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巧啊,林凡小弟弟。”柳師詩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氣氛的微妙,她主動地、領著夏元海,儀態萬方地走了過來,笑吟吟地打著招呼。
她走到林凡與白之間,並沒有急於落座,反而將目光落在林凡身前那排琥珀色的烈酒上,紅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哎呀,這不是‘龍息’嗎?這麼烈的酒,小弟弟你一個人喝,不怕醉倒在這位妹妹的懷裡?不如……讓姐姐幫你嘗嘗?”
話音未落,她便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指,姿態優雅地捏起了一杯“龍息”,仿佛這本就是為她準備的一般。這個動作,既像是朋友間的玩笑,又像是一種不容拒絕的、對領地的入侵。
林凡身旁的白,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一股無形的、帶著極致寒意的精神力,如同最精準的手術刀,瞬間鎖定了柳師詩腳下那雙精致的紅色高跟鞋。
柳師詩正要將酒杯湊到唇邊,腳下卻突然一滑,仿佛踩到了一塊看不見的冰麵,身體一個踉蹌,險些當場出醜。
她畢竟實力不俗,瞬間便穩住了身形,但那驚魂一瞥,還是讓她優雅的姿態出現了一絲破綻。
她有些驚疑不定地看了一眼地麵,又看了一眼正端著酒杯、仿佛什麼都沒做的白,那雙總是帶著媚意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凝重與……棋逢對手般的興奮。
夏元海很快調整過來,他對著林凡點了點頭,沉聲道:“恭喜你,安全歸來。而且……靈能等級突飛猛進,真是後生可畏。”
他頓了頓,目光若有若無地瞟了一眼白,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指責的意味:“你知不知道,雨荷在去天池秘境之前,因為你失蹤的消息,都快急瘋了。”
林凡沒有辯解,隻是平靜地聽著。
夏元海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看著林凡,話鋒一轉:“我剛剛得到消息,韓滄的葬禮不久會在天京舉行!他是天京四大靈能世家,韓氏這一代最傑出的嫡係子弟之一。他的犧牲,對整個韓家乃至特調局,都是巨大的損失。國家和特調局,決定在天京為他舉辦一場僅次於國葬規格的葬禮。到時候,無論是世俗世界的權貴,還是各大靈能世家,亦或是特調局係統和各地的靈能協會,都會有代表參加。”
林凡怔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總是沉默寡言,關鍵時刻卻無比可靠的隊友,竟然有如此顯赫的家世。不過聽到國家要為他舉辦高規格葬禮,林凡心中那份因戰友犧牲而積鬱的沉痛,稍稍得到了一絲慰藉。他……值得這樣的榮耀。
“我會去的。”林凡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無論如何,韓滄是為了掩護我而犧牲,這份情,我必須去還。”
聽到他的話,他身旁的白阻止的話也沒能說出口,不易察覺地、輕輕歎了口氣。
夏元海看著林凡,聲音變得凝重起來:“天京,到時候會是真正的風雲彙聚之地,你此去,務必小心行事。”
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想了想,繼續道:“我們夏家,對你們特調局最高層的博弈,無意卷入太深。但是,如果有必要,單純因為雨荷與你的友誼,以及我們金城和東海幾次合作的香火情,到時候若能幫得上忙,我們夏家,會傾向於幫你,而不是彆人。當然,前提是,不涉及更高層次的站隊。”
這番話,既是提醒,也是一種變相的示好。
“我這邊也一樣哦,”一旁的柳師詩巧笑嫣然地插話道,仿佛剛才的暗虧從未發生過,“那段時間,我‘正巧’也會在天京。說起來,我準備在天京,第一次用用我那個新到手的小玩具,到時候,可能需要你幫個忙哦,林凡小弟弟。”
林凡還沒來得及問,便立刻意識到,她說的是那個“界梭”!
“我為什麼要幫你?”林凡皺眉道。
柳師詩掩嘴輕笑,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彎成了月牙:“因為……你會想幫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說完,便不再理會林凡,對夏元海使了個眼色,那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
夏元海的眉頭緊鎖,似乎對柳師詩這個人非常不滿,但權衡利弊之後,還是壓抑著情緒,對著白和林凡不失禮節地微微頷首,然後才邁開僵硬的步子,跟著柳師詩走向了酒吧另一側的僻靜角落。
柳師詩走過白身邊時,甚至還回頭,用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對她投去一個充滿了挑釁意味的笑容。
在他們身後,那片區域的空氣出現了如同水波般的輕微漣漪,隨即,一切聲音和光線仿佛都被一層無形的薄膜所吸收,變得模糊而遙遠。
“有意思。”白端著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頓,她眯起那雙清冷的眼眸,凝視著那片被隔絕的區域,語氣冰冷地低語,“這種對空間規則的細微乾涉……絕不是夏家那種大開大合的路數。這個女人,身上藏著不止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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