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市的夜景,在摩天大樓頂層的“天空酒吧”裡看來,如同被上帝打翻的星河,璀璨得令人目眩。
林凡的目光從落地窗外收回,柳師詩和夏元海已經離開了幾分鐘,但那個女人臨走時那句“你會想幫的”,依然像一根細細的絲線,纏繞在他心頭,讓他感到一絲不安。
那個女人,就像一團繚繞著甜膩香氣的毒霧,豔麗、誘人,卻又處處透著危險。
“怎麼?被她勾走魂了?”
一個清冷中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將林凡的思緒拽回現實。
是白。她坐回了林凡對麵,正慢條斯理地晃動著酒杯,眼神玩味地看著他。
“我在想,她到底想乾什麼。”林凡實話實說。
“她想乾什麼,都與你無關。”白的語氣驟然變冷,那是一種不容置疑的、女王般的霸道。她放下酒杯,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清冷眼眸,死死地鎖定了林凡。
“我不喜歡她。”白的聲音平淡,卻字字如冰,“無論是特調局那個半吊子乾員,還是夏家那個小丫頭,甚至天京李家的那個冰塊臉,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這個姓柳的女人,你離她遠點。否則,我會讓你很難看。”
這突如其來的強烈警告,讓林凡有些哭笑不得:“你這麼說得我好像是什麼花心大蘿卜一樣。”
白微微傾身,那張美得令人窒息的臉龐湊到林凡麵前,兩人的距離近到幾乎能感受到彼此微熱的呼吸。
她凝視著他的眼睛,紅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輕輕地、清晰地反問:
“難道,你不是嗎?”
“我……”林凡瞬間啞口無言。
他想反駁,腦海中卻不受控製地閃過蘇小月那確認心意後的深情一吻;夏雨荷臨彆時,那雙飽含期許的眼眸;李子瑉在亞空間裡,那肌膚相親、迷亂沉淪的糾纏;艾米莉亞在機艙裡,那近乎表白的聖潔邀約……更彆提404公寓裡,那兩個恨不得時刻掛在自己身上的紫瞳和林小萌。
一時間,他竟無言以對,臉上燒得厲害,隻能端起身前那杯琥珀色的“龍息”,像是自罰一般,一飲而儘。
辛辣的酒液如同一條火線,從喉嚨一直燒到胃裡。
看著他這副窘迫的模樣,白眼中那冰冷的警告才緩緩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化不開的寵溺與無奈。
她伸出手,如同安撫一隻做錯了事的寵物般,輕輕地、溫柔地摸了摸林凡的頭。
這個簡單的動作,瞬間緩解了林凡所有的尷尬。
“餓了麼?吃點東西吧。”白的聲音恢複了慵懶的調調,她招來侍者,隨意地點了幾樣精致的小食。
很快,擺盤考究的煙熏三文魚、果木烤製的春雞、還有一小份點綴著魚子醬的鵝肝被送了上來。兩人邊吃邊聊,氣氛再次變得親密而自然,仿佛剛才那短暫的交鋒從未發生過。
然而,當杯中的酒喝到一半時,白臉上的慵懶再次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你真的要去天京?”她放下刀叉,認真地看著林凡,“韓滄的葬禮,你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林凡點頭,語氣堅定,“他是為掩護我們而死。”
“我不是勸你彆去。”白輕輕歎了口氣,她當然明白林凡的性子,“我隻是要提醒你,天京,可不是東海。那裡是整個華夏的權力中心,是真正的藏龍臥虎、風起雲湧之地。你的靈能等級、戰鬥經驗,放在年輕一輩裡,或許已經是頂尖。但是,天京的水……太深了。”
“你對那些盤根錯節的家族鬥爭,對那些不見硝煙的政治博弈,恐怕……一無所知。”
林凡搖了搖頭,不以為意地說道:“我隻是去參加一個戰友的葬禮,送他最後一程。隻要我自己不願意,難道還有人能硬拖我下這趟渾水不成?”
“傻小子。”白看著他那尚未褪去少年熱血的臉龐,眼神中滿是無奈,“要拉你這種性子的人進泥潭,能有多難?隨便用點激將法,或者拿你身邊的人做文章,你還能坐得住?”
她頓了頓,似乎也覺得說這些有些掃興,便換了種語氣:“不過也好,讓你去見識一下也好。以前,我不願過度庇護你,是怕你失了銳氣,失了獨自麵對風雨的勇氣。但現在看來,你不是那種會躲在彆人羽翼下的人,反而……有時候責任心太強,把自己逼得太緊。”
“所以,你儘管去闖。”白的目光變得異常堅定,她看著林凡,一字一句地說道,“有解決不了的難題,就聯係我。我雖然也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政治,但好在……現在的我,還是有幾分……實力。”
她嘴角勾起一抹霸道而自信的微笑,那笑容,足以讓世間所有帝王都為之失色。
“惹惱了我,我就把他們……統統碾碎。”
這番話,不帶絲毫殺氣,卻比任何威脅都來得更令人心安。
林凡看著她,重重地點了點頭,心中那份因未知而產生的最後一絲不安,也徹底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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