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一早，“川河精油皂鋪”的門口就排起了長隊。不同於平時買普通款的百姓，這次排隊的都是穿著綾羅綢緞的豪紳家的管家，手裡拿著沉甸甸的銀子，臉上滿是急切。
“李公子，我家老爺讓我來買十瓶‘桂馥蘭馨’！”張員外家的管家擠到前麵，手裡拿著一百兩銀子，“要是不夠，我再回去取！”
“我家老爺要二十瓶！”王通判家的管家也不甘示弱，“昨天用了試用裝，夫人說香味雅致，比百花樓的香丸還好聞，讓我多買些，送給親友。”
李正華站在櫃台後，有條不紊地指揮夥計發貨。他特意規定，每人最多買二十瓶，避免有人囤貨。即便如此，一千瓶高端花露水，不到正午就賣完了。
一個沒買到的豪紳家的管家，急得團團轉，拉著李正華的袖子說：“李公子，能不能再給我一瓶？我家老爺等著用呢！我願意出五十兩銀子！”
李正華無奈地說：“實在抱歉，第一批隻有一千瓶，下一批要等半個月才能到。您要是著急，不如先登記，下一批到貨了，我優先給您留著。”
管家連忙登記了名字，這才不甘心地離開。旁邊的李正文看著空蕩蕩的貨架，心裡滿是震驚：“大哥，十兩銀子一瓶，居然這麼快就賣完了！這比普通款賺得還多！”
“這隻是開始。”李正華笑著說，“高端款不僅能賺錢，還能提升咱們‘川河’的品牌檔次。以後，提到花露水，百姓會想到咱們的普通款，豪紳會想到咱們的高端款，這樣才能覆蓋更多人群。”
張蕭也來了，看到這熱鬨的場麵，笑著說道：“正華兄，你這招真是高！我剛才在國子監，聽幾位先生說，他們的夫人也想買高端花露水，可惜沒搶到。現在開封的豪紳圈子裡，都在說‘川河’的高端花露水是‘體麵的象征’，沒買到的都覺得沒麵子。”
李正華點點頭，心裡卻沒敢放鬆。他知道，高端款的熱銷，必然會引起玉容坊和百花樓的嫉妒。他們肯定會想辦法模仿，甚至找機會搗亂。他對張蕭說：“賢弟，麻煩你多留意玉容坊和百花樓的動向。若是他們有什麼動作，及時告訴我。另外，我讓三弟擴大高端玻璃瓶的生產，下一批爭取做五千瓶，滿足更多人的需求。”
“放心吧，正華兄！”張蕭應下，“我會讓國子監的朋友幫忙盯著，一有消息就告訴你。”
當天晚上，李正華給李正勇寫了封信，詳細說明了高端花露水的熱銷情況，讓他在川河作坊裡專門留出一條高端生產線，日產能達到五百瓶月產一萬五千瓶），原料優先供應高端款，普通款的生產也不能落下。信寫好後，他讓夥計快馬送往川河，心裡暗暗決定：十二月上旬，他要推出第二款高端花露水——“梅香雪韻”味，用冬天的梅花做原料，吸引更多豪紳購買。
川河的作坊裡，李正勇拿著李正華的信，興奮得手都在抖。他立刻召集工匠，宣布了一個好消息：“從今天起，咱們作坊加一條高端生產線，專門做‘曲線纏枝蓮紋’的玻璃瓶和‘桂馥蘭馨’味的花露水。誰要是做得好，每月多給五百文工錢！”
工匠們頓時歡呼起來。
接下來的半個月，川河的作坊裡，高端生產線有條不紊地運轉起來。工匠們小心翼翼地將玻璃液倒入新模具，仔細雕刻纏枝蓮紋，生怕出一點差錯。李正勇每天都守在窯邊，親自檢查每一個玻璃瓶的質量，但凡有一點雜質或花紋不清晰的，都要重新做。
“三叔，這高端玻璃瓶也太精致了！”李正華的兒子大華，每次酒樓到點收拾東西回家後就跑到作坊裡，看著工匠們做瓶子，眼裡滿是好奇，“爹在開封，是不是每天都能見到豪紳權貴啊？”
李正勇摸了摸大華的頭，笑著說：“你爹在開封做大事，不僅能見到豪紳權貴，還能見到聖上呢！等你在熟練了些，你爹估計也會讓你去開封，一起做大事！”
大華用力點點頭：“真的嗎！我也想跟爹一樣，做讓百姓喜歡、讓聖上認可的東西！”
與此同時，開封的“川河精油皂鋪”裡，李正華正在籌備第二款高端花露水——“梅香雪韻”。
他讓人從開封城外的梅園裡采來新鮮的梅花，曬乾後煮出汁液，再加入少量冰糖和甘油，調出清雅的梅花香味。玻璃瓶則改成了“梅枝紋”，瓶身更顯修長，瓶頸處係著白色的絲繩，更符合冬天的意境。
“大哥，‘梅香雪韻’什麼時候發售啊？”李正文看著樣品，忍不住問道，“我聽張蕭兄說，好多豪紳都在打聽，想第一批買到。”
“等川河的五千瓶高端玻璃瓶到了，就發售。”李正華說道，“定價還是十兩銀子一瓶，這次每人最多買三十瓶，滿足更多人的需求。另外，我還打算給宮裡的娘娘們送些‘梅香雪韻’，冬天用梅花味的花露水，既清雅，又應景。”
就在李正華忙著籌備第二款高端花露水時，玉容坊的周元寶正對著仿造的高端玻璃瓶大發雷霆。他找了開封最好的工匠，想仿造“曲線纏枝蓮紋”的玻璃瓶，可工匠們試了十幾次，瓶身的透亮程度和曲線的流暢度，根本沒法跟李正華的玻璃瓶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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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廢物！”周元寶把仿造的玻璃瓶摔在地上。
工匠們嚇得跪在地上，為首的老工匠顫聲道：“東家，這玻璃瓶的工藝太複雜了，需要專門的模具，咱們一時半會兒做不出來。而且，李正華的花露水配方也很特彆，咱們仿造的，香味總是差些意思。”
周元寶氣得臉色鐵青，卻也無可奈何。他知道，李正華有聖上和王爺撐腰，就算他想找機會搗亂，也得掂量掂量後果。
百花樓的東家也沒好到哪裡去。他想派人去川河的作坊偷高端花露水的配方，可剛到川河，就被李正勇安排的夥計發現了，不僅人被打了一頓，還被送到了當地的縣衙。
縣衙的張老爺本就和李正華關係不一般，現在知道李正華有聖上撐腰，直接把人關了起來，還特意給李正華寫了封信，告知情況。
“大哥，百花樓的人被川河的縣衙關起來了！”李正文拿著信，興奮地說，“縣官還說，以後誰再敢去川河的作坊搗亂，直接從嚴處理！”
李正華點點頭，心裡鬆了口氣：“你給川河的縣衙回封信，多謝他們幫忙，另外送些普通款的花露水過去，給縣衙的人用。”
就在這時，王爺派來的管事來了，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李公子，聖上聽說你十一月賣了八十萬瓶普通款花露水，獻了兩萬兩軍餉，還推出了高端花露水，很是高興。聖上讓我轉告你，好好做，若是後續能為軍中帶來更多貢獻，定會重重賞你！”
李正華心裡一暖，連忙躬身道謝：“請管事轉告聖上，晚輩定當儘力，不辜負聖上的信任。”
送走管事，李正華站在四合院的院子裡，看著天上的雪花緩緩落下。院子裡的梅花已經開了，清雅的香氣飄滿了整個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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