進來了。
“還在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