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鶴。”
阮霜的聲音突然近了。
林觀鶴抬頭,正對上她垂下來的眼睫。
她不知何時換了張朱砂符紙,指尖沾著未乾的符墨,在他眼前晃了晃:
“發什麼呆?”
他清了清嗓子,把引煞木往桌上一放,“沒。”
“霜姐的符,比我畫的好看三倍。”
阮霜耳尖一紅,低頭繼續畫符。
月光從窗欞漏進來,在她發間碎成銀片。
林觀鶴望著她筆下遊走的符紋,突然想起係統麵板裡【符咒庫】的提示——
阮家的陰陽眼血脈,能讓她的符效力翻倍。
怪不得剛才在密道裡,她的銀針能精準紮中煞鬼指尖,原來不是巧合。
“藥材齊了。”
阮雪捧著個青瓷碗跑過來,碗裡堆著朱砂、艾草、還有半塊血玉。
她的小鼻尖沾著點藥粉,眼睛卻亮得像兩顆星星,“爺爺說要把這些磨成粉,撒在引煞木周圍。”
林觀鶴接過碗,指尖碰到她手背時,觸到一片滾燙。
他猛地皺眉:“雪雪發燒了?”
阮雪慌忙搖頭,耳墜子晃得叮當響,“沒、沒有!”
“剛才跑太快...出了點汗。”
可林觀鶴摸她後頸時,指尖卻觸到一片陰寒——那是煞鬼留下的餘毒。
他轉身翻出符袋裡的淨魂符,剛要念咒,阮爺爺已經走過來,枯瘦的手按在阮雪頭頂:
“彆急,等儀式完了再處理。”
老人的目光掃過桌上的引煞木、阮霜剛畫好的三疊浪雷符、還有阮雪捧來的藥粉,突然重重咳嗽起來:
“記住,引煞時要背朝月光,讓煞鬼的影子先觸到引煞木。”
“知道。”
林觀鶴應著,把淨魂符塞回符袋。
他望著阮爺爺顫抖的手背,突然想起老人在密室裡說的“阮家三代的血”——
那壇血現在應該還在老槐樹下滲著,混合著藥香,給他們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阮霜放下最後一張符紙時,桌上已經整整齊齊碼了十三張雷符。
她的指尖沾著符墨,在月光下像朵開敗的墨梅。
林觀鶴數了數,正好是封印千年煞需要的數目。
他深吸一口氣,藥香混著符墨的腥甜湧進鼻腔,讓他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些。
“準備好了。”
他拍了拍引煞木,轉頭看向阮霜和阮雪。
阮霜正把雷符一張張收進檀木匣,動作輕得像在收易碎的月光;
阮雪蹲在地上,把藥粉一圈圈撒在引煞木周圍,像在畫個小太陽。
阮爺爺站在門口,背挺得筆直,目光卻落在窗外——
老槐樹的影子正慢慢爬向藥櫃,像條蓄勢待發的巨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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