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接過瓶子，擰開瓶蓋，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草藥香飄了出來，清爽不刺鼻。他點點頭：“味道不錯，比蚊香好聞。定價五十文一瓶？百姓也能用得起？”
“回陛下，”李正華躬身回道，“五十文一瓶，一家三口能用半個多月，開封周邊的百姓都能消費得起。草民打算在縣城的雜貨鋪鋪貨，讓更多人能用得上。另外，草民願將賣花露水的一半利潤獻給聖上，補充軍餉，略儘綿薄之力。”
“好！好！”聖上連說了兩個“好”，眼裡滿是讚許，“你不僅有本事，還懂大義，難得！難得！朕之前還擔心你隻是做做樣子，現在看來，是朕多慮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做的新香味沐浴露呢？也拿來給朕看看。”
李正華連忙打開另一個錦盒，拿出兩瓶沐浴露：“回陛下，這是桂花味和梅花味的，剛做出來，打算給宮裡的娘娘們送些過去。”
聖上接過沐浴露，遞給旁邊的李德孝：“拿去給皇後和貴妃們送去。李正華，你這腦子活絡，做的東西既實用，又受歡迎。以後，你就放開手腳大膽做買賣，不管是香皂、沐浴露，還是花露水，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李正華心裡一暖，連忙躬身道謝：“謝陛下恩典！草民定當儘力，不辜負陛下的信任。”
“還有，”聖上的語氣變得鄭重起來，“朕知道，你在開封做生意，難免會有人嫉妒，找你麻煩，或者造謠中傷你。以後，若是有宵小之輩敢憑白無故威脅你、造謠你，你不用找王爺，也不用找開封府，直接讓李德孝帶你見朕，朕為你做主！”
這話一出，李正華激動得眼眶都紅了。他連忙跪下，磕了三個頭：“草民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有了聖上這句話，他在開封就再也不用擔心有人敢隨便找他麻煩了。
王爺在一旁看著，心裡也替李正華高興。他知道，聖上這是真的認可了李正華，以後李正華的生意，隻會越來越順。
從皇宮出來，李正華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手裡握著聖上親口許下的“直達天聽”的承諾，他心裡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地——這比任何靠山都管用，有了聖上的庇護，玉容坊、百花樓就算再嫉妒，也不敢輕易找他麻煩了。
“大哥，聖上居然讓你直接找他告狀，太厲害了！”李正文跟在後麵，興奮得手舞足蹈，“以後咱們在開封，再也沒人敢欺負咱們了！”
張蕭也笑著說道：“正華兄，這可是天大的恩典！有了聖上這句話，你的生意就能真正放開手腳做了。花露水普及開來，不僅能幫你賺大錢，還能讓你得個‘利民能士’的名聲，以後在開封，誰不得敬你三分？”
李正華點點頭，心裡卻很清醒：“聖恩浩蕩，咱們更不能懈怠。花露水的鋪貨要儘快，獻給軍餉的銀子要按時上繳，不能出任何差錯。另外，咱們還要繼續琢磨新東西，比如適合冬天用的潤膚膏，適合小孩子用的溫和香皂，隻有不斷創新，才能一直站穩腳跟。”
回到四合院，李正華立刻召集所有夥計，宣布了一個好消息：“從今天起，咱們花露水的產量擴大到每天一萬瓶——一萬五千瓶，川河那邊也同步生產。開封周邊的縣城，每個縣城再增加兩家合作的雜貨鋪，務必讓百姓都能買到花露水。另外，每月初一，咱們準時把花露水利潤的一半送到內務府，獻給聖上補充軍餉，誰也不能耽誤！”
“是！”夥計們齊聲應下，臉上都滿是乾勁。他們知道，跟著李正華，不僅能拿到穩定的工錢，還能跟著沾光——現在連聖上都認可他們的東家，以後他們在開封也能抬起頭做人了。
接下來的日子，花露水的鋪貨進展得很順利。開封周邊的五個縣城，十家雜貨鋪同時上架花露水，第一天就賣出了三千多瓶。買過的百姓都說好：“五十文一瓶，能用半個多月，噴在屋裡，蚊子都不敢來了，比蚊香劃算多了！”
消息傳回開封，越來越多的雜貨鋪來找李正華合作。李正華乾脆在開封城裡開了一家“川河便民鋪”，準備後麵專門賣花露水和百姓用得上的東西。鋪子開業當天，門口排起了長隊，百姓們爭相購買，一天就賣出了一千多瓶花露水。
玉容坊的周元寶和百花樓的東家聽說後，氣得牙癢癢，卻不敢有任何動作。他們之前還想找機會給李正華使絆子，可現在知道李正華有聖上撐腰，連造謠都不敢——萬一被李正華告到聖上那裡，他們的商號就算不倒閉，也得脫層皮。
“大哥，你看！這是這個月花露水的賬本！”一個月後，李正文拿著賬本，興奮地跑進院子，“咱們一共賣了二十二萬瓶花露水，賺了一萬一千兩銀子！獻給軍餉五千五百兩，自己還剩五千五百兩！加上香皂和沐浴露的利潤，這個月咱們一共賺了八萬五千五百兩！”
李正華接過賬本，看著上麵的數字，心裡滿是欣慰。他拿起筆，在賬本上寫下“十月，獻軍餉五千五百兩”，然後對李正文說：“把這五千五百兩裝在銀箱裡，明天我親自送到內務府去。另外，讓三弟在川河也開一家‘川河便民鋪’，把花露水賣到川河和周邊的各個縣，讓家鄉的百姓也能用上咱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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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這就給三弟寫信！”李正文連忙跑去寫信。
張蕭這時候也來了，手裡拿著一張帖子：“正華兄，皇後娘娘也讓人捎了話，說你的桂花味沐浴露很好用，讓你再送些過去。”
李正華對張蕭說，“皇後娘娘要的沐浴露，我明天送軍餉的時候一起帶去宮裡。”
張蕭點點頭：“好。”
傍晚時分，李正華站在四合院的院子裡，看著天上的晚霞。院子裡的桂花樹上，開滿了金黃色的桂花，香氣撲鼻。他想起了在川河的家人，想起了剛到開封時的艱難，想起了聖上的信任和支持，心裡滿是感慨。
他從一個川河的小商戶，走到今天能讓聖上親自為他做主，能讓百姓用上他做的東西，能為軍隊補充軍餉，這一路走來，有太多的不容易。但他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未來，他還想做更多的事：改良農具，讓百姓種地更輕鬆；做更多的便民物品，讓百姓的生活更好；甚至想把“川河”的牌子，賣到大宋的每一個角落。
“大哥，吃飯了！”李正文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李正華轉過身，看著弟弟興奮的樣子，看著院子裡忙碌的夥計，看著滿院的桂花香，嘴角露出了笑容。
夜色漸深，開封城的燈火漸漸亮起，像天上的星星。李正華坐在飯桌前，和李正文、張蕭一起吃飯，聊著未來的計劃。窗外，偶爾傳來小販叫賣花露水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在夜色裡格外動聽——那是他為開封，為大宋百姓，種下的希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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