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12日,慕容耀武在清晨的安靜中醒來,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映得屋內格外明亮。洗漱完畢,他如往常一樣,上網瀏覽學校招生就業處的招聘信息。
吃過早飯後,慕容耀武來到教室後,他獨自一人坐了半個多小時,直到同學們陸陸續續到來。老師已經不再認真講課,慕容耀武覺得今天的課幾乎沒有收獲。
中午,慕容耀武在網上一次性投了三十多份簡曆,心中充滿期待與緊張。下午的時間,他在寢室看書,隨後去浴池洗澡,努力讓自己放鬆。
夜晚,慕容耀武獨自前往自習室,空蕩蕩的桌子上,他無聊地思索著與薛博之間的關係。每當需要幫助時,薛博總是會向他求助,但他不確定她是否真的對他有感情。他心裡暗暗喜歡她,卻覺得與她之間有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讓他難以接近。
“如果我拋硬幣,正麵就追她,反麵就放棄。”慕容耀武想。果然,硬幣落地時,正麵朝上,他決定無論結果如何,都要追求薛博,哪怕是失敗也無妨。
次日早晨,慕容耀武正享用早餐時,薛博來電,約在新校區階梯教室見麵。這次,他提前到達約定地點,等待著她。兩人一起走向大學生活動中心,期間他得知薛博自考本科比他早半年,心中不禁感慨:如果自己也早一步報名,說不定現在已經拿到畢業證,也能參加研究生考試了,不至於讓他考研夢碎。
薛博自考本科因比慕容耀武早半年報名,這次不用考《中國近現代史》,考試還需要每人交50元錢,慕容耀武感歎這自考本科總是零零碎碎的交錢。在大學生活動中心的《中國近現代史》考試中,慕容耀武先行作答,並用手機查了一下選擇題,結果正確率達到了80。而對於簡答題,他則在手機上搜索,直接抄下了答案。
走出活動中心,外麵鵝毛大雪紛飛,他心中無比沉悶,便徑直回到了寢室,再也不想出門。
中午,慕容耀武和舍友們集資,每人10元,在宿舍一樓小賣部購買食材,用酒精鍋煮飯,味道不錯,氣氛溫馨。他上網瀏覽招聘信息,他不僅輸電專業的機會需要關注,薛博所在的發電專業的職位也在關注,看到與她專業相關的招聘,便給她發了幾條招聘短信。
晚上,寢室再次用酒精鍋煮元宵。薛博再次撥來電話,約他第二天在新校區的三食堂見麵。
打完電話,慕容耀武也習慣性地給家裡打了電話,這次是父親接的。聊到工作時,父親還是不願乾涉他選擇的方向。他又給三哥致電,三哥一如既往勸他工作要離家近,但慕容耀武知道這並非易事。想去國企與回山東隻能去私企之間的選擇令他感到無力。
心裡的煩惱無法解開,慕容耀武隻能繼續在書本中尋求慰藉。
11月14日,星期日,慕容耀武一早便起床,胡亂上網瀏覽信息,隨後到新校區的大學生活動中心轉悠,發現無人。最後隻好去第三食堂等待薛博。
直到上午11點,薛博才給他打電話,約在老校區學術報告中心見麵。或許是因為她的父親管理食堂,家就在老校區對麵,她可以在周末回家。
慕容耀武和薛博在老校區參加大唐公司的招聘會,現場人頭攢動,他們不得不插隊,到了中午1點才得以入場。慕容耀武看到山東大唐公司很感興趣,便詢問是否招聘專科的輸電或發電專業,被對方拒絕了。慕容耀武正要走的時候,無意間聽到對方說了一句:“不是不要專科,一定要專業前一二名、中共黨員、英語過四級的。”慕容耀武退回去還想應聘,又被拒絕了。
接下來,他和薛博去了新校區的招聘現場,谘詢大唐國際時,依舊沒有機會。隨後,他將簡曆投向遼寧風電公司,儘管對方對輸電專業不感興趣,卻對他做了標記。之後,他與內蒙古風電公司聊了聊,也在深圳寶昌電力公司投了簡曆,雖然與招聘人員聊得不錯,但招聘方仍然不接受專科生。
薛博卻在招聘現場完全忘卻了慕容耀武,自顧自地尋找單位。慕容耀武心裡暗暗不快,卻仍舊努力關注所有與薛博相關的招聘信息,提醒她投簡曆。他在現場等了很久,最後隻能無奈地返回老校區。
已經是下午,慕容耀武沒有吃午飯,路上買了雞蛋餅,回到寢室看到劉赫然正在用酒精鍋煮食,順便又吃了一些。
薛博的電話再次打過來,慕容耀武看到來電顯示,心中有些無奈電話那頭,薛博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沮喪和失落,她抱怨著沒有單位願意錄用她,語氣中充滿了傷心和無助。慕容耀武靜靜地聽著,不時溫柔地安慰她幾句。
當薛博問起慕容耀武最近是否有招聘會時,慕容耀武問她是否考慮新疆電力公司。他建議薛博可以去試試,畢竟這家公司招聘人數比較多,機會可能會多一些。然而,薛博卻冷淡地拒絕了。
正當他想要追問原因時,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嘟嘟”的聲音——薛博掛斷了電話。
慕容耀武握著手機,心中一陣酸澀。他不禁想起今天在招聘現場的情景,薛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隻顧著四處投遞簡曆,尋求幫助,卻似乎從未真正將他當作朋友看待。
慕容耀武的心情愈發煩亂,他意識到,也許在薛博眼中,自己隻是一架可以利用的階梯,當她需要的時候就會找他,而一旦有了更好的機會,就會毫不猶豫地將他拋在腦後。
此刻,慕容耀武的腦海中回蕩著一首歌的歌詞:“你的心不屬於我,為何卻讓我陪伴你左右……”他想起那首《得到你的人卻得不到你的心》,那首歌和張雨生的《大海》是他每次去ktv都必點的歌曲,心中的不平和失落愈發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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