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觀鶴歎氣，伸手把她撈進懷裡：
“行，小祖宗。”
地下通道比想象中深，三人順著石壁往下挪了十步，涼意便順著後頸爬進衣領。
阮霜摸出火折子，跳動的火光裡，四壁的符咒漸漸清晰——
有鎮魂的“封”，有鎖煞的“困”，最深處的石壁上，用鮮血畫著個扭曲的“煞”字，周圍爬滿蛛網似的裂紋。
“千年煞......”
林觀鶴的係統麵板突然彈出提示：
【檢測到上古封印陣法，解析度23】。
他摸出從係統符咒庫兌換的朱砂筆，在掌心畫了個“通”字，指尖剛觸到石壁，便像被電了一下——那些符咒突然亮了起來，暗紅的光映得阮霜的臉有些猙獰。
“這些符咒......是阮家祖先刻的。”
阮霜的聲音發顫，她伸手撫過一個“霜”字。
“這是阿奶的名字，她......她當年說去山上采藥，再也沒回來。”
“哢嚓——”
一聲脆響驚得三人同時抬頭。
頭頂的石壁裂開蛛網狀的紋路，有黑色的霧氣正從裂縫裡滲出來，像活物般舔著阮雪的發梢。
阮雪尖叫一聲撲進林觀鶴懷裡，林觀鶴反手甩出鎖魂鏈，銀鏈“叮”地纏住黑霧，卻被燙得滋滋作響。
“是千年煞的怨氣！”
阮霜抽出隨身的銀針，在指尖刺破擠出血珠，“觀鶴，符咒庫有沒有‘固’字訣？”
林觀鶴咬著牙拽緊鎖魂鏈，係統麵板瘋狂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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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等級提升至ss，建議撤離】。
但他望著阮霜染血的指尖，又看了看懷裡渾身發抖的阮雪，喉結動了動：
“再撐三分鐘。”
黑霧突然暴漲，鎖魂鏈“啪”地斷成兩截。
林觀鶴被衝擊力撞得撞上石壁，額頭磕出血來。
阮霜撲過來護住他，銀針全部紮進黑霧裡，卻隻讓那團黑慢了半拍。
“觀鶴哥哥！”
阮雪從懷裡摸出顆糖塞進他嘴裡，是她總往他藥包裡塞的橘子味，“甜的！”
林觀鶴舔了舔嘴角的血，突然笑了。
他摸出腰間那枚發燙的銅錢，係統提示音在耳邊炸響：
【激活隱藏道具：鎮煞銅錢，是否融合？】
“融合。”
他低喝一聲，銅錢化作金光鑽進眉心。
眼前的黑霧突然變得清晰——裡麵裹著無數張扭曲的臉，最中央是個穿著白裙子的女人，和顧清歡視頻裡的“白裙子姐姐”有七分相似。
“原來你在這兒。”
林觀鶴的聲音突然沉了，像換了個人，“槐下煞的母體，怪不得能衍生出這麼多崽子。”
黑霧猛地收縮，卻被金光定在原地。
阮霜盯著他眉心的金印，瞳孔微微放大：
“你......”
林觀鶴扯起兩人的手往更深處跑，鎖魂鏈的斷口還在他掌心滴血，“走。”
“這陣眼下麵，還有更有意思的東西。”
三人的腳步聲在通道裡撞出回音，身後的黑霧發出尖嘯，卻始終追不上那點金光。
林觀鶴望著前方越來越亮的紅光，摸出懷裡的橘子糖紙，嘴角勾起抹痞笑——
這千年煞，怕是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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