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恒接到傳召,心裡咯噔一下,他知道,暗殺計劃失敗了。但事已至此,他隻能硬著頭皮進宮。
禦書房內,聖上看著耶律恒,語氣冰冷:“耶律使者,朕聽說,你在開封城內安插了不少暗探,還派人行刺朕的火器研發能臣李正華,可有此事?”
耶律恒心裡一驚,麵上卻裝作無辜:“陛下,這絕對是誤會!臣絕沒有派人行刺李大人,更沒有安插暗探。想必是有人故意挑撥,想破壞宋遼兩國的和談。”
“誤會?”聖上冷笑一聲,讓人將孛堇帶上來,“你認識他嗎?他可是親口承認,是你派他去刺殺李正華的!”
耶律恒看著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孛堇,心裡慌了神,卻依舊強辯:“臣不認識他!他肯定是被人收買了,故意誣陷臣!陛下,臣真心想促成宋遼和談,絕不敢做出此等事來!”
聖上知道,耶律恒是不會輕易認罪的。他也不想在此刻撕破臉,畢竟遼人的割地賠款還沒到手。“也罷,朕暫且相信你是被誣陷的。”聖上語氣緩和了些,“但你要記住,開封不是遼人的地盤,容不得你們胡作非為。若是再讓朕發現此類事情,休怪朕不客氣!”
耶律恒連忙躬身:“臣遵旨!臣定會約束手下,絕不再給陛下添麻煩。”
離開皇宮,耶律恒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裡滿是後怕。他知道,聖上已經識破了他的陰謀,隻是礙於和談,沒有立刻處置他。
他不敢再留在開封,當天就寫信給遼主,催促他儘快履行割地賠款的承諾,好讓他早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半個月後,遼主的回信終於送到開封。信中說,他已同意宋朝提出的條件,割讓幽雲十六州中的五座城池,賠償白銀千萬兩,綢緞十萬匹,三日後便派人前往邊疆,與宋軍辦理交割事宜。
聖上接到回信,臉上露出了笑容。“好!遼人終於肯低頭了!”他對王爺說,“皇弟,你親自去一趟雁門關,負責與遼人辦理交割。記住,城池要仔細查驗,確保沒有留下遼人的伏兵;白銀和綢緞要當麵清點,一分都不能少。”
“臣遵旨!”王爺領命,立刻著手準備,挑選了一批精明強乾的官員,帶著禁軍,浩浩蕩蕩地前往雁門關。
三日後,雁門關外,宋遼兩國的官員齊聚一堂,舉行交割儀式。遼方的交割官是遼主的弟弟耶律隆,他看著五座城池的地圖和堆積如山的白銀、綢緞,臉上滿是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耶律王爺,這是五座城池的戶籍、地圖和府庫清單,請你過目。”王爺將一份文書遞給耶律隆,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驕傲。
耶律隆接過文書,草草看了一眼,便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這是白銀千萬兩,綢緞十萬匹,清點一下吧。”他揮了揮手,讓手下將清單遞給宋朝的官員。
開封城的陽光,在交割儀式結束後的第三日,顯得格外明媚。當王爺帶著官員們押解著千萬兩白銀、十萬匹綢緞的車隊緩緩駛入城門時,街道兩旁早已擠滿了百姓,歡呼聲此起彼伏,連空氣中都彌漫著喜慶的氣息。
“終於把遼人的銀子給要回來了!”一個白發老者激動地抹著眼淚,“我那戰死的兒子,要是能看到這一天,該多好啊!”
“聽說還拿回了五座城池呢!以後咱們大宋的邊疆,就安穩多了!”旁邊的年輕後生揮舞著手裡的小旗,臉上滿是自豪。
車隊穿過人群,直奔國庫。王爺親自監督著銀帛入庫,看著國庫的銀錠堆成小山,綢緞碼得整整齊齊,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這筆錢不僅能彌補戰爭的損耗,還能充盈國庫,讓朝廷有更多財力支持民生和軍備。
處理完入庫事宜,王爺馬不停蹄地趕往皇宮。禦書房內,聖上正對著邊疆地圖出神,聽到腳步聲,抬頭見是王爺,連忙起身:“皇弟,交割之事如何?”
“陛下,一切順利!”王爺躬身行禮,語氣難掩激動,“五座城池已交由劉將軍接管,城內遼人餘部儘數遷出;千萬兩白銀、十萬匹綢緞,經三次清點,分文不少,已全部入庫!”
聖上猛地一拍龍案,眼中閃過狂喜:“好!好!太好了!”他踱步到殿中,望著窗外的天空,語氣感慨,“這半年來,朕日夜懸心,生怕戰事遷延,損耗國力。如今不僅收回失地,還得此巨款,總算是對得起列祖列宗,對得起天下百姓了!”
他轉身對李德孝吩咐:“傳朕旨意!三日後在皇宮設宴,宴請文武百官、邊疆將領代表,共享此功!另外,昭告天下,普天同慶,免去全國一個月的各類賦稅,讓百姓們也沾沾喜氣!”
“奴才遵旨!”李德孝躬身退下,腳步輕快,顯然也被這喜訊感染。
王爺看著聖上興奮的模樣,笑著說道:“陛下英明!此次能大敗遼人,收回失地,李正華研製的火器功不可沒。宴會之上,當重賞於他才是。”
聖上點點頭:“那是自然!李正華不僅是火器奇才,更是我大宋的功臣。朕已想好,封他為‘軍器監少監’,賞黃金五百兩,綢緞千匹,再賜他一座更大的府邸,讓他安心研發火器。”
此時的靜雲府,卻與外界的熱鬨截然不同。李正華坐在書房裡,手裡拿著一張剛畫好的火器圖紙,眉頭微蹙。圖紙上,是一種名為“連珠炮”的新型火器設計——炮身由五根槍管組成,可輪流發射,射程比之前的火炮遠兩百步,威力更是能轟塌城牆。
“大哥,外麵可熱鬨了!百姓們都在歡呼,說咱們打敗了遼人,還拿回了銀子和城池!”李正文興衝衝地跑進書房,手裡拿著一串剛買的糖葫蘆,“王爺剛派人來傳話,說聖上要大擺宴席,還要賞你呢!”
李正華抬起頭,放下圖紙,接過糖葫蘆,卻沒有吃,隻是淡淡道:“熱鬨是他們的,咱們得沉住氣。遼人雖然割地賠款,但心裡肯定不服,絕不會就此罷休。”
“不服又能怎麼樣?”李正文滿不在乎地說,“他們的盾陣被咱們的地雷破了,騎兵又怕咱們的火槍,現在連賠償款都給了,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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