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韓林冰這個名字，林凡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
“韓局，您好。”
“身體恢複得怎麼樣了？”電話那頭，韓林冰的聲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關切，像是一個關係親近的姐姐在問候弟弟。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多謝韓局關心。”
“那就好。”韓林冰似乎輕笑了一聲，“你現在有時間嗎？來分局一趟，有些事情，我想當麵和你聊一聊。”
“好的，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林凡正準備起身，一根纖細的手指卻再次點在了他的額頭上。
是白。她不知何時又湊了過來，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清冷眼眸，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要去見你那個美豔的女上司了？”
林凡尷尬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搖搖頭：“什麼美豔女上司，亂說話！”
“記住我的話，”白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那個女人，不簡單。待會兒見了她，千萬彆被她迷惑了，她許諾你的一切，無論是權力、地位，還是什麼天大的好處，你都彆答應。”
“一個字也彆應承，就說自己需要考慮。她要給你加任何的擔子，委任你任何的職位，也都先給我拖著，回來跟我商量了再說。”
白的眼神異常認真，甚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林凡看著她，從那雙清冷的眼眸深處，他讀出了強烈的保護欲，或者說，是某種近乎於“護食”的警惕。
他心中一暖，重重地點了點頭：“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半小時後，林凡駕駛著從蘇小月那裡“借”來的軍用吉普，再次來到了特調局東海分局的門口。
讓他有些恍惚的是，那塊掛了幾十年，低調得如同尋常單位的“東海市文物保護協會”的牌子，已經悄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嶄新的、由深色實木打造的牌匾，上麵用蒼勁有力的書法，寫著一行大字——東海市特殊事件調查局。
雖然牌子依舊低調，沒有任何浮誇的裝飾，但這種撤下偽裝、堂而皇之地以真實身份示人的姿態，本身就預示著一個新時代的到來。
“世界的變化……還真是快啊。”林凡心中感慨。過去這幾個月，自己在青瓦古鎮、亞空間和北非廢墟輾轉奔波，仿佛與這個世界脫節了。
“林顧問，你來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是韓林冰的秘書王靜，她今天穿著一身乾練的女士西褲套裝，臉上帶著職業化的微笑，親自在門口迎接。
“王秘書，好久不見。”
“是啊，你上次失蹤可把局裡麵上上下下給急瘋了，韓局已經在辦公室等您了，請跟我來。”
王靜引著林凡走進大樓，一路上，林凡敏銳地發現，分局內部的變化比外麵更大。
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中，多了許多陌生的麵孔，整個分局的規模，似乎擴充了不止一倍。
那些資曆稍老的、在金城事件前就認識他的老人，在看到他時，無一例外地都停下腳步，向他投來混雜著敬佩與尊重的目光。
而那些新加入的、隻聽過他傳說的新人，則無論是男是女，眼中都閃爍著見到偶像般的驚喜與崇拜。
“林顧問好！”
“那就是‘守護者’林凡嗎？好年輕啊！”
竊竊私語聲不斷傳來。
林凡不由得想起了在東海大學咖啡館，那個滿臉通紅、鼓起勇氣要和他合影的女調查員。
雖然心中不斷告誡自己不要飄，但被人如此崇拜的感覺，還是讓他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意。
走在他身旁的王靜將這一切儘收眼底，她輕聲笑道：“林顧問，你現在可是咱們整個特調局係統，乃至整個華夏靈能世界的風雲人物。少年得誌，該笑就笑，沒必要刻意裝得老成持重，整天繃著個臉，多累啊。”
林凡聞言，灑然一笑，也不再掩飾。
兩人來到頂樓的局長辦公室門口，王靜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才推開門，對林凡做了個“請”的手勢。
“局長，林顧問到了。”
林凡走進辦公室，第一眼，便被端坐在辦公桌後的那個身影，攫住了全部的注意力。
今天的韓林冰，沒有穿特調局製服，也沒有穿作戰服。她穿了一身剪裁得體的、純黑色的o西裝套裙。
緊身的西裝上衣，完美地勾勒出她那成熟飽滿的曲線和矯健腰肢；下身是及膝的包臀筒裙，優雅中帶著一點性感。
她正交疊著雙腿坐在寬大的老板椅上，這個姿勢讓筒裙的下擺被向上拉起了一小截，露出一抹被超薄黑絲包裹的大腿。腳上那雙泛著漆皮光澤的黑色細跟尖頭高跟鞋，更是為她平添了幾分屬於上位者的、不容侵犯的強大氣場。
“來了？坐。”韓林冰放下手中的文件，對他笑了笑。她並沒有起身，隻是指了指對麵的椅子。
林凡在她對麵坐下，目光儘量保持著平視，不去看來處。
韓林冰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拘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她將手中的文件合上，身體微微前傾，手肘撐在桌麵上，十指交叉，用一種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
“看來，北非的曆練，讓你成長了不少。”她的聲音依舊清冷，卻帶著毫不掩飾欣賞，“無論是實力，還是……心性。”
“韓局過獎了，隻是僥幸活下來而已。”林凡謙虛道。
“不必謙虛。”韓林冰搖了搖頭，“我看了你這次行動的全部報告，也親眼見證了……最後那場慘烈的戰鬥。你的實力進步，戰鬥表現，全局思維和勇氣責任，都遠超我原本就已經很高的期待！說實話，我和特調局高層，都非常驚喜！”
她頓了頓，話鋒一轉：“這次叫你來，主要是想和你通報一下紮巴爾賈德那邊，最新的局勢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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